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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你昨日是假意装晕,就是为了拖住我好让魏琪彤在隔壁给殷池雪下套,借此将他赶出你家?”余鹤现在只是想笑。 但那略带怒意的语气还是不可遮掩地暴露了他此时的愤懑。 玉梓低着头,像个犯了错的小学生,声音都漫上一丝哭腔: “我,我没想到爹爹下手那么重,我以为顶多只是将他赶走,对不起,我知道错了,我也是良心倍受谴责,闹得昨晚彻夜难眠。” “你现在说这个,还有用么?不觉得太晚了么?” 余鹤那声声质问犹如一把把利刃,狠狠捅.进玉梓心中。 玉梓捂着脸,眼泪止不住地往下流:“我真的知道错了,我会和爹爹说明的,但是我这么做,都是因为你啊。” 那声声嘶哑的哭诉,让余鹤忽然开始犹豫起来。 玉梓的心思他又怎会不知,但问题是,他同魏琪彤联手把殷池雪害成那样,还让他背负了不实骂名,让他受了那等奇耻大辱,不恨么?不可能的。 但他是玉梓啊,那个单纯又傲娇的小少爷,真要说恨,也实在无法将这恨意强加到他身上。 “求求你,不要讨厌我,我会改的,我以后绝对不会再相信那女人的话了。”说着,玉梓抬手扯着余鹤的衣角。 他整张小脸都被泪水沾湿,但似乎还是不想让余鹤看到他这么没出息的样子,于是便死死咬住下唇努力止住哭声,用力之大甚至都渗出了血点。 余鹤见状也是有点急,他抬手捏住玉梓的下巴,迫使他松开牙口。 “你总是这样,出了事就折磨自己,是觉得这样我就会心疼么?”余鹤怒喝一声,手指都随着怒意微微发抖。 但是,整张脸上唯一一点颜色就是发红眼眶的玉梓,看起来实在太可怜了。 “我,我不哭了,也,也不折磨自己了,求求你原谅我吧。”玉梓哽咽的一抽一抽的,说着,还勉强摆出笑脸讨余鹤开心。 哎,这死孩子,总有办法。 余鹤坐下来,替他掖好被子,揉揉他睡得乱糟糟的头发,笑道:“好了,我不生气了,你也别伤心了,我就是看不得你掉眼泪,是该说你聪明还是坏心眼呢。” “你,真的不生气了?”玉梓又双眼含泪小心翼翼地问了一遍。 余鹤苦笑一下:“你让我怎么跟你生气呢。” 听到这句话,玉梓才终于破涕为笑,他转而握住余鹤的手,缩在被子里,只露一对眼睛,就那么望着余鹤。 眼中全是深情。 “其实呢,你要明白一点。”思忖半晌,余鹤又缓缓开口道。 “没有谁是会陪伴谁一辈子的,生老病死,早晚有一天都要离开的,因为长大其实就是一个不停离别的过程,小时候的玩伴,读书时的同学,工作后的同事,包括朋友,父母,都会慢慢离开你。” “那你会离开我么。”玉梓脸上还挂着未干的勒痕,语气略显焦急,似乎迫不及待想得到“不会离开”的回答。 “会的,或许……很快,也或许,会慢一点,但早晚还是要离开的。” 玉梓一听,小嘴一撇,又要哭。 “舍不得分别只是因为共同经历的回忆太美好了,怕以后万一再也遇不到这么有趣的人怎么办,这样想着,就会变得患得患失。” 玉梓缓缓点下头,似乎是对这句话表示赞同。 “但是你要坚信,活这一生,值得爱的人很多,有趣的人也很多,他们会一点点将你的美好回忆填补满,将你心中的空白也涂上各种各样的颜色。” 玉梓慢慢攥紧余鹤的手,似乎是有点困了,两眼都开始眨巴不停。 遥远的地平线处,火红色的太阳慢慢升起,将这世间都染上喜气洋洋的红色。 玉梓终于沉沉闭上眼睛,手也慢慢松开,垂在身体一侧。 余鹤深吸一口气,笑笑,掏出手机,对着他的睡颜轻轻拍了一张。 总觉得,离别之时将近,这些带不走的,或许只能将他们永远留驻于相片中,就像自己说的那样,靠曾经美好的回忆支撑着过完一生。 ———————— 余鹤这一上午向不少帮工打听了殷池雪被关在哪里,可那些人不是嘲笑他是兔儿爷就是让他滚一边去。 就在他打算要不要直接向陈老爷挑明之际,意外就那么在一个不经意间,突袭而来了—— 玉梓病了。 这句话说出来可能很多人都要说“哦那病秧子都病了好几年了,有什么可稀奇的”。 但这次不一样,真的是上午还好好的,下午在吃过药后就忽然痛苦地捂住了心口,脸色苍白毫无血色。 就在这突发事件不过短短十分钟,玉梓的心脏停跳了,呼吸也告终了—— 那一天,陈家大院一片混乱,几乎是哀鸿遍野,就像是电影中的修罗地狱。 下人们上蹿下跳忙着找大夫,陈老爷在一旁整个人都愣住了,过了许久他才冲过去,抱着玉梓哀哀恸哭。 就连余鹤都一时慌了手脚,甚至不知道自己该做点什么好。 “怎么会这样!上午不是还好好的么!”魏琪彤不可置信地捂着嘴巴,眼泪在眼眶中来回打转。 余鹤努力使自己镇静下来,回想着之前课本上学的紧急处理办法。 想着,他一不做二不休,大力拉开还在抱着玉梓哭的陈老爷,骑在玉梓身体上,轻轻按压着他的心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