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5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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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一个提醒,提醒漆铎愿赌服输,不要因为一些异动,导致自己出事。 漆铎微笑,他当然不会抵抗了,被吻一下而已,他什么都不会损失。 就是忽然间,漆铎也不知道为什么,突然间就觉得,和这样一个囚犯接吻,也不是说什么不舒服,而是感觉奇怪。 于是当补岑即将要吻到漆铎的时候,漆铎突然抬手,然后补岑就吻在了漆铎的掌心。 掌心里一点柔軟,那点奇怪的触感,瞬间在漆铎全身放大了一样,漆铎眯起了眼。 面前的补岑缓慢直起身,用微笑的表情注视漆铎,希望漆铎给他一个解释。 解释吗?大概就是我没什么兴趣和一个囚犯接吻。就是这个原因而已。 听起来是随便找的,但意外的补岑觉得这个原因他接受。 好歹漆铎身份不一样,是一名士兵,士兵和囚犯接吻,看起来是不怎么样。 好吧,既然你不喜欢那就算了。补岑极其好说话。 但本质上也只是因为对方是漆铎而已,换了其他人,在补岑这里忤逆他,立刻就能倒在地上。 漆铎眼下坐着的椅子,看起来是普通的沙发椅,实则不然,那不是一般普通的椅子,而是一把上面不知道死去过多少人的椅子。 两人的吻没有接成,玻璃墙壁后面的阚邶神色却更加的深凝了。 他怎么会察觉不出来漆铎的无所谓,不管和谁接吻,甚至不只是接吻,就算是和谁睡,估计漆铎也是不在意。 对于很多人来说,是自己非常介意的状况,漆铎反倒是不放在心上。 那么还有什么是他会在意的? 他的命? 阚邶和漆铎共同战斗过,战斗状态的漆铎,更多的时候是在享受战斗,甚至输赢,最后结果是否胜利,漆铎也不是特别关心,他子在乎自己玩得高不高兴。 这一点上面,这种性格是吸引阚邶的,可同时阚邶也意识到了难度会有多大。 走进到漆铎的心里,大概会是他这辈子最艰难的一个事了。 只是放弃? 放弃是不可能的。 那么特别又明亮秾艳的一个人,阚邶见到他,视线里就再也容纳不下别的存在了。 阚邶始终都沉目凝视着漆铎。 而漆铎却没怎么关注他,继续和补岑玩纸牌游戏。 第一轮漆铎输了,不是巧合,补岑出了千,很难察觉到的异常。 显然阚邶也没有发现,因为补岑这种人,他的意识在普通人里已经是非常强悍的,何况他的认知里,自己用小手段不算是出千,只是合理地用方法让自己赢而已。 第二轮还是向前面一样,两人戴上了眼罩。 狱警洗牌在将牌扇形摊开。 漆铎示意补岑先抽牌了,轮换着来。 补岑没客气,直接就选了点数大的几张,不是最大,直接选最大,也就太欺负人了。 还是不想过分欺负他美丽的哨兵。 漆铎开听到现场一切的声音,所以细微的,甚至于补岑和狱警两人心脏的跳动声他都可以听到。 两人的心跳声是平稳的,但一样的事重复百遍千遍,变成一种习惯后,就算是谎言,也会成为真的。 漆铎放在桌面上的手拿了起来,只是交叉活动了一下手指。 随后漆铎嘴角边的笑一点点加深起来。 他开始抽牌,五张牌都是挨着补岑抽的,就在他的牌左边。 这样一来,对方就无法确定漆铎到底是发现了,还是没发现,更多的只会认为漆铎的个人习惯。 他输或者赢,看来是真的无所谓。 这一轮还是和上轮一样的赌注,如何? 不用再另外想别的了,漆铎觉得不用。 好啊,那你要是输了,我又吻你的手心?这次可以换一下,手背也行。 不一定是吻漆铎的唇,现在吻不到没关系,迟早的事。 这个美人哨兵来到了海底监狱,从他踏入的那一刻开始,他就已经是他们的他盘中餐了。 漆铎笑着点点头。 两人取下眼罩,同时将自己的五张牌给摊开。 结果和上轮一样,漆铎的牌数加起来更小,比补岑的小四个点。 漆铎表情显得有点无奈,他微微摇头:看来我牌运不怎么好。 你不经常玩牌,多玩玩就好了。补岑的视线从漆铎的嘴唇移到他的手上。 那两只手,修长又纤细白皙,如果光是看漆铎的外表,就算他穿着一身军装,也让人觉得他是纤细的,雪白的皮肤,娇嫩到仿佛吹弹可破。 偏偏这样强悍无畏的哨兵,却有着比无数人都漂亮的外表,也不知道老天到底有多偏爱他,让他浑身都充满了光亮一样,尤其吸引他们这些只能在黑暗深渊里挣扎的人的注意力。 补岑再次起身,既然自己赢了,那么彩头是肯定要拿的。 虽然说游戏还没结束,可赢一次,拿一次。 补岑再次来到漆铎面前。 漆铎的手放在桌子上,骨节分明的手,每只手指的形态和弧度,都是顶级地艺术品。 补岑目光极为温柔地抬起漆铎的一只手,低头吻了上去。 吻在漆铎的手背上,停了几秒钟,不是轻吻一下就离开,反而是停了一会。 玻璃墙后坐着的阚邶,如果眼神可以伤害人的话,那个在碰触漆铎的囚犯,全身已经都是鲜血在奔涌了。 回到位置上。 五局三胜,漆铎你不再想想办法吗?补岑看向了漆铎,漆铎要是再输一局,找人的任务可就出师就不利了。 还有三局,你急了? 漆铎挑眉。 我?我不急,我都可以啊。补岑摊开手,非常闲适的表情。 漆铎垂眸笑了笑。 第三局开始,一如前面两局一样,戴着眼罩来选牌。 到狱警用手指摊开牌,漆铎也没有任何的干预。 只是在选牌的时候,漆铎突然提出他自己来选。 至于说看不见,那都不是事,对于一名五感超出常人无数倍的哨兵而言,一切的细微声音,都完全可以听到。 甚至可以感知到周围的所有存在,他知道牌在哪里,也知道这些牌里面,哪一些代表着什么点数。 全部都知道,第二轮就是漆铎的一个实验,和他预料的一样,狱警和补岑之间有他们特定的暗号,那个暗号已经让漆铎给发现了。 其中一些牌,是连续的,只要在最前面或者后面的位置稍微有点异常的停顿或者延长,那么补岑那里就可以察觉到。 随后他再其中选择牌,选择他早就知道的点数。 那些牌,都是补岑精心挑选的,不是随意。 没有任何的随意。 漆铎没有站起来,依旧是坐着的,只是伸出了手。 可以我自己选?漆铎在落手之前征询补岑的意见。 补岑不觉得漆铎能够察觉到什么,哨兵的听觉再敏锐,那又有什么用,他这里不是没有来过哨兵,那些人就算有人意识到一点异常,可无法将那点异常和出千联系在一起。 他就是单纯的运气好而已,比坐在他对面的人运气好而已。 可以。补岑请漆铎随便选。 那我就选了。漆铎笑,手指在牌上移动着,缓慢移动,但是忽然的,几乎是一瞬间他就抽了五张牌,太快的速度,哪怕是没有戴眼罩的狱警,也完全没有看清楚漆铎怎么选的。 甚至选的哪几张他都没有看到。 狱警的心跳在那一刻快了一点,漆铎取下了眼罩,朝狱警看了一眼,狱警脸上的惊讶转瞬即逝,大概自觉掩饰地好,不知道漆铎连他的心跳声都是可以完全听得一清二楚的。 漆铎直接拿起了他的牌看了一眼,他笑着说:这轮我好像运气可以。 补岑都没听到什么响动,漆铎就将五张牌给抽了,他握在一起的手指几不可查地动了一动。 运气可以就好啊,要是你一直输的话,我还是挺在意的。 补岑这次也没有让狱警抽牌,他伸手去自己抽。 无法出千,这样的话他自己也无法出千了,但是没关系,他这人牌运向来就好,要是不好,他也不会坐在这里了。 补岑随手拿了五张,取下眼罩,看到自己的几张牌,补岑眼底的光在跳跃着。 我的好像也不错。补岑摊开牌,点数42,有两张10,就是这么运气好,四个10,他这把直接抽到了两个。 哇。漆铎惊叹了一句。 好像特别惊讶一样。 把自己的牌放下去,漆铎手指在牌上轻点着:比你多两个点。 44,漆铎凑到了两个k,k也算是10的数字,在这里算,其他三章点数同样不小,9,7,8。 三张连数字的。 补岑盯着漆铎的那五张牌,运气? 看来是运气了。 你说我的眼睛对吗?补岑突然就从赌桌下面的抽屉里拿了一把刀出来,锋利的刀刃,在补岑手里把玩着。 漆铎盯着补岑手里的刀:我不着急,两只眼睛一起挖比较合适。 只挖一只的话,有点影响,两只一起,痛也痛得快一点。 行。补岑把刀子放在旁边。 想要他的两只眼睛啊? 第一次遇到这么有趣的人,补岑感到全身每个细胞都是狂喜的。 第四轮开始。 漆铎没有戴眼罩,他觉得已经不用戴了。 补岑都尊重漆铎的选择,怎么都是特别的客人,客人意见更重要。 狱警洗牌,洗过后放桌子上。 既然漆铎你好像也喜欢上了这种游戏,那么这次抽牌就再换种方式。 漆铎点头,期待补岑的新方式。 一张定胜负。 牌扔到空中,随便拿一张,点数大的算赢,一样的算漆铎你赢。 补岑太过自信了,就算对面坐着的是超s级哨兵,他也一点都不忌惮,因为他这里已经倒下过很少哨兵,直播间里的那些观众们,喜欢的就是哨兵和向导,喜欢看到他们从高高在上,到突然间倒下,沦为人下人,甚至连物品畜生都不如。 这个哨兵,太过美丽的,或许可以当个宠物来养养,不会那么快让他死,毕竟一下子玩死了,太暴殄天物了。 第77章 谁赢 听起来好像对我更有利。漆铎眸光在补岑的右手上快速睥了一瞬,男人右手佩戴的手环,怕不只是一个爆炸的装置。 这个普通的人类,显然非常不普通。 补岑笑得一张脸都逸满了笑意。 狱警拿起牌,看了看左右两边的人,随后抬起了手,下一刻几十张牌突然就抛到了上空。 漆铎没有立刻就动,迟了那么一两秒钟,当补岑有所行动时,他这才行动。 对方的视线分明就没有怎么看牌,只是极其有信心地伸出手在坠落的牌里一抓,就抓到了一张,只是还没等真的抓住那张牌,手指刚刚碰触到,那张牌就已经从他手里落了下去,落在了漆铎的手里。 漆铎先是弹了一张牌过去,把另外那张牌给抵开,随后他接住了补岑想要的牌。 一张10,相当不错的数字。 补岑愣住了,这次是真的明显地愣了愣,之后他另外去拿牌,虽然也是拿的10,可是显然他已经输了。 他自己设定的规则,点数一样算漆铎赢。 所有拍都落在赌桌上或者地上,补岑拿着手里那张牌,视线注视着漆铎的手,那里的牌和他手里的大小一样。 补岑缓缓把牌给放下。 感觉论牌运,好像还是漆铎你好一点。补岑嘴角的笑,没有往眼底弥漫多少。 他的心跳声还是平稳的,但眼神已然有了一些变化了。 补岑不能漆铎出声,突然拿起刀三两下就把自己两只眼睛都给挖了下来。 两只眼睛血淋淋地放在了桌子上。 咚一声响,刀子自己刺穿了一颗眼球,将桌面都给刺穿了。 送给你。补岑脸上流着殷红的鲜血,右手抬起,做出请的手势。 有盒子吗?麻烦装起来。漆铎看向了狱警。 狱警转身去拿餐盘下的盒子,早就准备好了。 将两颗刚刚挖下来的眼球给装进了盒子里,漆铎拿过盒子,盒子不是完全封闭的,底下直接渗出了鲜血。 一点血液染红了漆铎的手指,漆铎低垂眼看了看自己的手。 就在这时,眼前一张纸巾递了过来。 顺着那张纸巾漆铎往右边看,没有了一双眼睛的补岑不知道什么时候走了过去,悄无声息的,突然就靠近了。 漆铎盯着对方脸上的两个血窟窿,见漆铎没有接过纸巾,补岑直接就拿过了漆铎的手,轻轻给他擦拭指尖的血液。 漆铎微微诧异:你看得见? 没有了眼睛,还能看见? 看不见,只是习惯了,可以感觉得到。补岑解释。 习惯了? 漆铎往男人眼眶里看,这一看知道了一点事,男人的眼睛不是原来的,后天安装上去的。 谢谢。手指上的血液被擦掉了,漆铎道了声谢。 那张纸巾补岑没有扔,反而揣到了身上。 漆铎看着对方这个动作,没做提醒。 补岑手指抓着桌沿,回到对面。 还有一轮。 我怎么感觉,这轮你也会赢。 漆铎你还想要什么?什么都可以,他的命都行。 如果是给漆铎的话,他会非常愿意。 你的命我可不要。漆铎像是看透了补岑心底的想法,直接就拒绝了。 补岑一愣:觉得没价值,是廉价的? 不是。漆铎摇头。 补岑似乎知道漆铎的潜在意思,不再追问。 结束了游戏再说,还有最后一轮。 这一轮补岑打了个响指,困住阚邶的玻璃墙瞬间消失。 房间地面再次震动和移动,阚邶移动了过来,沙发椅带着他的身体很快来到了赌桌旁。 这轮游戏赌注是他,谁赢了,他的命归谁。补岑一开口,就是漆铎和阚邶都没有想到的话。 一个普通人类,这样强横又霸道,似乎这里就是他的世界,他创造一切规则,所有来到他世界的人,只能听从他的命令,谁都不可以违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