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闹市有栋楼_第10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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涂山域就被打包上了飞机,在飞机上遇到了林琅的时候,涂山域没有认出来,后来上了高铁之后座位又是相邻,这才慢慢地从硬朗的面孔中找到了熟悉的感觉,谁让执行任务的时候林琅脸上涂着油彩、看不出长得是好是歹的。 此后,又在杨老板的至容斋相遇。 皆是缘分。 涂山域深信自己要应的劫数是情劫,是像白娘子回人间找许仙报恩一样,他也要以身相许。 妖怪的脑回路,就不要深究那么多了。 林琅突然停下了脚步,扶着拐杖蹲了下来,看着狐狸说:“为什么一定是情劫,你来报恩只是为了斩断因果,不需要付出情爱。” “你们人类不是经常说,报恩要以身相许吗?”小狐狸坐在地上,不爽地鼓起了脸颊,“人类真是讨厌,弄不懂你们脑袋里究竟藏着什么东西,弯弯绕绕的。爱就爱,睡一个被窝不就可以了,我都和你睡过了好多次了,你已经是我涂山家的儿媳妇了。” “傻瓜,这哪里是爱。我不值得你去爱,你应该找个自己真正喜欢的人,别被报恩的事情弄昏了头脑。”林琅轻点小狐狸的脑袋上,笑着说:“我这条命,早就在深洞内和战友们在一起了。我注定是要回去,要和他们在一起。” “你要死?”涂山域昂着脑袋在林琅的手指上蹭了蹭,耳朵抖动着,眯着眼睛喉咙里发出呼噜噜地声音。 “本来就不该活着。”林琅闭上眼睛,鲜活的生命凋零的场景便历历在目,他的性命是战友们死亡换来的,回到深洞,带不回他们的尸骨就陪他们在一起。 “林梧知道你这个想法吗?” 林琅没有说话,很显然,林梧肯定就是不知道的。 “那等你身体好的差不多了,准备一个人回去喽。” 林琅说:“深洞内太危险了,不应该让林林跟着我一起冒险。” “那你更要接受我的爱了。”小狐狸坐立起来,两只前爪搭在一块儿敲了敲,“我可是很好的战斗力,帮你把战友的尸体带回来,你就不用死了。” 林琅轻笑,在小尖耳朵上捏了捏,“你可真是执着。深洞内的危险,不是常人能够想象。” “我不是常人。”涂山域自信地说:“我可是九尾狐,活了一千年了。” 林琅站了起来,没有继续和涂山域在此问题上纠结。“继续走走吧,你不想回去,就陪我散步,早晨的空气很好。” 晨跑继续,林琅还顺道去了和平广场那儿的一家早餐店,买了几个煎饼果子和店里面特色的五谷杂粮豆浆,在脚边狐狸的强烈要求下,额外买了几十个茶叶蛋,五香味的茶叶蛋,香味持久诱人,的确很难有人能够抗拒得了。 “好可爱的狐狸犬哦,主人真是奇思妙想,还装了九条尾巴,cos九尾狐的想法不错。” “好想摸摸,好蓬松的毛,摸起来肯定很舒服。” “颜色红的这么正,不会是染的吧,染色对狗狗的皮肤不好。” “太漂亮了,养这条狗肯定花了很多的心思。” 涂山域朝着说狗的那家伙呲牙,谁是狗了,真是没有眼光。 现在的人各种稀奇古怪的事情见得多了,外国人还有给狗穿上蜘蛛的衣服吓唬人的,看到涂山域堂而皇之走在街上,想当然地就认为是狐狸犬假扮的。六点多,早起的人不多,不然涂山域走在街上肯定被强势围观,哪里像现在这样只是零星几个人看着。 拄着拐的林琅气势很强,跟着一条可爱的“狗狗”极具反差感,吸引了很多早起的鸟儿的目光。碍于林琅冷淡的态度,没有人敢上前搭话。 回到万象楼,林琅点燃线香给龙神上香,敬香结束之后才拿着早饭回到屋内。林梧和赵凤鸣已经起床,正坐在桌边和宅宅讨论今儿早晨吃什么,宅宅在油泼面和鸡汤面之间犹豫,拿不定主意就决定等林梧起床后问问哥哥。 恰好了林琅带着食物回来了,没有在吃什么上纠结的必要。 看到跳上椅子的涂山域,抓着煎饼的林梧就有些控制不住自己的手,搬着凳子挪了过去,小声讨好地喊:“舅妈。”都喊舅妈了,给摸摸呗。 涂山域蹲在椅子上沉思呢,“别这么喊我,我已经在思考当不当舅妈了。”爱情究竟是什么,好烦哦。 “……变化太快。”林梧也沉思着,他一个普通人跟不上这一百八十度大转弯的节奏啊。“对了,涂山你怎么不变回来?” “我还是一只幼狐呢,不能够接触太过浓厚的污秽戾气,会影响我的化形。”那天的琥珀红莲戾气过重,超过了涂山域的预估,就被影响了。需要梳理体内灵气两天,方可化形胡来。 “哦哦,原来是这样。” “唉,什么才是爱情呢?”小狐狸趴了下来,无精打采地喃喃自语。 林梧捧过了小可爱,小可爱恰好抬头与他对视,“确认过眼神,这就是对的人。” 涂山域若有所思,等林琅洗了手从厨房出来坐在左边准备吃早饭,他突然就跳到了桌子上,人立在林琅跟前。 林琅问:“做什么?” 小狐狸皱紧了眉头,伸出了爪子捧住了林琅的脸,瞪大了眼睛盯住了林琅的眼睛,“唔……”炯炯有神的浓黑瞳仁中只有自己的倒映,这狐狸长得可真是俊。 ··· 日上三竿,鲛人和赵珍荣才哈欠连天地从楼上下来,坐在林梧的沙发上,两人的黑眼圈浓重的仿佛三天三夜没有合眼。 可怜的,看起来哭的并不容易。 林梧给二人各倒了一杯西瓜汁,提了一把椅子坐到二人面前,如同昨晚一样,他问道:“成果如何?” 鲛人对着爪子,很想昂着头甩林梧一个大大的“哼”,不过自知理亏,在债主面前强硬不起来。 抿了一口西瓜汁,里面还有着碎冰渣子,瞬间混沌的大脑便彻底清醒了过来。赵珍荣说起了他们昨晚折腾了一夜的事情,鲛人阿蓝就是哭不出来,什么方法都试过了。 “他打我,还对我进行了精神攻击。”鲛人如同个孩子一般向林梧抱怨着。 “精神攻击?”林梧好奇。 “他骂我丑。”鲛人控诉。 赵珍荣尴尬地说:“权宜之计,权宜之计。不说你长得难看,怎么让你哭。”他也想控诉呢,“说他两句,最后哭的是我,阿蓝打我,鲛人的掌力惊人,差点儿被打吐血了。” “哼,活该。” 林梧咳了两声,突然有一种面对两个奶娃娃的感觉,不过还真是孩子,赵珍荣今年也就十九,在赵家族地见到他的时候始终端着,十九看起来像是二十九,林梧问了赵凤鸣好几遍,才肯相信赵珍荣的实际年龄。至于鲛人阿蓝,鲛人的寿命比人类长得多,通过登记林梧知道阿蓝一百岁都没有,同样是个孩子……大龄儿童。 头疼地让他们不要吵了,林梧说:“给我安分点儿,在外面这样行止,对得起家教吗?特别是你!”林梧神色严厉地指着鲛人,“给我好好管管自己的嘴巴。” “哼!”鲛人不服,他阿爸都没有这么说过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