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找回宝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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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上午夜未泽都没有来学校,白里香猜测他是窝在病床上起不来了,兜里揣着婆婆给的鸡蛋准备前去枣树摘枣。 刚下楼,就被江晏挡住了去路,白里香见他扭扭捏捏有话不敢说的样子,主动问道:“班长有什么事?” 江晏含羞的垂下头,嗓子里困难的挤出几个字,“你的手……” 白里香举起自己的双手背对着楼道小窗折射进来的刺眼阳光,来来回回翻手看了半天,也没瞧出什么猫腻。 她把双手摊开在江晏面前,疑惑道:“我的手怎么了。” 江晏从裤兜掏出一块用手帕包裹好的小物件,一眨眼的功夫放在了她手里,结巴道:“那,那个,我从萧冉那儿要回来的……” 说着,他迈开长腿一溜烟儿就跑回了教室。 白里香握紧小手感受到手帕里包裹的是个椭圆的硬物,班长说是从萧冉那儿要回来的东西,大概就是那个了! 她小脸挂着笑意,把手里的东西小心的放在牛仔裤兜里。 匆匆赶到枣树下后,墙边的长椅上正坐着一位谪仙一般的男子,葱白的大手里捧着一本《平凡的世界》。 秋木槿半掩的双眸睫毛微微颤动,黑色的眼珠左右扫视着白纸黑字,神情十分认真,又像是在等待什么。 认真到白里香什么时候站到他的身后,并且一起看了好一会儿书的内容,他都没有发现。 “平凡又不平凡,木槿渴望平凡却不得平凡……”白里香目光抽离书本看向那张认真的侧脸感叹了一番。 秋木槿听到她的声音,淡定的合上书本从长椅上缓缓站起身,转身看向长椅后的那张纯真笑颜,轻轻一笑,“阿香很懂我。” 白里香垂下头捋起耳边碎发,“泽少爷没有大碍吧?” 夜未泽是因为她才受的伤,昨天还强撑面子不愿透露伤的多重,她晚上辗转难眠,总担心夜未泽会有大问题。 “他没事,”秋木槿顿了顿,柔声道:“你昨天不在电玩城吗?” 白里香呆愣愣的摇了摇头,“我路过看到泽少爷受伤,通知你后我就先离开了。” 说着,她从牛仔裤兜里掏出手帕包裹的东西,轻轻揭开四角,漏出了一块蓝色,“泽少爷的宝石找回来了,他没来学校,我想给你也是一样的吧。” 秋木槿伸出手捻起蓝宝石的铂金吊坠,摊在手心里细细看了会儿,开口道:“你怎么找到的?” 白里香想了想,决定不说出是江晏给的宝石,万一夜未泽误会是江晏偷的宝石就糟了,“我找课本时,发现这颗宝石放在我的抽屉里,应该是准备陷害我吧。” 她紧握的小拳里冒出细汗,这种撒谎骗学长的感觉真不好受。 秋木槿把宝石放进裤兜里,轻笑道:“我信你。” 白里香舒了一口气,她可得好好问问江晏这宝石到底是怎么得来的,就算宝石找回来,也不能放凶手逍遥法外。 午休时间,她回到教室寻找江晏,搬起座椅到他桌边准备坐下,却被江晏伸出手阻拦。 “等等。”说着,江晏拿出两张空白的a4纸垫在她的座椅上。 白里香本来对他的行为不理解,但低头看见白纸上有一点变色晕开,一下明白了这座椅被某些同学做了手脚。 江晏总是待在教室里,倒成了她在教室里的眼线,真担心自己会连累他被同学欺负。 “别再掺和我的事。”白里香一把将椅子拎回座位,看了一眼教室里没什么人,俯身低声问道:“东西哪儿来的?” 江晏没有说话,而是拿起笔在作业本上写了‘萧冉’两个字。 白里香看到回复微微颔首,果然这个萧冉有问题,“她还给你的?” “嗯……”江晏很轻的回应了一声。 “为什么?”白里香有点不懂这样的行为,萧冉怎么会放弃令自己被退学的好机会。 每次带头欺负人,萧冉最是积极,班里绝大部分女生都听其号令行动,不愿意奉承萧冉的女同学通常都会在厕所里被收拾的服服帖帖。 欧妮家境富裕,是班里萧冉唯一不敢动的千金小姐,而自己这两年熟知萧冉的那些小伎俩。 她可要多亏了继母每天赐予的伤疤,萧冉那个傻妞才会误会自己有点实力,不敢找人正面堵,只能躲在背后刷心计。 江晏继续挥动笔杆写下‘补习’二字,白里香心领神会的点点头,萧冉的成绩偏中下,让成绩优异的班长补习也说的过去。 因为这样放弃了大馅饼,她还是不太能接受,看来江晏还有所隐瞒。 “周末有空一起去白鹿公园吗,你数学最好,给我讲讲题。”白里香语气强硬不容他拒绝。 她就不信撬不开这呆子的嘴,周末这么长时间,总能找到他的软肋。 江晏没想那么多,点点头答应了下来,殊不知这次的户外学习是个大陷阱。 夜未泽消失了一天回来,见到白里香的第一眼,二话不说就将她拖出教室。 时间好巧不巧,上课铃声响起,同学们都坐回了教室开始上课,而白里香被他控制在操场外的绿化花园里。 “泽少爷,你就不能挑个下课时间找我聊天吗?”白里香坐在棕色长椅上,仰着小脑袋盯着这张只与自己相差两厘米的大脸。 “我乐意!”夜未泽弯腰椅咚白里香,嘴角挂着痞痞的笑意。 白里香抬起手用劲推了推这个雷打不动的身躯,嫌弃道:“我保证不跑,劳烦泽少爷别耍酷,坐下来好好说话,我不吃你这套!” 夜未泽将她说的话当成了耳旁风,脸又往下近了一分,“宝石真是你从抽屉里无意间发现的?” 槿把宝石交到他手里时,一字不差的说明了缘由,可他怎么不信这事这么简单。 白里香为了躲他整个身体像水一样往长椅下滑了一点,膝盖直接穿过夜未泽的直立的大长腿间隙,“好好坐着说话,我就告诉你。” 她是靠手肘撑着身体不完全滑下长椅,姿势很是窘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