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木灵犀不屑地撇嘴:“这你和师尊纷说去,搁这儿和我争论又有什么意思。我没见过那云台殿,想远远看上一眼才和你出来,现下谁晓得你是不是图谋不轨,我不奉陪了,你好自为之!” 说罢她一甩袖,一顿足,几个起落便消失在了雪影间,连挽留的机会也没给成灵器留下。 成灵器恨得牙痒,却也无法。 没人陪着壮胆,他连摸索地方的胆量都失了大半。 诚如木灵犀所说,成灵器与谢灵徵之间的梁子,便由这“守剑人”而生。 谢、成、木三兄妹之名,均是入门后萧无音所起。瀛台仙君对此道并无兴趣,照着灵犀背上那犀角状胎记随口指她以犀为名,又一眼看出成灵器在炼器一道天赋秉异,便为他取名为“器”。 成灵器入门十数载,正如萧无音所言,在剑术仙法上表现平平,唯独对仙家宝器痴迷不已。因仙界传闻有云:瀛台仙君那柄斩雪剑是萧无音仙魂半身,亦是那千年无情道行所化之刃,有开天斩魂之力,通三界灵脉之源,他便一心一意想当这一辈的守剑人,许诺以一生之力养护侍奉此剑,万死不辞。 只是萧无音全然不把他的热忱放在眼里,哪怕将斩雪丢给谢灵徵抱着玩,也未曾让他踏进侍剑堂一步。 成灵器心有不忿,又因他为人畏缩不前,不敢上前告求,直到数日前事发,谢灵徵被废了手足逐出门墙,他那点**方再次燃了起来。 然而萧无音却再未携过斩雪,竟是宁愿将那绝世神兵尘封,也没有换一个奉剑人的意思。 成灵器越想越恨,心中虽仍是胆怯,但这抹恨意敦促他一步步往山上走,他太过思念那柄神器,哪怕冒着大不敬罪,他也想去碰一下,甚至只是瞧一眼那胜雪的霜刃。 又行了约莫半个时辰,云开月明,雪歇了些会,他终于找到了苍山掩映下的云台殿。 并不如想象中那般气势恢宏,云台殿不大,但洁净至极,单是靠近便可衬得己身污秽,让人不敢踏近一步。 成灵器哆嗦了一下,便萌生了退意,世人皆知萧无音喜洁,他若在那白玉墙砖上留下一个手印,怕是要被斩断手足,丢出山去。 他思来想去,那点念想最终败给了怯懦,正当他打算回身下山之时,忽地瞧见殿前那棵老梅树下,隐隐有银光闪烁。 他心跳如擂鼓,一个荒谬的猜测驱使他大步赶往树下,拂开积雪,果不其然,那银雪剑鞘斜斜插于灰土之中,上有古语“斩雪”二字,他又惊又喜,也顾不得被发现,上前拔了那剑鞘捧于手中,来回摩挲,爱不释手。 “师尊怎能将它这样随手乱丢。”成灵器怨道,忽又想到,“鞘在这边,剑呢?” 他连忙蹲**,一手将那剑鞘抱于怀中,一手去拨弄泥土枯叶,不多时,便又见一抹锋芒,他大喜,顾不上伤了手,径直伸手去刨。 尘埃下的剑锋终于重又见得天日,只听呛啷一声,雪刃击撞,成灵器定睛看去,嘴角的喜意骤然凝固,怀中之鞘应声落地。 他露出不可置信的神情,寻常时的畏缩胆怯此刻散了个干净,他抓着那尚有隐隐血光的剑刃,忽地跪**,如丧考妣般伏地痛哭起来。 林间山鸟受了惊吓,扑簌簌飞去,自上往下看,雪地里成灵器割伤的掌心血流不止,仍自紧握着那半截剑刃——那稀世神器竟早已从中断为两截,自此成了废铜烂铁! “萧仙君在外间站了许久,怎么也不进来喝杯茶?”执法尊鸿霄换了一身便服,在书房接见来访的萧无音,如寻常一般笑意浅淡,温和有礼。 “谢灵徵在你这里?”萧无音单刀直入。 “我这里是哪里?”鸿霄笑着反问,“你若说此间,那么他不在,你若说的是天牢大狱,便另有一说。” 他离了书案,往前迈了步,伸手拂去萧无音身上几片细雪,萧无音略一皱眉,侧身避开。 “你瞧起来有些疲惫。”执法尊道,“我听闻前些日子你在闭关,为何这关是越闭越糟了?” 萧无音有些不耐:“你打算怎么处置谢灵徵?” “依律处置。”鸿霄敛了笑,“杀仙君什么罪,叛天庭什么罪,就定什么罪。” “灵徵从未叛过天庭。”萧无音道,“我可为他作保。” “日前你过来求我,说要消他罪籍,我已回绝了你。”鸿霄叩了叩桌面,道,“如今我凭什么相信你的证词未有徇私?” 萧无音摇头,直视着他的眼:“你我都知,徵儿不会。” “他杀陈仙君,证据确凿;他亲附鬼道,乃亲口所认。”鸿霄道,“我若不处置他,岂不是让这天庭律例成了笑柄?” 萧无音直截了当地问:“你要他死?” 瀛台仙君面色如霜,那头未束的散发上冰晶未消,他体温本就极冷,此时更是目色中都带着锋锐的寒意。 执法尊左手虚按了按,神情肃然:“我若说是,你可是要挑了我这执法宫?” 萧无音拂尘轻扫,垂目四下看了圈,竟是不置可否。 鸿霄皱眉瞧了他一眼,片刻后,他忽地莞尔,眼角笑纹微绽:“萧无音,你胆子不小。” 萧无音不语,只是像柄出鞘之剑一般立在他面前,半点没有下台阶的意思。 “我不定他死罪。”执法尊轻叹,“也不将他发配去修天火柱,你可放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