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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敢顶嘴!”秦川暴跳如雷,秦钊赶紧喊警卫员过来帮他一起拉人,两个警卫员吓得把头垂到胸口,谁也不敢上。 还是沈鸾出马,好声好气地劝,他毕竟是客人,头一晚来秦家做客,秦川只得忍住火,一个人回了书房。 秦朗这才把事情原委说了一遍。 原来宴席散了后,秦钊和鹿九跟着周祖望回周家,秦川带着其他人要回老宅,临上车时警卫员来说有个不怎么相熟的小官员有重要事和秦川说,结果对方竟然是要秦越负责来的! 说自己的小女儿和秦越好上了,但是秦小公子吃干抹净招呼不打一声就甩人,人家要讨个说法! 其实秦川对自己儿子还是了解的,这孩子虽然皮了些,但是家教是没有问题的,他并不相信那个小官员的话,谁知秦越被诬赖直接炸毛了,一通噼里啪啦把人家闺女贬了个一文不值,最后还理直气壮地说,他就是看上男人也绝看不上那人的闺女! 秦川只觉得胸口里“嘭嘭”直炸火啊,脑门上青筋都鼓了起来,他一把提着秦越的后脖子塞进了车里,吩咐司机一路风驰电掣,刚进了家门一脚把儿子踹倒在地,抽出皮带上家法。 秦朗上去拦也挨了好几下,不多时秦穹哼着歌回来,还没来得及拦也挨了好几下抽,秦川是这么骂他们几个的: “一个快二十,一个奔三,一个三十好几!一个个成天花里胡哨,不好好成家过日子,都往男人堆里钻!秦穹秦朗!你俩今年不把婚事办了以后我见一次抽一次,有本事你们见了我就绕开走!一个个都把话给我记住了!” 这真是城门失火殃及池鱼,还殃及得蛮不讲理! 秦穹和秦朗面面相觑欲哭无泪,再也不敢上去拦,死侄儿不死贫道,小越你就负责全力吸收你老子的怒火吧! 白洛急得不行,又不能用自己两百多斤的身体去撞秦川,刚化成人形就被秦川用皮鞭也指着鼻子吼:“还有你白洛!你也是!以后要是跟秦越学这些乱七八糟我也连你一起抽!” 好嘛,屋子里有一个算一个算一个,一个都没逃过秦老大发飙。 秦钊失笑,老大这是把对自己的火全撒到其他人身上了,他安抚地摸了摸秦越的头,有点歉疚地说:“你爸今天是跟我撒火呢,我去跟他谈谈。” 秦越一脸迷茫,秦穹秦朗却是明白了。 鹿九拉着秦钊袖子:“他要是再打你怎么办呀?” “没事,”秦钊笑道,“真要是打我了,你帮我治啊。” “会疼的呀......”鹿九不满地嘟着嘴,忽然眼睛一亮,“我给他洗去记忆,他就不记得自己为什么要生气了。” 秦钊在鹿九额头亲了一下:“乖,不能这么做,听话。” 鹿九巴巴看着秦钊往书房走去,又转过头想安慰秦越:“你别伤心呀,我以前做错事的时候......” 秦越眼睛亮亮地看着鹿九,等着分享好朋友同他一样悲惨的成长史。 “我师尊从来不打我,”他又想了想,加了句,“也从来没骂过我。” 秦越张了张嘴,原本已经消散下去的委屈又一阵一阵涌上来,他瘪着嘴,努力不让自己哭出声来:“我一定不是我爸亲生的......” “我也是我师尊捡来的。”鹿九补上最后一刀。 秦越挨打的时候都是干嚎,但这会是真心哭出来了,白洛迈着小短腿爬到沙发上给他擦眼泪,小肉手粉嘟嘟的,秦越一边哭一边抓过来咬了一口:“洛洛,这个家里只有咱们两个是同病相怜。” 白洛是真的早没了爹妈,秦越是有个常年不着家的妈和只会揍他的爸,他们才是真正的难兄难弟啊。 秦朗看得门儿清,心里不由同情地哀叹:你俩就同病相怜吧,以后有的是机会一起挨揍呢! “大哥。”秦钊带上书房的门,他手里还拿着秦川的皮带,把皮带搁在秦川面前的书桌上,他低声说,“你心里有气就打我吧,别迁怒小越。” 秦川正闷头抽着烟,闻言抬起眼皮掠了秦钊一眼,又耷拉下去。 秦钊叹了一口气,在秦川对面的椅子上坐下来:“大哥,我知道你想什么,你担心我被流言蜚语攻讦,担心我以后绝了香火,你也担心如果我跟小九要是走不下去了以他的本事会不会为难我……” “你知道就好。”秦川粗声粗气道,“小钊,如果是秦穹或者秦朗,我跟爸都不会过多干涉,你不一样,你自己知道。” 秦钊笑了:“还真是偏心啊......” 秦川深吸了一口烟,妥协道:“你实在要这样,那就把人藏好了,整天带着招摇过市,生怕别人不知道......” 秦钊脸上的笑一点点褪去,他深邃的眼眸里一片坚定:“我不会藏着掖着,我爱小九光明正大,我不能让那些人在背后往他身上泼脏水,他不是什么见不得人的小情儿,我拿他当我的心肝宝贝,他是我秦钊要共度一生的人!” 秦川狠狠瞪过来一眼,不可置信道:“你想做什么?你还想娶他当媳妇不成!” “我连让他做我媳妇都觉得委屈他,但是如果我的配偶栏里一定要有一个名字,那个名字只能是鹿九。” 秦川瞳孔都赤红了,怒吼道:“你知不知道你在说什么?你要是选择了鹿九,就失去了继任家主的资格?家族不会容许一个私生活饱受非议的人来掌管秦家,你以后还要不要孩子了?好,就算现在可以代孕,那跟自己生的能一样吗?以后孩子要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