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趣阁 - 玄幻小说 - 天生一对[星际]在线阅读 - 第127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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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客观来说,卫平戎这一眼看得不带任何暧昧色彩,他只是正正经经传递了希望顾江初别继续恶作剧的要求。

    顾江初被他眼神一扫,却无端有点心猿意马。

    只可惜,“该走了”是顾江初自己已经放出口的话,当下时间着实也已不早,他们是真的该走了。

    敏锐从对视中觉出顾江初的情绪变化,卫平戎隐约感到自己又拿回了部分主动权,他眼底漫开一点笑意:“回来再说?”

    还没完全落回身侧的手在眼前人弯起弧度的眼角上小心摩挲过,顾江初像笑又像叹气:“……回来再说。”

    番外三

    有过奇遇的主角们重回日常后是怎样调节的心态,故事往往不会进展到这一步,顾江初无从参考,只好自行摸索,并发现这不是件容易的事。

    过去,说是性格使然,懒于社交也好,说是身怀秘密者终究难以彻底融入群体,属于S77星人的那部分基因在阻碍顾江初自然与人亲近也罢,总之这一系列因素致成的现实便是,他的确常年游离在群体之外,热闹的地方鲜少能看见他身影,他上课时倒是正常出现,并非一个“缺席专业户”,可课余时间要是想找到他,这人就像凭空神隐了似的,必须得等到下堂课铃响时才能又看见他。

    这项随时随地能神隐的技能,与顾江初能以他为圆心向周围铺开的精神场密不可分。

    然而当在场的还有另一个强精神力者时,这一“神技”的效果就大打折扣了。

    重回学院,顾江初和卫平戎收到了远比他们预计要多得多的关注,沈星沉第一天直接请了整日假,在学院停机坪就蹲点堵到了他俩,并开启了一场长达一整日的陪同之行,还在当日结束时约好公休日要去对方家吃顿饭。

    流言,传闻,抱着看戏围观心态或真的对两人莫名推崇的学员。

    前者顾江初能视若无物,丝毫不受影响,后者他自然调用起自己的能力,准备像以往一样叫对方压根就摸不清他踪影。

    奈何他身边现在有卫平戎。

    卫平戎简直成了个“顾江初指示标”般的存在,往往是旁人完全没看到顾江初在哪,从顾江初身边走过去了都没留神,卫平戎径直朝某个被他们忽略的方向走,在一个他们先前还觉得“不起眼”的角落站定,继而这些人才会发现——顾江初居然就在这里!

    除了最为知情的顾江初和卫平戎本身,其他学员谁也说不出这是个什么道理,最后,百思不得其解的他们只得把这又往“真爱论”上套,称这是顾卫二人心有灵犀,十分默契的铁证之一。

    “我看见那人向你搭话了。”顾江初伸长了腿,坐在校内花园的一条休息长凳上,他看着刚走到身前的卫平戎说,“在你刚转过转角,准备朝我这里走的时候。”

    这会正值午间休息时间,卫平戎同样制服笔挺,他的着装仅在肩章颜色上与顾江初有所差异。

    单手拿着两罐饮料,卫平戎把其中一罐递向顾江初,在对方身边坐下:“他看见了我手里的饮料数目,问我是不是来找你的。”

    这个回答良好掐灭了一点潜在的危机小火苗,顾江初唇角翘起来,他把两罐饮料都拿了过去,打开一罐递回,卫平戎伸手去接时被他躲了躲,便明白过来他在想些什么,包容地低头,就着他的手喝了两口。

    泰然把给卫平戎喝了两口的饮料又端到自己嘴边,顾江初大方在同一个位置喝过饮料,他一口气空了罐,隔着至少五米的距离抬手一抛,空罐便精准投入大张着嘴的清扫机肚子里,能叫路人赞叹一声“好球”。

    第二罐饮料悉数复制了第一罐饮料的命运轨迹,也如此被两人分着喝完,又一个“好球”之后,顾江初缓缓舒了口气,肩背放松向后一靠。

    卫平戎关心地问:“困了?”

    半眯起眼睛已露出懒态的人答:“有点。”

    卫平戎便也往后坐了些,递过一侧肩膀。

    无需言语交流,顾江初的脑袋自觉歪了过来,靠上这侧肩膀,

    就在卫平戎以为他当是已经睡着了时,一只手悄无声息地摸过来,挠了挠他手背。

    “再等我几个月。”顾江初靠着卫平戎的肩说。

    卫平戎以为他说的是提前毕业的事,反手在他手背上拍了一下:“你最近兼修的课程足够多了,别太勉强。”

    毕业演习接二连三的出现问题,星际之旅又耗费了不少时间,卫平戎已完全错过了他原属的毕业手续受理时段。

    尽管学院方主动提出,可以为卫平戎单独重开处理系统,帮助他尽快正常毕业,但卫平戎考虑了小半天,向学院系统提交自主延期的申请。

    他自愿在星航学院再多呆上一学年。

    顾江初与他约定好,明年毕业季正式到来时,他们会一起毕业。

    顾江初:“提前毕业是我们说好了的,这个我一定会做到。”

    大概是抵在肩头的那颗脑袋又朝颈侧靠近了一点,卫平戎感到顾江初说话间有气流落在耳后,他微微向反方向偏了偏头,然后感到自己的脖子忽然被亲了一下。

    顾江初:“但我刚才说的不是这个。”

    卫平戎被这“颈上突袭”攻了个措手不及,他觉得自己那块皮肤都本能的绷紧了,鼻息骤然变重,而后,他才压着什么似的说:“那是让我等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