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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想到日后自己的威风样子,沈玉就不由得心花怒放起来。 人常言,塞翁失马焉知非福,那是极其有道理的。 …… 回想那日。 沈琴落了胎,却不由分说的怪在了沈玉的头上,可把她吓了个够呛。 沈琴如今是高高在上的二皇子妃,而她却不过是一个在嫡母手下战战兢兢讨生活的庶出女儿,娘死了,爹又变了心,完全将她抛掷脑后。 兄弟们又净是不中用的,沈玉回到府中,风声鹤唳了好几日,生怕沈琴会来寻她害她。她若是出手还好,可偏她什么都没有做,反而让人心惊胆战。 “香菱,你拿我的玉佩去当铺里当了,拿了银子,去二皇子府里打探一下消息,你以前经常去看你姐姐珍珠,应该有门路的。” 香菱看着沈玉从脖子上取下玉佩,惊讶的说道:“小娘,这个是你娘留给你的。” “叫你去当,你就去,别的东西,明慧那个贱人都造了册子,少了一个,都要问东问西的,也只有这个,我一直贴身戴着,瞒了过去。” 香菱拿着那玉佩在街头晃荡,好半天也不知道去哪家当铺,当多少银子好,再一想到能干的阿姐珍珠,不由得在路边呜呜的哭了起来。 正在这时,一个穿着华贵的老太太走了过来,歪着头看了她好一会儿,“你可是刘大家的丫头呀?瞧着和你阿娘长得那是一模一样的。” 香菱缩了缩鼻头,警惕的拽了拽手心里的玉佩:“麽麽是何人?我好似没有见过。” 那麽麽拍了拍腿,“你自然没有见过我,我将你从你娘肚子里拽出来的时候,你还只会哇哇哭呢。我可是当时沈府里头的接生麽麽,不光是你,就连沈家的玉娘,都是我接生的呀。” 香菱眼珠子转了转,看着那麽麽手指上戴着的大金戒指,好奇的问道:“麽麽如今怎么不在沈府了,瞧着您可比我家小娘还富贵。” 那麽麽炫耀的抬了抬手,“看到没有,大金镯子。只不过你这孩子嘴里头没有一句实话,玉娘是段大人的女儿,怎么可能不富贵。” 她一说完,便猛地拍了拍自己的嘴,讪讪的笑道:“老婆子嘴上没个把门的,不过我同你娘当年要好着呢,你若是有什么难处,尽管来寻我,我住在这东边巷子的第二间,那个门上贴了年画的那家便是。” 第二百三十章 沈泽怒火(一更) 香菱一把拽住了快步要走的接生麽麽,将那玉佩往她怀中一塞,“好麽麽,您就同我细说说呗,什么段大人?哪个段大人。” 那接生麽麽左顾右盼的看了看,又摩挲了一下怀中的玉,对着光亮看了看,低声道:“这里人多嘴杂,咱们进屋里头说去。” 等香菱从那屋子里头出来的时候,整个人都是恍恍惚惚的,她们家小娘,竟然是黑羽卫指挥使段大人的女儿!还是唯一的子嗣! 谁人不知道,那段大人至今孤身一人并未娶妻,坊间传闻他有断袖之癖,但是万万没有想到,他心中那人竟然是武夫人……这简直是天上砸下了一个大馅饼儿,砸得她眼冒金星。 虽然她是沈家世仆,可是沈家的主子是如何对待她阿姐的?玉娘若是认回了段大人,那他们还怕对付不了琴娘吗?香菱快速的跑回了沈府,对着沈玉像是倒豆子一般,全都说了出来。 沈玉心中激动不已,趁夜便跑到了武归房中,一通乱翻,等到她找到接生麽麽所说的那个带着荷花香包的平安扣时,整个手都是抖的,她竟然不是沈泽的亲生女儿!这是真的,那个麽麽没有骗她! …… 再后来,她便顺利的同段齐相认了。 沈玉想着,又从箱笼里随手取出了一把孔雀翎扇子,轻轻地摇了起来。 屋外在下雪,屋里的她却摇着扇子,沈玉想着,自己都想笑。 可是她的内心就是有那么一腔火,想要迸发出来,逃离沈家这个牢笼。 她如今可是段齐的掌心宝了。 她的父亲段齐可绝非是一般人,她说是十八娘害了母亲的性命,段齐就能够在太后的寿辰之上,威胁大太监邓公公,让他整死李子期和十八娘。 她可是听说了,沈十八娘差点儿便落了胎。 她说沈琴怨恨她,要杀掉她,段齐就能替她寻了黄记粮铺,抓住了沈琴如此大一个把柄,虽然被她逃过一劫,但是往后的日子还长着呢。 沈玉用力的扇着扇子,微风吹得她的发丝根根飘起,她忍不住畅快的哈哈笑了起来。 “玉儿,有何事如此好笑?说出来让为父听听。” 沈玉往庭院中一看,不由得根根汗毛竖起。 只见那院中站在一个穿着狐狸毛大氅的男子,他的头发黑得像是最名贵的墨玉,眼睛里全是深邃,不管看多少次,看到这张脸,沈玉都忍不住自惭形秽。 沈泽的脸真的是太美了,让人不敢直视。 “父……父亲。”沈玉结结巴巴的喊道,手中的孔雀翎扇子掉在了地板上,发出咔哒的声音。 沈泽轻轻地走了进去,一脚踏在地上的孔雀扇上,转过身来,坐在主座之上。 一旁的香菱吓得缩在了墙角,沈大人虽然只坐在了一张小小的木椅子上,她却莫名的觉得,整间屋子都被他挤得满满当当的,一丝空隙都没有,让人喘不过气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