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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且清雅不是喝下了她派人下了药的酒,全身乏力,根本就使不出功夫来么,那怎么又毫发无损,更更可怕的是,那匕首上怎地染了那么多的血? 说起来也是她怂了,她长这么大,还是第一次对一个女人,又恨又怕。 清雅若是身子若是无碍,九阿哥便不会匆匆的回养心殿,那么她又怎么能让刺客在那路上候着?好让她做出这么一出美女救驾的大戏? 若是不克制那女人的功夫,只怕是她尚未有机会当肉盾,那女人怕是已经三下两下的将刺客全都结果了,当真是可恨。 “你们在说什么,敏珠不明白,敏珠只知道自己救驾有功!” 八福晋一听,一个箭步冲到床前,对着敏珠啪啪就是两巴掌,“救驾?哈哈,当真是滑天下之大稽,你当世人眼睛都是瞎的么?这里里外外多少双眼睛,看着你为那个刺客挡了一刀,就这么几个小杂毛,皇后一人便能解决了,还用得着你救驾!” “君若死,妾亦不苟活,当真是句耳熟能详的话,当年你对着我表哥也是这样说的呢,敢情你勾引男人,用来用去,都是这么一招么?八爷,不知道这贱婢有没有对你说过呢?”八福晋说着,狠狠地看了八阿哥一眼。 怕是她不知道,八阿哥对着这贱婢心软了,原本也想在府里头给她个好日子,怎么着,这下子被人打脸了吧? 若不是这事情知道的人太多,满城风雨连带着她也失了颜面,她当真想要仰天长啸三声,高呼老天有眼,看看贱人的下场! 八阿哥想起在宴会上他对敏珠说过的那些体己话儿,只觉得脸上火辣辣的,他用袖子掩着脸面,冲着九阿哥拱了拱手,说道:“启禀万岁爷,臣府中的侧福晋博尔济吉特氏敏珠病故了,请恕臣不再奉陪了。” 说完拉着还欲骂骂咧咧的八福晋,头也不回的走了。 敏珠只觉得心中一片凄凉。这个男人先前里还甜言蜜语,一转眼便将她弃之如敝履了。 她抱的原来不是胤禟,想到这里,她的脸色越发的苍白,一步之遥,遥不可及。 待到屋子里只剩下三人了,清雅往那椅子后一靠,将匕首轻轻地插在桌子上,啪啪的拍起手掌来,笑道:“当真是让我开眼了。真是没有想到,这么多年过去了,敏珠你还是用的这一招。不过招不在老,有用便行,差点儿,就让你得逞了。” 敏珠闻言笑了笑,“到底还是失败了不是?” 清雅点了点头。认真的看着她的眼睛说道:“当真是可惜了。当年我便与你说过,听话的孩子才有好下场,你既然都忘记了,让我好生失望呢。” 敏珠只觉得全身的毛孔一缩,又像是回到了当年在帐篷里被清雅震慑的场景,好像若是不听她的话。下一秒钟便会人头落地一般,她只觉得喉头一甜,竟然猛烈的咳嗽起来。 “我错在哪里?” “你错便错在害的人实在是太多的。更错在自己害了人,居然还不记得。” 敏珠一愣,这要从何说起? “你可还记得当初良妃娘娘去世之后,你使了个小宫女去害四阿哥?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你当雍亲王的那颗大脑袋是白长的么?人家可是记得牢牢的呢。” “你前脚得了那迷神的药。后脚那制药的四福晋陆飞霞便巴巴的进宫来告诉我了,你我说我知道不知道?” 那药不是如今市面上最厉害的迷魂药么。怎么可能是陆飞霞那个好命的女人做的?她怎么一点风声都不知道,敏珠越想越是心惊,“那么,你压根儿就是装病要陷害我的?” 清雅勾了勾嘴角,她自然不会说,在陆飞霞那日进宫推牌九,说给她带了好东西之前,她便早就知道了她的诡计。 当她燕子楼养的不是密探,是猪么? 这皇城根里都有女人敢觊觎她的男人了,她怎么可能不知道? “你说这话就不对了,怎么是我陷害你呢,明明就是你自己不长眼,抱错了人。我们家爷长得哪里像那样膀大腰圆的,整个就是一头熊嘛!” 九阿哥在一旁清咳了一声,这都是啥跟啥啊,着媳妇儿也太不着调了吧! 话说当日他们得知了敏珠的阴谋,便决定将计就计,干脆将这祸害连根拔起。先是清雅假意中了药,身子不济要九阿哥带她回养心殿,然后让敏珠自以为计,大意的抱人,一个筑基期的修士,将一个普通的凡人武士推到一个女人怀里,还不是分分钟的事情? 至于那女人喊胤禟的名字,胡乱攀扯?不好意思,他们可不怕,新收的小雪狐的幻术还等着呢,就是喊了一百句胤禟,别人也是听不见的。你说敏珠睁着眼看到不是胤禟怎么办?在她的眼里,便是抱着根木头,那也是胤禟! 于是便有了大家看到的局面。 “你就不怕我将这事情都揭露出来么?” 清雅勾了勾嘴角,冲着敏珠摇了摇头,可怜的看了她一眼,“你还将自己当根葱呢,我可是想让你看你们博尔济吉特氏的好戏,才留着你一条命的。过了一会儿,便是我想留着你,那些宗人府的老头子,也留不得你。” 这事情那么多眼睛看着,就算下了封口令又如何,大家都知道八阿哥被戴了绿帽子了,那被抱着的刺客也当真是个意外之喜,临死之前竟然说了这么句话,“主子送的艳福”,谁能把八阿哥的老婆送出去,自己个想去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