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却是没有想到。她好不容易爬到了梯子最上方,刚要拿手里头的网子去扑,却见那臭鸟儿一个展翅,扑腾了几下,猛的飞到她的头上。抓住了她那最值钱的金簪子,顺便排泄了一番。然后飞快的飞走了。 红鸾伸手一摸,顿时一阵恶心,一个脚步没有站稳,连人带梯子哄的一下倒了下来,那下头扶着梯子的粗使婆子,一瞧不好,撒开脚丫子就跑,连滚带爬的,还边喊边叫。 一时之间,这原本便不大的小院子,鸡飞狗跳的,乱作一团。 那些下人们腿脚灵便,又多站着,自然是跑得快,可惜苦了云汀,吓得花容失色,扑腾着要从椅子上起来,可那椅子摇摇晃晃的,一时之间,竟然有些瘫软,想动也不动了。只好眼睁睁的瞧着,那梯子冲着自己倒了下来。 哄的一声,梯子倒在了地上,溅起了满屋子的尘。 云汀缓缓地睁开了眼,嘴唇有些发青,她差点儿就以为自己要死了,好在老天爷眷顾她,她竟然恰好被卡在了那梯子之间的空格里。只是披头散发的,样子极其狼狈。 这会下人们才反应了过来,赶紧将那梯子掀开,将云汀给扶了出来。 钮钴禄?云汀此刻气得连鼻子都歪了,她从小到大,哪里受过这等委屈,三步便作两步的冲了上去,对着红鸾就是一个大嘴巴子。 “贱婢,你是想要压死我么?” 红鸾捂着脸,两行清泪顺着脸颊流了下来,格格在那些粗使下人面前如此不给她颜面,她以后如何在院子里头立威,怕是要成笑话了。 她当初跟着清雅的时候,可从来都没有遭遇过这样的事情! 想着她愤愤的低下了头,掩饰住自己眼中的恨意。可云汀是什么人,哪里能够没有瞧见,冷哼了一声,转头便想去抱弘历。 这不瞧还好,一瞧吓了一跳儿,先前大家都只顾着自己,全然没有人管弘历。可怜他此刻正跌倒在地上,一动也不动,也不知道是被梯子给砸了,还是被那慌乱的下人给撞倒了。 “弘历,弘历,你怎么样了,快传太医!” 弘历缓缓的睁开了眼,“额娘,我没事,就是你的椅子瞎晃,不小心将我撞倒了……” 在场的下人想笑又不敢笑,通通憋得面红耳赤的,钮钴禄?云汀怒视了众人一眼,抱着弘历便回了屋子。 这一进屋,她便傻了眼,忍不住大声尖叫起来! “有贼啊!院子里来了贼!” 红鸾摸了摸被打得有些红肿的脸,无奈的跟着进了屋子,“格格,发生什么事情了。” 只见那屋子里,箱笼被翻得乱七八糟的,云汀的肚兜小衣等贴身之物,被翻得到处都是,那珠宝盒子撒得一地都是,各种香氛胭脂被打翻在桌上,混杂在一起,形成一股刺鼻的气息! 她正呆愣愣的看着眼前的一切,突然便听到院子里一阵嘈杂之声。 “钮钴禄格格在哪里,把她给本福晋绑出来,咱们府里头的脸面都让她丢尽了!” 这是福晋的声音! 四福晋身边那些孔武有力的婆子一听,面无表情的便将云汀给捆了出来。 云汀抬眼一看,却见四阿哥四福晋带着乌拉拉的一堆人,面色不善的站在院子里。这是怎么回事?四福晋今儿个不是在农趣苑设宴么?她可是面都没有露,又怎么会丢四爷府的脸了。 四福晋看着披头散发的云汀,一阵嫌恶,今儿个好好的宴会,却被这个贱人给搅合了,她便知道,这贱人便是披着羊皮的狼,存了心不让她寻个得力的媳妇儿。 如今那些福晋太太看着府里头这么乱,怕是心里头都打着鼓,犹豫着到底要不要将女儿嫁进来呢! 她抓起一个粉红色的肚兜,往云汀的脸上一扔,“钮钴禄格格,你且看看这是不是你的贴身之物!” 云汀拿着仔细一看,没有错,在右下角绣着她的名字呢,只是这东西怎么到了四福晋的手里了。 四阿哥一听,脸黑得像锅底一眼,甩了甩袖子,转身便离开了,“福晋,这里就交给你处理了,一定要严惩。” “钮钴禄格格倒是好手段,知道爷在农趣苑附近的庄子里宴请诸位贵戚呢,倒是将自己的肚兜儿丢在了那小路上,不知道想要勾引谁呢?只是可惜了,这肚兜儿不是咱们爷捡了,倒是被三爷给捡了,还当着众位兄弟的面,问这云汀是哪位多情的美娇娘呢!” 四福晋越说越是气愤,当时四阿哥简直就要气疯了,三阿哥纯粹就是破罐子破摔,这些年越发的孟浪了,这云汀是谁大老爷们是不知道的,可是那些有往来的福晋太太,却是知道的。 这在回去的马车说那么一说,这京里头还有谁不知道四阿哥府里头家风不正,前些日子,又正好出了弘历不是四阿哥儿子的流言,这次怕是压都压不下去了。 这事情虽然瞧着对弘晖有利,可她乌拉那拉氏能够坐得稳四福晋这个位置,不是没有道理的,整个四阿哥府都一损俱损,一荣俱荣,她绝不是那起子眼皮子浅的人! 钮钴禄?云汀跌坐的地上,心中万马奔腾,这是黎明前的黑暗么?天将降大事于斯人也,必先苦其心志,劳其筋骨,饿其体肤…… 可是她作为女子,怎么可以留下这样的污点。 “福晋,不是妾身,是鹦鹉,都是一只鹦鹉,将妾身的房间翻得乱七八糟的,不信您进去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