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蝈蝈拍了拍蛐蛐的小脑袋。笑道:“你小时候太胖了,根本就抱不动。” 蛐蛐撸了撸袖子,看了看自己那粗壮得像是白莲藕似的胳膊。又瞧了瞧暖心的小身板儿,终于不甘心的点了点头。他突然发现了一个不得了的事实,怎么全家人,只有他一个人是这么胖的呢? “阿玛,我真是您的儿子么?” 九阿哥没好气的用筷子轻拍了下他的小胖手。笑道:“就你那张脸,一看便是和爷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虽然这个模子当初没有做好,肿了些……” 餐桌上的众人闻言都哈哈大笑起来,便是什么都不知道的暖心,瞧着大家哈哈大笑。也跟着咯咯的笑起来。 “岳父大人,早啊!今儿个咱们还去铺子里头么?” 清雅闻言扭过头一看,得。一夜未见,永乐这孩子怎么变成大熊猫了?想来昨夜里根本就是烙了一夜的烧饼,纯洁的少年心受到了极大的伤害呀。 “先过来喝点粥。咱们一没偷二没抢的,干嘛不去铺子里头啊,你小子净胡思乱想个啥。日后天天都要去。不然爷扣你银子。” 永乐瞧着九阿哥一家子和乐的样子,心里头也终于释了怀。他咧了咧嘴,露出八颗白牙,笑道:“岳父大人,那我娶妻的时候,也要去铺子里头么?” “死了都得去……哎呀,臭小子,你竟然敢下套套爷。”九阿哥也拿着筷子,轻轻地抽了一下他,又乐呵呵的戳了个灌汤包到永乐的碗里。 永乐咬了一口,笑眯眯的舔了舔唇上的汤汁。 “姐,姐夫早,给我来碗胡辣汤。”得,又来了一个吃白食的。 永乐瞅着介福,悄悄地搬着小凳子,往九阿哥身边靠了靠了。偷偷地瞄了几眼,见他脸色尚好,又吭哧吭哧的吃了起来。 清雅从谷雨手里接过胡辣汤,放到介福面前,“你怎么一大清早就过来,巧真可好些了。” 介福点了点头,“好多了,我给她擦了些姐你以前给我的药。睡得熟着呢,也没有发烧。王太医今儿个一早便去诊脉了,说是没有大碍了。谷雨姐姐,再给我烙点饼子罢,我一大老粗,吃得多。” 谷雨笑着点头下去了,她是佟府里出来的,哪里不知道介福的胃口。以前在府里头,哥儿和姐儿便是如此要好的。 介福闷着头,一边吃,一边说道:“昨儿个是董鄂氏口不择言,姐姐莫往心里去。她就是个内宅妇人,遇了点事儿,便六神无主了。平日里瞧着挺聪明的,一到关键时刻就变成了榆木脑袋。费扬古将军当年就是这么跟我说的,平稳有余机变不足。” 清雅笑了笑,往他碗里夹了块卤牛肉,“姐姐还能为这么点事儿生气?我也是当额娘的,自然是能够理解她的。你此番回来待多久?” 介福咬了口肉,有些含混的说道:“过个三五日便要回去了。” 九阿哥此刻瞧一眼介福,又瞧一眼蛐蛐,惊讶的说道:“都说外甥像舅,我说蛐蛐这小子怎么这么能吃呢,瞧着吃相,简直和他介福舅舅一个模样。” 他若不说,众人还不觉得,这一说,再一看,好家伙,这二人夹菜的频率,大口吃肉的样子还真是完全相同啊。像是镜子里照着的人一样,介福一瞧,也乐了。 “这小子不错。以后跟着舅舅到军营里去。” 蛐蛐一听,忙不迭的点了点头,“舅舅,蛐蛐要去骑大马!” 待一家人吃过早膳,蝈蝈与蛐蛐去上书房了,九阿哥带着永乐还有元宝去了铺子里头。介福瞧着众人都散了,方才对清雅说道:“阿姐,可有干净地方,说个话儿。” 清雅点了点头,平日里姐弟二人相聚甚少,确是很久没有谈过心了,昨儿个知道永乐说的事情之后,她便一直想着,定要寻个机会给介福提个醒。 二人进了私人小书房,清雅不放心又设了个隔音罩。方才点了点头,问道:“可是昨儿个查那佟大,背后之人是八阿哥?” 介福一愣,点了点头,“果然什么事情都瞒不住阿姐。只不过这事儿却不一定像是表面上看到的,姐姐可还记得那佟大?他原本不是我们府的人,而是叔爷爷佟国维的家生子,当年婶婶准备着要给姑爸爸当陪房的那家人中的大儿子。姑爸爸进宫之后,这些陪房自然是没有了用处,婶婶又不愿意便宜了那些庶出的女儿,便在当时转送给了我们府。我先头里也是不知道的,昨儿个特意去见了趟荣嬷嬷,方才知道这个缘由。” 介福见清雅不说话,又接着说道:“阿姐想来也明白,这姑爸爸到底是四阿哥的养母,有什么私下里的勾当,或许是我们不知道的。这陪房的事情,当年并未对外公布,荣嬷嬷也只是听到过风声,想来四阿哥并不以为我们能够查得到。所以虽然目前指正的都是八阿哥,却保不齐四阿哥才是那贼喊捉贼之人。姐姐与姐夫可要万万小心,这京城里的水是越来越浑了。” 清雅见自己尚未开口,介福便知道了来龙去脉,欣慰的点了点头,当年跟在她屁股后头喊着阿姐的臭小子,如今真的长成顶天立地的男子汉了。他倒是继承了佟家一脉相承的样子,外里看着又糙又混,内里却是看得清楚得很。 “皇上此番召你和哥哥回京,可是有关夺嫡之事?” 介福赞赏的看了清雅一眼,阿姐打小便聪慧,果然什么事情都瞒不过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