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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福晋与圆宁见状,纷纷饱含深意的看了清雅一眼。便是她脸皮儿再厚,也不由得有些火烧云似的红。 “九阿哥倒真是宠弟妹。”云曦瞧着清雅面色红润的样子,心里恨得是咬牙切齿。她原以为她与九阿哥在一起的时候,那便是男人对女人好的极致了。现在看来,他对她不及对清雅的半分。 而如今,在四阿哥府里的日子,是越发的难过了。这年小蝶果然是个有本事的。才进府没有多久,便有了身孕,四爷宠她那叫宠上了天。叫人意外的是,四福晋竟然也十分的喜爱她,完全站在她那边,两人日日在一起挤兑自己。 如今她身边只有一个不能承爵的儿子,那相当于就是废物,可是清雅呢,却有了三个健康的嫡子。命运真是太不公平了。 “清雅当不得钮钴禄侧福晋这一声弟妹。四哥待你自然也是极好的。” 云曦见清雅不接茬儿,自觉无趣。便闭了嘴。 几个孩子用过膳之后,哪里还做得住,跟着弘晖便往小荷塘边冲去。因着楼上可以将他们的动静看得一清二楚。几位大人倒是也放心让他们自己的去疯。 弘晖蝈蝈和虎子都是稳重的,倒是很有几分哥哥的风范。 清雅眯了眯眼,丝毫不敢放松警惕的盯着云曦。昨日她便有了不好的预感,一想到有云曦在,便有些草木皆兵。寝食难安。 这细心观察之下,果然发现云曦表情有些怪异,时不时的分神盯着楼下的孩子,先前清雅还以为她是盯着那个虽然由她生出来,却没有记在她名下的儿子弘时,可是看来看去。她眼神却是有些飘渺,根本就让人猜摸不透。 “四嫂,我瞧着天气也凉快了些。不若咱们下去走走,权当消消食吧,我们家蛐蛐是个人来疯的,得盯紧些才好。” 清雅说着,瞧了瞧云曦。果见她面露欣喜,想是早就想要下去动作一番了。 四福晋想到了每次蛐蛐那孩子来了府里。便弄得鸡飞狗跳,将四阿哥气得鼻孔生烟的景象,不由得觉得好笑,清雅有这样的一个孩子,当真是辛苦。 “我也正有此意。”她只有弘晖一个儿子,多少也是不放心的。 这女人们齐齐的下了楼,倒是留了三个老爷们,凭栏而坐,继续把酒言欢。 方一下楼,却发现孩子们不知道怎么围作了一团,而蛐蛐正背靠荷塘,与弘时拉扯着一根柳条儿,争得那叫一个面红耳赤。 他声音极其洪亮,带着浓浓的委屈与匪气,“这柳条儿是弘晖哥哥给我摘的,你作甚要抢小爷的!有本事,你自己摘便是!” 那弘时平日里是个半棍子敲不出一个屁来的木讷小子,此刻竟然不依不饶的拽着那柳条儿,一言不发。他与蝈蝈同岁,在身高上便极具优势,步步紧逼,眼瞧着蛐蛐离那水塘便只有一步之遥。 清雅皱了皱眉,看了旁边的云曦一眼,莫非这便是她的打算,让弘时将蛐蛐挤下水?只是这里人数众多,便是挤下去,也造不成什么严重的后果。想来不大可能。 一边想着,清雅一边加快的脚步,即便是呛水,她也不会让自己的孩子出这样的事情。 蝈蝈显然也发现了这个问题,将蛐蛐往身边一拉,远离了那荷塘,三兄弟齐齐的站在一起,看着弘时,颇有打虎上阵亲兄弟的感觉。 清雅刚刚把心一安,却见那云曦朝着弘时直直的走了过去。 她接过弘时手里的柳条儿,轻轻一用劲,只见那柳条竟然像是注入了气血似的,便得硬直无比,清雅心中一惊,这钮钴禄?云曦竟然可以使用灵气了!此刻她若是轻轻一推,蛐蛐必然往后倒地,连带着他身边的蝈蝈与元宝都有可能被带下去。 突然间那柳条一动,像是游鱼似地,带着推力,带着几个孩子便往那荷塘里倒去。 清雅不由得怒意横生,那哪里是柳条,分明是云曦将那捆仙索给放了出来。她一个燕子翻身,准备将三个孩子大手一捞,给拉回平地。却见站在云曦身后的年小蝶,像是被什么狠拽了一下似的,直直地朝着荷塘里倒栽葱似的摔了进去。 清雅将三个孩子紧紧地搂在怀里,正欲拉那年小蝶,却见她冲着自己眨了眨眼,然后放由自己往水底沉去。 这年小蝶明知道自己有孕在身,居然做出如此大胆之事,云曦适才只注意着三个孩子,哪里还会推她,她分明就是自己跳下去的。 “钮钴禄侧福晋,你为什么要害我的几个孩子和年侧福晋!你好狠的心!”年小蝶如今与自己是同一战线,此时不坑云曦,还待何时? 更何况,有那捆仙索锁着,即便是有人立即下去救,也于事无补。云曦这是真想一次要了她三个孩子的命啊!只是她错估了自己如今的身手。 想到这里,清雅的心,便如那千年寒冰,这钮钴禄?云曦是万万留不得了。便是她有那空间当护身符,也绝对要了她的小命! 此刻搀着大肚子的圆宁方才走到荷塘边的四福晋听到云曦的话,睁大了双眼,一脸不敢置信。她深思了片刻,说道:“云曦,没有想到我与九福晋给了你机会,你竟然死不悔改。” 此刻楼上的大老爷们也听到了楼下的动静,四阿哥更是从二楼直直的飞了下来,跳进荷塘里,捞起了已经双目紧闭的年小蝶。 云曦呆呆地站在岸边,面无血色,她适才强行动用灵气,五脏六腑都受到了冲击,一口心头血卡在喉咙里,那是进也不得进,出也不得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