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一十七章 谋士
凤眸不似以往潋滟生波,倒似以往深潭池水般的望不见底,只要对上那双眸子仿佛整个人的灵魂都被吸入了进去无法自拔。 香菱静默了声音,扬起头,面向夕阳余辉。 “世子妃,您瞧,日落多美啊,只可惜还是昙花一现,再过一刻钟这太阳就下去了。 第二天又生机勃勃的从东方升起来,再日落,一直循环下去,人的生命就脆弱多了,死了就死了,断断没有再活一次的道理。” 莫欢温婉浅笑,静静的等她感慨完。 “香菱你是在感慨自己时日无多吗?”莫欢隐约想起香菱深重蚀心散,毒渗入心脉,救不活了。 “世子妃就不想用奴婢的这条贱命再帮自己做件事吗?”香菱扭头,眼神无畏的迎上莫欢的目光。 看到那似笑非笑的眼神了,香菱心慌了一下,有种自己被人看透的感觉。 明明之前看莫欢只感到无边的压力,如今竟是感觉到了无边恐惧。 “做事?做何事?本妃与旁人无冤无仇的,本妃去害谁?做何种事?”莫欢凤眸抬起,眼角眉梢覆盖一层浅浅的戾气。 语气轻佻,眼神轻浮,不着调极了。 偏就是如此却更让人心生恐惧,难以捉摸。 香菱忍不住退后,嘴上却是不甘心的叫嚣着:“世子妃是不记得之前的事了?世子妃之前可是狠戾的紧,一环扣一环,百密无疏,计划的天衣无缝,如今失了忆,倒是性情大变,温婉和善了。” 香菱看着莫欢幽幽如深潭的凤眸终是败下阵来,闭了闭眼,咬牙切齿道:“那是南疆奇毒,世子妃如今可满意极了?” “不怎么满意,既然是南疆奇毒,那定然珍贵异常,你一个大周女是从何处得来?” 听到南疆奇毒大字,莫欢凤眸闪烁,心底隐隐约约的有了答案,却是不敢确定。 南疆早已国灭,又从何而来的苗疆奇毒? 难道他来了? 莫欢脑海里渐渐浮现出一个人的影子。 “这就不劳世子妃操心了,该问的问完了,世子妃就请回吧!”香菱沉下面容,想起那人散发着的一身阴冷的气息,香菱就有些呼吸不顺畅。 莫欢从容的站起来,看着她半响,没有说话一步三回头的走,出门之际声音悠然:“或许有一日,你这条命可以为本妃做上一件事。” 香菱紧皱眉头,不理解莫欢的变化怎么这么大,一前一后就像是两个人。 莫欢出去洗衣房,静静的走在青石小路上,凤眸划过狂风骤雨,阴郁暗沉。 心底对那南疆奇毒一事有了雏形,隐隐约约地猜到人。 思绪不由的回到十一年前,江南火海一事,疑点重重,比如武襄阳为何要江南城,没有必要啊! 难道就因为江絮的怂恿吗? 为了区区江南城,损失一位忠心耿耿的太子妃,失去一个谋士一个助力。 莫欢凤眸低垂,心口传来一阵火辣辣的疼,让莫欢从记忆里抽身而出。 从洗衣房回去简单用过了膳食去净室沐浴,一回来就瞧见穆衍慵懒迤逦的斜靠在美人榻上,手里拿着一本书,细细研读,眉眼如画,宛若雪颠之上高不可攀的寒莲,恍若神姿。 发梢微湿,变卷随意搭在肩头。 一袭白色软袍披在身上,柔和月光从窗外照射进来,缓缓的落在穆衍身上,钟灵毓秀,入世谪仙。 莫欢心底装着事,面对穆衍此番作为也没激起多大心思,神情奄奄的掠过他,朝里面走。 穆衍轻轻挑眸,看着莫欢从自己面前经过,低头看一下自己散开的衣衫,露出白皙带些暧昧痕迹的胸膛,暗叹自己的美男计失效了? 思索间,莫欢已经回到床榻上躺好,拉过薄被盖着自己,只留下一个漂亮的背影。 赤足下榻,抬起一条腿跪在床榻上面,把莫欢从被子里扒拉出来,身上还带着水汽。 唇瓣上的疼莫欢莫欢清醒几分,看到穆衍又往里躲了躲,“大晚上的你干嘛?” 声音娇软绵长,甜腻腻的简直喊进了穆衍心里。 “春宵一刻值千金,你说干嘛?”穆衍拉过被子盖在自己身上,肆意的摸着身下女人妖娆的身子。 感受到穆衍身上的水汽,莫欢眯眸“沐浴过了?” “为夫在书房沐浴过了,欢儿可以尽情享用。”穆衍让莫欢的头枕在自己手臂上,居高临下的扫视这莫欢美的炫目的身子。 “那就再去洗一洗,今天不能做。”莫欢打了打哈欠,她还疼着呢,昨晚做了那么久,今晚不能再来了。 而且瞧着穆衍这精力,不到后半夜,那是歇不了了。 “为什么?”穆衍眉心一折,不满问道。 这么狠心,还让他去洗冷水澡? “我明日要回娘家,不能做。”莫欢闭了眼,直接在穆衍臂弯里睡下了。 穆衍寒眉一拧,想到今日才见了莫云锦,莫欢明日就要回娘家,心底分外不喜。 可又不能拦着莫欢,不然以她的聪明劲儿,自己也能猜出几分不对劲来。 又看一下怀中沉沉睡去的女人,穆衍闭了闭眼,压下心火,在莫欢额头上亲了亲,抱着她入睡,水深火热。 莫欢是被穆衍亲醒的光滑如玉的美背上满是青紫的痕迹,处处布满了被男人疼爱过的痕迹,妖冶天成。 越看越招人喜欢。 唯有后腰上的红色的月牙胎记在此刻却是愈发的显眼了。 穆衍眸色幽暗,温暖滑腻的手掌覆上去,指腹轻轻的抚摸着那一块,最后眷恋的亲上了那里,引得莫欢的颤栗。 心口也有些青紫的指印。 倒是懂事的没在脖子是留下痕迹。 莫欢背后一凉,细碎的吻落在上面,一个激灵想要转过去,身子却被人禁锢住动弹不得。 “欢儿乖,我们换一个姿势,之前的不舒服。” 莫欢后背紧贴着穆衍的胸口,随着他说话,胸口也随之震动。 震的莫欢头皮发麻,说话娇声道:“我说了,今天不行!” “欢儿,子时过了。” 清润温雅的声音响起,随后又是一次疾风瀑雨…… 黎明才骤雨初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