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章 哑巴亏
闻得这话,齐塔鲁不可置信的看了一眼耶律齐,“什么?耶律将军你——!” 齐塔鲁话未说完,脖子一凉,头颅便与身子分了家。 “齐将军!耶律将军,你杀了齐将军做什么?”一旁保护他们的士兵懵住了。 耶律齐脚尖一点,运起轻功到谢斐那边,撕下脸上面具“谢将军,敌军两名敌将,属下均已取其头颅。” 谢斐哈哈一笑,难怪穆衍要他追原来是在这里等着呢! “尔等外国贼子,你们将军已被斩首示众,尔等还不速速缴械投降,本将军可饶尔等一命。”谢斐高举齐塔鲁头颅,声音里混入了内力,传遍峡谷每个角落。 将军已死,几万敌军群龙无首。 而接下来一直稍微坚毅道士兵腿下一软,便倒在地上不醒人事。 谢斐领着去的三千精锐,毫发无伤,欧阳靖的死士却是死伤无数。 一夜战火未息。 穆衍站在冗长的走廊上面,手放在身前,想起多日前的布局。 杀死耶律齐让朔星冒充敌将,带领三万敌军显露人前,引起战火,又让朔星去吧谢斐从官道上半路截来北城。 又从欧阳靖身上拔毛,要出死士,由朔月领着埋伏山谷之中,然后又是在峡谷埋下炸药。 至于士兵不醒人世则是下药了,三万军队呢,小心驶得万年船。 霍尊在一旁笑,“阿衍,你这可真是一环扣一环,处处都思虑妥当了。” 霍尊笑着摇头,若是欧阳靖不给莫欢施催魂术,穆衍还要再等上一会,至少等到把欧阳家连根拔起。 “不过,你怎么想到让朔星叫人修建桥梁?”帮他们进城? “没瞧见护城河的桥断了,需要修建吗?与其陛下掏国库修建,不如让西齐出财出力。这些年赈灾北方的银钱粮食估计没少落在西齐的腰包里。”三万大军呢,人人餐餐顿顿吃饱喝足,哪是那么容易的。 用苏大娘一话来说,官官相护,层层克扣下来,分到老百姓手里的能有多少? 霍尊点点头,说的不错。 “阿衍,你还真是算计的滴水不漏。” 霍尊眉眼含笑,心底庆幸穆衍不是敌人。 “那欧阳家就这么放过?”霍尊蹙眉。 “拔掉一个明桩,旁人又会送来一个暗桩,防不胜防,倒不如留着,兔子急了咬人也疼,更何况对方还是一只老虎。” 睡着的老虎。 睡着的老虎轻易惹怒不得。 北城一役的消息传到西齐东宫,陈襄阳轻啜着茶水,竟是一下将茶碗给捏碎了。 “好一个下马威!” “殿下,还请保重身子。” 陈襄阳闭上眼睛,眼角沾染了戾气,眉宇间凝固了霜雪。 三万大军就那么没了。 偏偏穆衍给出一个说法,是歼灭山匪,让陈襄阳不得不咽下这一个哑巴亏。 不能认这三万人是西齐军队,不然你西齐驻扎三万人在大周国境内是想要做什么? 挑起两国之争吗? “好!好一个穆衍!本殿下当年当真是小看了你!” 陈襄阳气急反笑,这一回,这步棋他真是损兵折将,赔了夫人又折兵! 连欧阳家都险些栽了! “殿下息怒!” 回应的又是一声茶盏碎裂的声音。 “滚出去!”陈襄阳摔干净手上的茶水站起来,双手负在背后,桃花眸升起寒气,望着窗外。院中,莫怜手中拿着拨浪鼓逗弄着自己的儿子,脸上洋溢着的笑容让陈襄阳微微失神。 戾气渐渐消散,之前的温润如玉又回到他身上。双眸布满了柔情,强行压下心头的汹涌澎湃的戾气超外面走去,从身后抱住莫怜,声音温柔。 “卿卿,拥有你,是本宫一生中最大的幸事。” 莫怜被陈襄阳的情话熏红了脸颊,有些不好意思。 娇羞道:“殿下,衷儿还在呢!” “哈哈!衷儿,去随乳母去歇息,父王与你母妃有话要谈。” 衷儿点点头,乖巧的跟着乳母退下,岂知刚出了院子衷儿就跑没影了。 夜庭传来小小的哭声,“哥哥,父王真的不要我了,他就要莫怜那个坏女人!” 衷儿扒着门哭,娘亲没了,哥哥没了,现在连父王也不要他了。 门口传来一道阴狠的稚声:“弟弟别哭,那个女人是坏女人,父王不会喜欢她很久了,你现在就要乖,要假装听那坏女人的话,这样父王才会喜欢你。弟弟不哭,哥哥回保护你的!” “哥哥,我害怕,你什么时候才能看看我!”衷儿漂亮的大眼睛闪着泪花,他一个人好怕。 “弟弟不哭,我们是母妃的孩子,是不会哭的,乖。”门后那道声音提到母妃二字才温柔了下来。 门外的衷儿擦掉眼泪,抽泣一下,故作坚强道:“衷儿不哭,衷儿还要等哥哥出来,衷儿不怕!” 衷儿擦掉眼泪才走出夜庭,一出去就见看到匆忙寻找自己的乳母,心底才带了些暖意。 “乳母!你带衷儿去花园玩儿!”乳母大腿上贴了一个重物,发现是衷儿,立刻喜笑颜开。 带他去花园玩。 夜庭门后,透过缝隙看到外面的阳光,一双早已失了童真的的眸子此刻充满了残忍的阴鹭。 嘴巴一张一合,“弟弟,你等着哥哥,哥哥一定会从这里走出来的!” 声音诡异幽然。 “坏女人,害死我母妃,我不会饶了你的!” 一边正与陈襄阳欢好的莫怜,脊梁骨发寒,身子猛地颤抖一下,感觉自己是被什么东西盯上了。 “卿卿?你怎么了?”察觉到莫怜的不正常,陈襄阳顿下动作,以为是自己弄疼了她。 “我没事,殿下你会这样一直宠爱怜儿吗?”莫怜摇摇头,换上一抹笑容,眸里带上几分期冀。 “要多宠爱,有多宠爱。”北城一事解决,穆衍对外宣城剿灭山匪,对方冒充西齐军队意图挑拨两国关系被平叛回来的镇国大将军一举歼灭。 皇帝大喜,连派了前来北城传旨,个人论功行赏,欧阳靖功过相抵,不奖不罚。 风来水榭设下庆功宴,场面欢呼热闹。穆衍谢斐二人却是剑拔弩张,好不对付。 “穆衍!欢儿呢她怎么没来!”谢斐梳洗干净,又是那个风神玉树,面如冠玉的翩翩少年将军,此刻没见着莫欢,暴脾气一下就上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