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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老师可知她去哪了?”席引昼愣了一下,又急切追问道。 当年沈驰景掀起的那场灭世之乱,归根结底就在她开头进了兵部,以至于后来拿到了兵权。如果从开始就掐断这一源头,将她好生放在户部,说不定就能让彼此都平安度过此生。 她不来户部也成,只要没去兵部…… “也不能说是没成。”顾济垆渴极了,端起桌上的茶碗一饮而尽,接着道:“承世也想要她,所以丞相要我们私下解决。” …… 席引昼脸色瞬间颓垮下来,本好生扶着椅子的手也打了个滑。。 “哎呦我的殿下!”顾济垆被吓了一跳,忙丢掉手中的茶碗去扶他:“不就是一个状元吗?啊虽然状元是很厉害,但又不是这辈子就只有这一次殿试了。殿下你放心,下次殿试的状元,老师一准能给你弄到户部来!” “老师,殿里没别人,您还是叫我的字罢。”席引昼借力起了身,怏怏不乐地拉了两把椅子来,先把顾济垆按了上去:“听着亲切些。” “好好好!”顾济垆连应几声,“都听你的!” 自从宣朔帝把席引昼接回了宫中,便将顾济垆指给了他做老师。顾济垆当时不过二十几岁,瞧见这没娘的孩子可怜的很,便总是从宫外带些糕点之类的小玩意给他。一来二去,倒也算是看着席引昼长大的,多少见不得他受委屈。 席引昼缓了缓神,心道定局未成,事情还有转机:“那……我们找宁大人和沈驰景约个时间可好?” 顾济垆把耷拉着脑袋的席引昼也按坐在椅子上,眼睛呼噜噜一转,盯着他笑了起来:“拢黎啊,老师突然特别好奇一件事情。” 他再凑近了些,笑容越发古怪:“你究竟是想要一个状元,还是想要那位沈姑娘?” …… 这半天都不讲话,这孩子一定是脸红了。 顾济垆笃定地想。 “学生的确想要那位沈姑娘。” 席引昼托起腮帮子,漆墨如深的眼眸眨了眨,突然抬了头。 那面容苍莹胜雪、眼睫狡黠若狐,哪有一点脸红的样子! “老师弱冠不久便带学生长大,恩深义重,学生时时铭感五内。”席引昼真诚的表情犹在,忽得话锋一转:“但老师独身多年未曾婚配,也令学生日日挂牵。那沈姑娘才德俱佳,又是万里无一的状元郎,总该入的了老师的法眼罢?” “……”顾济垆感觉自己被这小子摆了一道。 调笑不成反被调笑的滋味不好受啊。 他咳了两声,作凶厉状:“嘴皮子挺溜啊!还想不想要那沈状元了?” 席引昼立马收住一独自坏水,真诚道:“想。” 听到此处,顾济垆很有气势地起了身,高傲地捻了捻杯子:“想就等着!老师这就去给你捞!” -------------------- 作者有话要说: 顾初,字济垆。 宁亦,字承世。 (因为觉得他们两的字比较好听,文中就一直是在称呼他两的字啦~不要在乎这个小问题) 第9章 奇怪的头疼 京城郊外,一间无名小亭中。 这边疾风骤卷,倏忽间掀起一阵狂沙;那边剑拔弩张,卒然间对面两人拍桌而起! “我先来!” “凭什么你先来?我先来!” “凭什么?上次就是你先来!” …… 沈驰景静止了片刻,抬手捏下一片被风吹到头顶的树叶,望着面前争得面红耳赤的两人,终于忍不住瑟瑟开了口:“两位大人,要不……我先来?” 两个声音一顿,互相给对方翻了个巨大无比的白眼,又笑容满面地看向沈驰景:“你来!” 沈驰景噎了一下,后悔刚才冲动了:“我来……我来什么?” 天知道这两人到底想让她做什么?说是要她再面试一次,可两位尚书大人自从到这里,先是心平气和地聊了半个小时的天,又是火气冲天地嚷了半个小时架,至今尚未告诉她今天的面试内容到底是什么。 “要不斐隐你自己说,到底属意哪里?”顾济垆斜睨了宁承世一眼,出言警告:“你不许干扰人家的想法!” 宁承世毫不客气地回敬了一眼:“小人之心日盛!我见过沈斐隐的试卷,她对兵法领悟极强,必然极好兵书,用膝盖想也知道她会选我们兵部!” 顾济垆呵呵一声:“领悟兵法就是爱好兵部了?说不定人家只是悟性高,学什么都快呢?再说了,宁大人你敢保证,好好一个姑娘跟你进了兵部,还能全须全尾地出来吗?” 宁承世拍桌而起:“顾初!” 顾济垆毫不示弱:“宁亦!” 沈驰景:“……” 她张了几秒的嘴巴平白吸了些空气进去,再次落寞地闭上了。 好好两个二品大官,怎么动不动就吵起来了?况且,这户部尚书的话也奇怪的紧,兵部又不是打仗的地方,我怎么就不能全须全尾地出来了? 此外,那宁大人的反应也太大了些。他二人前面吵了那么老半天,也没见他如此生气,除非…… 除非那户部尚书的话不仅是真的,还是件他难以启齿的事情。 沈驰景闲极无聊,开始胡乱猜测。 他有□□?不对啊,我又不是童女。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