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零三章 来犯
那女子从始至终都是没有露面,高高在上,可是那群人从始至终一点不耐烦都是没有,对那个女子一直都是恭恭敬敬的,旁人不是很清楚,但是,那将领可是清楚得很。 这位可是皇上请来的人,专门来帮着自己的,那家伙,听说是一个战术高手,并且排兵布阵的能力不在封律之下。 来的时候就是小露几手了,那只一点点的技术,就是让当时在座的人望尘莫及。 所以,人家高傲也是有理由的。 那将领看的很开,所以对女子也是发自内心的恭敬,并没有任何的不耐烦的情绪。 那女子对于这个将领的态度,没有任何意外已经不适应,对于这个女子而言,所有人都必须在她的脚下俯首称臣,并且在同一领域里面,没有人会战胜自己,也不会有人比自己更加的天才。 就连师父都说自己是一个不出世的战术天才,能比得过自己的,全部都是那些已经名垂青史的人了,现如今这世上,只要自己想,在旗鼓相当的情况下就没有自己打不赢的仗。 不光如此,以少胜多的战役,自己也是没少指挥过。 “好了,出发吧。” 轿辇内,一个白衣女子端坐着,眉眼很是好看,只看一眼就给人一种高贵不可侵犯的感觉,那种自内而外,骨子里散发出来的,是从小培养才能有的。 女子眨了眨好看的眼镜,望向东宸的方向,轻声的说道:“封律是吧,别让本小姐失望。” 本小姐可是不远万里的来和你比一场,你可千万不要输的太快了,不然可就没意思了。 渐渐的,那女子嘴角勾起了一个弧度,冷的可怕,可是,没有人看得见。 女子轻轻抬起自己的右手,上面有着一道丑陋的疤痕:“我可是……天才啊。” 最后这一句话,近乎呢喃,而那女子的神色,也是怪异的很。 …… 慕轻歌洗好了之后就是换上了衣服,坐在铜镜前面打算把脸涂上。 独孤曦月就默默的跟在慕轻歌后面,看着慕轻歌坐下了,忽然就是一伸手,把衣服扯下来了一点,似乎是好奇的问道:“诶,我刚刚怎么看见你肩膀上好像涂点什么粉红色的东西了。” “诶诶!” 慕轻歌没料到独孤曦月会动手,赶忙就是躲开了,一脸怪异的看着独孤曦月,道:“你这家伙,这是干什么,有什么就说什么啊,动手动脚的做什么。” 慕轻歌脸一下子就是红了起来了,这还是第一次有人这样去扒自己衣服,关键还是一个姑娘家。 “你有啥不好意思的啊,我都没感觉有什么,我们……”独孤曦月下意识的就是要说我们东酉都姑娘之间可不在乎这些。 想了想,话在嘴边转了两圈,咽回去了。 慕轻歌还听着呢,听着听着,独孤曦月忽然就是不说了,慕轻歌眨眨眼:“怎么不说了?” “没什么,就是觉得,你和我都是女子,有什么不好意思的,年纪小就是脸皮儿薄。” 独孤曦月一挥手,打算放弃仔细看看那胎记是个什么样子的念头。 “倒也不是觉得不好意思,就是把你什么都不说,上来就是动手,我当然会吓到一下啊,你要看胎记直说就是好了啊。” 说着慕轻歌调整了一下衣领,往下拽了拽,道:“给你瞧一眼就是了,这也没什么。” 独孤曦月一听这话,赶忙转过头来瞧了一下慕轻歌肩膀上的这个浅色的胎记,下意识的道:“果然啊……” “果然什么?” 慕轻歌忍不住问。 “我果然没看错,这个胎记看起来很好看啊,真的是胎记?” 独孤曦月忍不住伸手戳了一下,发现真的是不会掉的,这个举动做完之后就觉得自己蛮蠢的。 刚刚洗过澡,这要是能掉的话早就掉了。 正当独孤曦月对自己的举动哭笑不得是时候,慕轻歌默默的把衣服整理好了,然后给自己脸上涂着黑粉,道:“不过一个胎记而已,你说你至于么,这个架势倒是给我吓到了。” 慕轻歌弄好一切了,转过头湿漉着头发坐在一边的独孤曦月,不由得道:“你就这样啊。” “什么样?” 独孤曦月上下看了看,并没有觉得有什么不对的地方。 慕轻歌不由得抿了抿唇,递过去了一个薄薄的斗篷:“你不知道冷么,这是什么天气也不看看,晚上凉的紧,真不知道你是哪里人,抗冻。” “我……”独孤曦月怔了怔,下意识就是要说,后知后觉的反应过来,自己不应该说,看着慕轻歌认真的样子,独孤曦月差不点儿就是认为慕轻歌是来套自己的身世的了。 “我是哪里的,师兄知道就是好了,至于你们,知道不知道的也是无所谓,反正你们这辈子也不一定能够知道。” 独孤曦月回答的很熟悉,但却透露了很多信息,并且这话虽然说的自傲了一些,那也是事实。 比如说上一世的慕轻歌,一直活到被害死,这辈子都是不知道这些事情,可是这一世确实接触到了,说是阴差阳错也好,说是命中注定也好,不管怎么样,慕轻歌是接触到了,但是最后能够知道到什么程度。 最后能和这些人有多少的交集,还是要看慕轻歌自己了。 “现在你能够和我接触,能够知道这些,已经是莫大的荣幸了,很多人穷其一生都说不知道我们的存在,而知道我们的存在,并不见得就是一件好事。”独孤曦月深深的看了一眼慕轻歌:“看在师兄还有这些日子相处的份上,我给你一个劝诫,不是为了我自己,如果可以的话离师兄远一点吧,或者不要把一颗心都陷进去,虽然我希望你用一个心去爱师兄,但是,师兄和你的差距太大了。” 虽然你们两个人真正的身世差不多,可是,现在走的完全可以说的上是两条路,师兄越来越强,身边聚集的强者越来越多,那些老臣更是纷纷归附。 而慕轻歌呢,现在连自己真正的身世都是不清楚,代表身份的东西随随便便就给了自己,这里可是西冥,可是知道万凰遗孤存在的地方,慕轻歌这样做,如果拿的东西也是一个有心之人。 并且知道当年的那些事情,那么慕轻歌的身份就是暴露了,身份暴露了…… 慕轻歌是生是死就不一定了,虽然会有人觊觎那些财富,也会有人觊觎那些兵马,但那毕竟只是少数的一部分人,也会有一些人不想让慕轻歌存在。 但这也是很少的一部分人,更多人,还是在持着一个观望的态度,等着大局差不多落定的时候,再决定是过来搭把手还是落井下石。 看着独孤曦月难得认真的眼神,慕轻歌明白,这话绝对不是说说而已。 “我能看得出来你是认真的,我也能看得出来你没有接着说下去的想法,但是,出于我自身的原因还是想问你一下,我为什么要离你师兄远一点? 他是东宸的战王,我是他的准王妃,我们两个人可以说得上是门当户对了,虽然现在在有些方面我还不足之处,但是,我想不至于让我远离吧,而且,你师兄又不是洪水猛兽。 他若是付出一颗真心待我的话,我全心全意的去回报的话,我自己都是心里面不舒服。” “你说的这些我都知道,但我知道要比你多上更多,我说了,这只是看在我们两个人相处了这些天,我的感觉还是很舒服的份上才劝诫你的话,不管你在问什么,我都不会再多说一句了。” 独孤曦月顿了顿,接着道:“除非,你真的有一天,能够接触到我们所处的那个世界里,到那个时候你就有权利知道所有的一切,但你现在明显没有那个权利,知道了太多,只会把你自己陷入危险的境地里面。 你是一个聪明人,我想我跟你形容一下处境,你应该就会明白。” “比如说,你是这片土地的土皇帝,在这片土地,在这个地界上没有任何人敢惹你,一但时间过久了,你就真的会以为自己真的是个皇帝,你的眼睛就一点点的也就放在了这边土地上,这只是在这片土地上而已了。 你就会忘了,国家原来就是有统治者的,你只不过是其中一个土皇帝,算的是什么真正的统治者,只不过今天那些真正的统治者,正在争只有一个的皇位,一时之间手还没能伸的那么长,把别人也管一管。” 慕轻歌默了默,也是明白了一些什么。 在独孤曦月的眼中,东宸应该就是那所谓的土皇帝,她所在的国家应该就是那所谓的统治者,属于皇子系列,而和他们势均力敌的那些和他们争夺最后的,只属于一个人的胜利。 “我明白了,可是……你现在说的这么多,也只不过是比喻而已,我虽然不知道封律是不是还有什么别的高的可怕的身份。 但是,他只要真心对我,那我绝对会无条件的的给他回报,他是什么身份我也不管,我的身份能不能配得上他我也不管,如果真心喜欢配不上的话,自然而然就会努力的提升自己,让自己能够配得上。 做到那个足以并肩的人。” 闻言,不得不说,独孤曦月有一瞬间的心动了,即旋脸就是恢复了正常:“你和我说这些有什么用啊,有本事你就去和师兄说,去和师兄后面的那些人说,我不是没有告诉你什么,如果师兄真的只是东宸的战王,那你的确是最合适的那一个。 只可惜,师兄不止是有这样一个身份而已,所以我可以很不客气的说,我比你更适合。” 独孤曦月也是不甘示弱,虽然这么多年,师兄一直没有给自己一个回复,但是独孤曦月也不在乎了,反正已经习惯了。 可是有些时候,自己不怎么在乎是自己不怎么在乎的事情,别人如果说点什么的话独孤曦月依旧是不喜欢听,在东酉,除了父皇有时候会说自己几句,别人哪里敢说自己,在师门,本来人就是不多,加上自己天资聪颖,师兄又奉师父的命令守着自己,所以在师门里面的时候,大家也都是顺着自己的意思。 一来二去的,知道有多少年没有人自己犟嘴了。 慕轻歌和独孤曦月自然是不对付的,慕轻歌对独孤曦月说话也就只能说得上是客气而已。 独孤曦月也是,两个人怎么说都是情敌的关系,只不过因为这几日的朝夕相处,也是都是知道对方不会轻易给自己穿小鞋,不是那种背后设计人的人。 “你和我在这里说合适不合适的,没有任何用处,真正有决定的那个人,不会看合适不合适。” 慕轻歌毫不留情的打击独孤曦月,封律选择自己,还真的不是看合适不合适,就像独孤曦月自己说的那样,如果真的是看合适不合适的话,那应该早就没有自己什么事情了吧。 独孤曦月语噎,他很想反驳一点什么,可是偏偏就是实话。 看着把独孤曦月堵的没话了,慕轻歌这才满意的点点头,同时很真诚道:“不管怎么说,还是谢谢你今天的劝诫了,你也是让我知道了天外有天。 不过……” 话还没说完,慕轻歌就是听见了鼓声。 “这是……”独孤曦月一下子没反应过来,就在两个人都没反应过来的时候,鼓声忽然变得又急又快,咚咚咚咚的就是响起来了。 “西冥把群家伙,这个时候来了?” 这个时候天绝对不早了,并且很凉的,虽然东宸这些士兵早就已经习惯了这样的气候,可毕竟不是天生在这边生长的人,就算再怎么习惯,也会有些不舒服,特别天一凉,动作就是会变得缓慢。 “当真是卑鄙无耻,西冥那群人早就已经习惯这样的天气作战,他们生长在这,虽然这里的冷热交替很严重,可是他们还是会比东宸这群人适应的多!” 慕轻歌忍不住骂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