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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阿哥还好,他心眼多,嘴上八哥叫得亲近,但内里还是有几分防备。而十阿哥是个直肠子,先皇后是他的姨母,后宫地位最高的温僖贵妃是她的亲额娘,他一向是不怎么防备人的,他对八阿哥是真的用心了。 温僖贵妃看着傻傻的十阿哥,他的傻儿子现在才十二岁,可是她的身体......她怎么忍心......温僖贵妃深呼吸了一口气,她不后悔,她一定要为自己儿子铺一条富贵平安的路! “既然如此,那就把那个小宫女带上来吧。”温僖贵妃咳嗽了半天,才是有气无力地说。 很快,当晚说见到八阿哥的小宫女就被带上来了,她颤抖着又把话说了一遍。 “你说,你见到我时,我正戴着一个红色的香囊?”八阿哥听着听着,他的眼睛突然亮了。 “唔...是...是的...”小宫女不知道为什么八阿哥会突然抓住她,但她只能支支吾吾地回答。 “哈哈哈!我那天根本就没有戴红色香囊,昨天穿皇子服带红色香囊的是十阿哥!”谋害皇嗣可不是一个简简单单,罚跪就能过去的罪名,为了摆脱这个事情,八阿哥想都没想,直接就说出了这番话。 没想到温僖贵妃做主审人,最后的嫌疑人竟然还是她的亲儿子! 十阿哥也没想到自己的八哥会突然把自己爆出来,“我没有谋害十公主,我也没有见过十公主,我那是为了你才去湖边的!”十阿哥向八阿哥大喊,但八阿哥抱歉地看了十阿哥一眼,还是把视线挪开了。 “但那天被看到的确实是你,温僖贵妃是你的亲额娘,她会帮你的,我也是没有办法...”八阿哥侧过身子故意不看十阿哥。 他想,十阿哥的母族势力庞大,即便被怀疑,也会被轻轻放下。可自己就不一样了,即便不是被定罪,但只要沾上残害亲人的嫌疑,也很难再有翻身之日。 “八哥,你太过分了!”九阿哥是知道事情真相的,他听了八阿哥的话,便气冲冲地向前质问八阿哥。 “可是那天戴红色香囊的人,确实是十阿哥。”八阿哥只咬紧这件事。 十阿哥气得眼睛都红了,昨天他在晚宴时确实去了毓庆宫的湖边,但他那是为了给八阿哥放风。 八阿哥被皇阿玛禁足不能联系朝臣,便只能利用太子大婚举办晚宴的这个时机,去安抚以及拉拢他的人。而八阿哥偷偷与朝臣相见的地方,就是在湖边。而九阿哥则是在宴会上为他们做掩盖。 “那八哥你说,我昨天到底是为何过去湖边的?”十阿哥咬牙切齿地问八阿哥。他只是不愿去算计和防备别人,但并不代表他笨。他给了八阿哥最后一次机会。 会在危急时把自己推出去,那样的人根本就不可信!那样的人也绝对不能再成为自己的兄弟! “我...”八阿哥看着红了眼的十阿哥,他沉默了一下,还是选择了自私,“十弟的事我又怎么会知道。” “十弟那天去湖边还不是为了...”九阿哥看到八阿哥那副模样就来气,他想把那天的事情说出去,但却被十阿哥阻止了。 没有证据,没有人会信自己的,十阿哥知道八阿哥是多么聪明的一个人,他定然不会承认那天的事。十阿哥看了八阿哥一眼,这是自己最后一次把八阿哥当兄弟,从此以后,两人便只能是仇人。 “小十,你昨天真的去过湖边吗?”温僖贵妃坐在上座,她的脸毫无血色。而十阿哥看着自己病重的额娘,心里沉甸甸的,眼睛堵得慌。 而这时,十四阿哥拉了拉檀昭的手,他在檀昭耳边说了一句什么,然后檀昭就对他点了点头。面对乌压压的一片人与严肃的场合,十四阿哥有些害怕,檀昭就拉着他的手走到了大殿的中央。 “贵妃娘娘,我,”小十四看了十阿哥一眼,“那天我看到十哥了,就在湖边,”小十四又看了看温僖贵妃,“但十哥确实没有碰到十公主,我也没有!”小十四大声地说,他抓紧了檀昭的手。 “我那时想抓萤火虫给姐姐,所以就去到了离湖边不远的灌木丛,我身边是有宫女太监作证的。”小十四又强调了一遍,“我没有见过十公主,我也没有看到十哥有见过十公主!” “好孩子,你的十哥是后到但先走的是吗?”温僖贵妃脸上突然迸发出喜意,她直起身,抓紧了身边的椅子把手。 小十四轻轻点了点头,十阿哥大喜,他差点就要上前抱住小十四亲,但被小十四嫌弃地躲开了,而九阿哥则趁机摸了摸小十四的头。 然后两人又对着檀昭说了好一番谢谢的话。 “我当然也是相信十弟的,现在有十四阿哥作证,那就再好不过了。”八阿哥看到九阿哥,十阿哥与十四阿哥其乐融融的场面,又想凑过去,但只得了十阿哥的一声“哼”与九阿哥的一个白眼。 来到大殿中央,檀昭趁机观察了一下通嫔,但不管是在说八阿哥去过湖边,还是在说十阿哥去过湖边时,通嫔都是一副麻木不仁的表情,似乎不管是谁去过湖边都与她没有任何关系。 檀昭觉得好奇,她再仔细地观察了一下通嫔,通嫔没有换过衣服,她身上似乎还沾着一些黄色的花瓣。看那花瓣的形状,像是忘忧草。 “通嫔娘娘,您昨个儿,是不是也到过毓庆宫的湖边?”檀昭不禁问了起来。为了方便记录,宫中栽种花草的种类与范围是有定数的。在宫中,只有毓庆宫的湖边摘种了黄色的忘忧草,而忘忧草,是在晚上开花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