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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后,温琅的大哥还借这件事敲打过他,让他长点脑子,别给自己惹麻烦,自那以后,温琅除了打打欢乐斗地主,便不再上赌桌。 吃了长得矮的亏,温琅在赌场里挤来挤去,好不容易才看懂他们在赌什么,规矩又是什么。 最简单的就是赌大小,温琅在赌桌前站了一会儿,将怀里所有的钱都压在了“大”上,等骰盅打开果然是“大”。 不少赌徒捶胸顿足,温琅气定神闲又下了好几次注,没过多久,竟然从二两银子赢到了一百两,并且看他那不挪步的样子,显然还要继续玩下去。 他百压百中的行为,引得在场的赌徒纷纷跟着他下注,动静大到赌坊内的伙计不得不去请管事。 要是温琅再这么赢下去,虽说不至于让赌坊倒闭,可也会损失惨重。 一群赌徒嘴里喊着温琅大哥,爷,总之什么好听喊什么,等温琅一抬头,他们骤然看见他眉心的红痣后,震惊得全部定在了原地。 “竟然个哥儿!” “哥儿怎么会来这里?!” “赌坊是怎么回事?怎么会让哥儿进来?” 温琅的身旁议论纷纷,如同有无数只苍蝇在耳边嗡嗡嗡的乱叫,温琅不悦的皱起眉头,冷声道:“哥儿怎么了?哥儿不是照样带你们赢钱吗?” 他话音刚落,众人互相看看对方,竟觉得他说得好有道理,管他是哥儿还是女人,是只能带他们赢钱,是妖怪都行。 这群赌徒的眼里只有钱,温琅是个哥儿,还跑到这种地方来,损失的是他自己的名节,与他们无关,他们只要跟着温琅赢钱就行。 “这位小公子,方便借一步说话。”赌坊里的伙计找到温琅,恭恭敬敬的说道。 温琅看了看他,抛起手中的银子,利落的接住。 冷声拒绝道:“不方便。” 伙计脸上的笑容一僵,说:“我们管事有请,还请小公子挪步。” 温琅哂笑道:“你们管事请我,我就得去?他面子可真大。” 听见温琅这话,和他这行事的姿态,伙计在心里琢磨起,难道这位真的是哪家骄横的小公子? 可是他们没听说这镇上哪位达官贵人家,有这么一位哥儿啊。 温琅见伙计面露难色,似笑非笑的说:“莫不是你们赌坊见我赢多了,想把我请过去,暗地里除掉我吧?” 他的话音刚落,在场众人倒吸一口凉气,他们好不容易遇见一棵摇钱树,怎么能就这样让赌坊的人带走。 “绝对没有,小公子您多虑了,我们赌坊绝对不会做那种草菅人命的事情。”伙计额头上直冒汗,不停地用袖子擦着汗水。 “呸!小哥儿你可别听他的,之前王二把老婆孩子都赔进去后,人就没了,定然是他们赌坊干的。” “对啊,绝对不能跟他们去,你们这么大一个赌坊,难不成还输不起?!” “这样做生意,以后谁还敢来缘来赌坊!” 二楼上听见楼下动静的管事眯了眯眼,目光落在被一群赌徒包围的少年身上,他眉心不深不浅的红痣,昭示着他的身份,这是一位哥儿。 没想到一个哥儿竟然这么难对付,他背起手转身,“我且去会会他。” 不出温琅的意外,管事下了楼,笑着安抚众人的情绪,说“各位莫要激动,来者是客,我们缘来赌坊做的是正经生意,绝对不会出现草菅人命的事情。” 管事态度良好,令在场情绪激动地赌徒们逐渐安静下来,他又承诺送在座每一位一份小食,虽然量不多,但蚊子再小也是肉,白捡的便宜,不要白不要。 这下在场的赌徒们才没再继续声讨缘来赌坊。 “小公子可否赏脸借一步说话,就在二楼,茶点都备着的,这么多双眼睛盯着,我们缘来对方绝对不会对小公子您动粗。”管事笑脸迎人。 温琅没有要挪动步子的意思,淡定的说:“管事找我做什么,我自是知道,我今儿来也不是为了砸场子。” “哦?”管事见温琅并非油盐不进,心里松了一口气。 “我今日来,是想找你们赌坊的一个人要个说法,你们把人交出来,我自是不会再为难你们。”温琅朗声道。 管事笑了笑说:“原来是这样,若是我们赌坊哪位不长眼的得罪了小公子您,您尽管说就是,我们赌坊绝不包庇。” “今日我爹和我弟弟好好的在市上卖字画,无端糟了这位的毒打,现在我爹还躺在医馆里人事不省,管事您说,我是不是该来要个说法?”温琅的眼神如同千年寒冰,冷到骨头缝里去。 管事皱了皱眉,抬手叫来人,“可有此事?” 被他叫住的伙计,一脸为难,可人家苦主都已经找上门来,就是想瞒也瞒不住,“是……是有此事。” “究竟是何人如此大胆?”管事愤怒的问道。 “是……罗哥。”伙计苦着脸回答道,心说罗老五可千万别记恨他,这事儿根本瞒不住,又是管事追问,他哪里敢说谎。 “罗老五?”管事心头顿时有了数,这罗老五是他的妻弟,在赌坊里做打手,这活儿还是他给安排的,平日里虽说有听闻罗老五有些仗势欺人,但看在妻子的面子上,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也就过了,万没想到会有苦主找上门来。 “是。”见伙计点头,管事故作气愤的说:“去把罗老五叫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