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一十二章
六百一十二章 司渊轻轻叹了一口气,他低垂眼眸,最后,应了一声,“嗯。” 他知他瞒不过陆酒,既然如此,他又何必瞒着? 自欺欺人够了,他也懒得继续骗别人了。 司渊他自己心似明镜,比谁都要清楚。 闻言,陆酒笑了笑,“看来帝君终于想明白了?” “本君让你帮忙调开天兵守卫的时候,就早已经想明白了。” 司渊伸手轻轻揉了揉白白的脑袋,满眼慈祥,白白仰头疑惑的望着司渊,眨了眨眼,奶声奶气的唤了一声,“爹爹。” 顿了顿,司渊继续道,“顾虑太多,反而会活的很累,与其如此,倒还不如遵从一下内心,就这样,倒也挺好。” 陆酒托着下巴,笑的温和,“看到帝君开心,那我也放心了。” 司渊一怔,抬起头望着陆酒。 这时候,他才发现,陆酒好像变了许多,变得憔悴了,虽然脸上是笑容,但依旧遮不住脸上的疲惫。 “你看起来不太好的样子,出什么事了吗?” 司渊问道。 “我能出什么事?” 陆酒笑了笑,“我倒是担心帝君会出些什么事。” “有什么事,记得要与本君说,本君曾说过的,无论发生什么,本君都会站在你这边,护住你的。” 司渊望着陆酒,道。 “帝君瞎担心的性子倒没改,怎么,阿怜能受得了你这个性子?” 陆酒满不在乎的道。 “你转移话题的速度也快。” 司渊撇过目光去,叹了一口气。 “帝君好好照顾自己跟白白就行了,不用在意我的。” 陆酒唇角扬了扬,说完,又顿了顿,他继续道,“对了,现在还有个阿怜。” 闻言,司渊瞥了陆酒一眼。 陆酒笑了笑。 “天君可有为难你和沈神君?” 司渊忽然又想到什么,问道。 “天君为难我们做什么?只是气的七窍生烟,勒令我们要尽快找到帝君罢了。” 陆酒无奈的笑了笑,“不过,也只不过是表面上功夫罢了,天君又不傻,也知道帝君你不想走的话也没有人可以将你劫走,就算如此,天君也拿帝君你没有半点法子,所以,天君派这么多人来找帝君也只不过是做做样子找个台阶下而已,想必那想和帝君你联姻的想法早没了。” 司渊淡淡的一笑,“也好,本君早就乏了,也是时候隐退了,就借此理由逐渐淡出六界也好。” 司渊早有隐退的想法,只不过,仙界与天君那边施加于压力,让他没办法全身而退,所以只能一直坐在帝君这个位子上,现在有机会可以逐渐淡出六界,司渊倒觉得未尝不是一件好事。 “没了帝君,那六界估计乱了。” 陆酒道。 “六界不还有你跟沈神君么?本君信你们。” 司渊眼神温柔的望着陆酒,伸出手,轻轻拍了拍陆酒的肩膀,道。 “帝君还是别指望小仙了。” 陆酒笑道。 “你要与沈神君好好的在一起,不可再任性了。” 司渊无奈的笑了笑。 陆酒哭笑不得,想说些什么,不过,最终,陆酒还是没有说,他点了点头,轻声应道,“嗯,好。” 陆酒站起来,看着满桌的菜,便好奇的问道,“菜色这么丰富?谁下的厨?” “本君。” 司渊微微一笑,“以前没有为阿怜做过饭,现在倒想弥补一下,所以学了做饭。” 陆酒一听司渊亲自下厨,一怔,待反应过来,不由笑了笑,“帝君亲自下厨,还真是千古奇事。” 因为陆酒是再了解不过司渊帝君了,虽然外人眼里他是英勇无比、无所不能的帝君,可实际上,这就是个越活越回去连洗衣服都不会的孤寡老人罢了。 陆酒小时候曾在司渊的清风殿住过一段时间,后来因为实在被司渊折腾的受不了了,这才回了桃鹿山,从此无论司渊怎么说,陆酒都不愿意跟司渊一块生活,毕竟他不想再跟一个整日除了看书弹琴下棋遛鸟,然后一无是处的大龄老古板在一块生活了。 想来他那时候,司渊别说做饭了,连件衣衫都要别人帮忙穿,而如今司渊却下厨做饭,实在是令陆酒震惊不已。 “本君会的东西,你还有许多未曾见过。” 司渊挺直腰板,认真严肃的道。 “那我可得尝一尝帝君的手艺。” 陆酒笑着拿起筷子。 此时,顾怜与沈宴正好推门走了进来。 “陆神君!” 顾怜抬起头,看到陆酒正夹了一块鸡蛋进嘴里,顾怜眼睛瞪的浑圆,还来不及阻止,陆酒吃进鸡蛋后表情就僵住了。 顾怜伸手抚额,是他对不起陆酒。 陆酒心情有些复杂,嘴里的那一块鸡蛋甜的好像打翻了糖罐,腻到化不开,仔细嚼了嚼,还能咬上一些鸡蛋壳,那种又甜又苦的感觉在舌尖化开,他吐出来不是,咽下去也不是,毕竟司渊还在场,吐出来拂了司渊面子,咽下去,就是难为他自己。 “如何?” 司渊探头去看陆酒,企图得到个评价。 陆酒又表情复杂的嚼了嚼,苦涩一笑,说不出话来。 “师父,刚才好像有灰尘进我眼睛里了,你帮我吹吹……” 似乎看出了陆酒的窘迫,顾怜立刻上前,拉住司渊,然后道。 闻言,司渊有些慌张,“怎么这么不小心?哪只眼?” “这只眼。” 顾怜朝陆酒使了个眼色,然后缠住司渊,司渊满心的替顾怜吹着眼睛。 陆酒靠着沈宴立刻背过身去。 “很难吃?” 沈宴用仅仅两个人可以听见的声音问道。 陆酒使劲点了点头。 不是很难吃,是非常难吃。 “先吐了。” 沈宴无奈的笑了笑,拿了手帕递给陆酒。 陆酒乖乖的把嘴里那一口混杂着鸡蛋壳味道百味杂陈的鸡蛋吐了,哭笑不得,靠在沈宴身上,小声的同沈宴嘀咕着道,“别人做饭要钱,帝君做饭要命,千万别吃,我还想你活的久一点。” 闻言,沈宴也笑了,伸出手,轻轻擦了擦陆酒嘴角的油渍,轻声应道,“好,我听你的。” 甜吗?你们不能忘了其实这是一本搞笑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