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了不起
龙清扬依旧没有说话,只是冷冷地瞥了小黄毛一眼,小黄毛看到龙清扬的眼神,不由得身上一冷,仿佛被什么可怕的野兽盯上了一样,本能地旁边挪了挪,离龙清扬远一些。 然而片刻后,他忽然发觉自己这样有点丢人,发现自己竟然被龙清扬吓到了。 于是,他马上装出一副江湖大哥的样子:“看什么看,别以为你当过两年兵就了不起,我也是混过得,打的架不计其数,真打起来你可不是我的对手。 龙清扬不由得笑了笑,自己和这么个小痞子计较什么,还打过很多架,死在龙清扬手上的人加起来怕是都够一个加强排了。 “话说,你抱着的是什么啊,该不会是从部队里拿出来的什么烟酒之类的吧,那可都是好东西。”为了表示自己真的不怕龙清扬,小黄毛还伸手要去抓龙清扬抱着的包。 “管好你的手,不该动的别乱动!”龙清扬抓住小黄毛的手腕,冷冷说道。 小黄毛也上了脾气,手上用力:“老子还非要动一动,看看你能……疼疼疼!” 龙清扬手上加大了力度,小黄毛只觉得自己的手腕像是被钢铁钳子夹住了一样,疼的汗都出来了。 “当兵的打人了啊,当兵的打人啦!”小黄毛叫嚷起来。 龙清扬一个擒拿将他按在桌子上,冷冷说道:“想在女孩子面前表现自己没什么,但是别挑错了人!还有,你尽管可以去查,解放军里要是有我龙清扬的名字,我跟你姓!” 说完,龙清扬将小黄毛丢在过道上,小黄毛揉着自己的手,有些惧怕又带着一丝怨毒的看了龙清扬一眼,灰溜溜地跑到吸烟处去了。 “那个,你真的不是军人吗?”女孩带着好奇,小心地问道。 龙清扬听到女孩的问题,心中一疼,摇了摇头没有说话,再次看向窗外。 救护车的笛声刺耳,周围到处都是弹孔,龙清扬躺在担架上,身上绑满了绷带。 “大哥哥,你一定会没事的,将来一定要来找我啊!”一个小女孩抓住龙清扬的手,眼里带着担忧。 龙清扬扯了扯嘴角,刚要说什么,眼前的场景却变得模糊起来。 “原来是梦啊!”龙清扬在出租车上醒来,不知道多久没有这么好好睡过一觉了,龙清扬苦笑了一下,不过,怎么会梦到那个女孩呢?龙清扬在心里问自己。 小岗镇,是六子的家乡,这里发展的还不错,现代化的高楼都建立起来了不少。 六子的家里,他的父亲正在遗照前无声地哭着。 龙清扬郑重地将刘子的骨灰和出任务前留下的遗书交给他的家人。 “孩子啊,我知道你们的任务是保密的,但是叔叔还是想知道,六子在任务里的表现怎么样,那些人渣死了没有?”六子的父亲问道。 看着六子父亲花白的头发和红肿的眼睛,龙清扬心里一阵酸涩,郑重地说:“六子在任务中作为卧底,为行动小队提供了宝贵的信息,并用自己的生命拖住了敌人的行动,敌人全部被击毙!” “好,那就好,我的好儿子啊!”六子的父亲眼里带着深深的骄傲和欣慰。 就在这时,一个女孩子慌慌张张地跑进来:“王叔,我妈说她看到收高利贷的那伙人又来了,她让我赶紧过来告诉你……是你?” 龙清扬看过去,竟然是火车上遇到的那个女孩,不过此刻他可没有心情去叙旧,而是转头问六子的父亲:“叔叔,高利贷是怎么回事?” 六子的父亲苦笑了下,说了起来。原来六子的奶奶得了重病,六子的父亲没敢告诉儿子,而是花光了积蓄之后又借下了高利贷,可惜最终六子的奶奶还是去世了。 “孩子,你先走吧,别谈这趟浑水,谢谢你把六子的骨灰和遗书送回来。”六子的母亲哭得已经没了力气,躺在床上无力地说道。 龙清扬刚要说话,家里的大门却被人一脚踹开,几个满脸横肉的男人闯了进来。 “老王头,听说你儿子的抚恤金下来了,正好,今天连房子带抚恤金都给老子交出来。”领头的光头冷冷说道。 “葛老大,我老王头不是欠债不还的人。可是明明之前说好了借二十万,一共还四十万,现在房子要拆迁了,却又变成了六十万,你们这不是敲诈吗?”六子父亲愤怒地说。 光头眼睛一横:“老子管之前怎么说的,总之,六十万,或者把房子和抚恤金给老子交出来。去,把遗像给老子砸了,真特么晦气!” 光头的一个手下的混混拎着钢管就要去砸,老王头抄起椅子就要拼命,被女孩死死抱住。 混混手中的钢管刚刚举起,就感觉自己身后一阵巨力传来,整个人横飞出去,砸在墙上。 “葛老大是吧?划个章程出来吧!”龙清扬走到那个疼得直打滚的混混身边,一脚踩在他的手臂上,骨碎声伴着惨叫声响起,然后似笑非笑地看向光头。 葛老大皱了皱眉头:“你小子是混哪的?” “我哪的都不是,不过,六子是我兄弟,你想动他的家人,我就得剁掉你的爪子!”龙清扬脸上带着微笑,但是语气里却是深深的寒意。 “挺嚣张的啊,不过老子还真想看看,你的功夫能不能打得过我们好几个兄弟。”葛老大抄起了钢管。 女孩吓坏了,举起手机高声喊道:“你们再乱来,我就报警了!” “不要报警!”出乎所有人的意料,喊出这句话的竟然是龙清扬。 “什么?”女孩以为自己听错了。 “我留着他们有用!”龙清扬笑了笑,话音未落,便冲了上去。 葛老大和手下也嗷嗷叫着冲向龙清扬,然而,龙清扬却像虎入羊群一样,片刻功夫,所有的小混混都哀嚎着倒在地上。 葛老大从小习武,自认为也算是个练家子,镇上的混混们没有能够打得过自己的,可是对上眼前的这个男人,却处处受压制,支撑了几招便被打倒在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