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月夜援手
原来闹了这几天，都是两个家伙在使坏心！ 中伤他和岳秀也就算了，竟然对二叔公也这样出言不逊！ 这个刘文志，平日里在众人面前人模狗样的，私下也是这样脏心烂肺见不得人，真是枉费了叔公一直提点他！ “这时候提这事儿干什么，扫兴的娘们儿！” 刘文志含混道：“这次不行咱们等下次，总能让我逮到机会的。下个月县里的领导过来考察，机会难得，我已经想好了，要不了他的命，老子也得扒他一层皮！” 这番话说的韩瑞阳心里微惊。 这话的意思是说，造谣他和岳秀还不够，还留了后招要对二叔公下手？韩瑞阳心里的火气腾一下就起来了，瞧里头那两个坏心种子，真恨不得来一阵天雷劈了他们！ 门里邪火再度燃起，韩瑞阳缩回手脚悄悄离开。 一路上他心里的火气就没压下来过。 想起二叔公赵安民在积气村操劳了一辈子，退休了也没闲着，到现在都还想着法让村里致富，他不过是威望盛了些，怎么就挡了他刘文志的前途？为这芝麻大的村官使计害人，真是小人嘴脸！ 还有岳秀，想起岳秀那天像被人扒了衣服似得羞臊委屈模样，就叫他气不打一出来。 虽然这些天他也知道有很多人对岳秀别有心思，但刘文志这混蛋上个月还假模假样给村里的孤寡人家送米送油呢，原来他麻蛋的是操得这样的淫心色胆。 韩瑞阳脚下没停，一口气走到了二叔公家门口，院里黑洞洞一片，都睡下了。 在门口来回转了两圈，思来想去觉得，他觉得这话自己没法说。 且不说这么晚了不该打搅他老人家休息，就是这事，也不大合适告诉他。 自己还没弄明白刘文志葫芦里卖的什么药呢，以二叔公直爽方正的性子，肯定以为什么话都说开了就没事儿了，要是他明天找上去问怎么办？岂不是变相叫刘文志明白，他和孔娟那点儿破事儿被人知道了？ 他可不想就这样便宜这对奸夫淫妇。 二叔公德高望重不怕小人，岳秀和妙妙孤儿寡母的可该怎么办？ 韩瑞阳暗下决心，今天既叫他知道了，这一害必得叫他铲除干净！ 第二天，趁巧贞来卫生院玩儿的时候，韩瑞阳故意挑起话，向她打听刘文志和孔娟的事。 赵巧贞近来颇有些乖顺，见韩瑞阳对村里的事感兴趣，就像得了机会显摆似得，将自己脑子里装的八卦一件一件抖搂出来，没半天的功夫韩瑞阳已对一切了然于心。 据说，孔娟早年间也上过几年学，后来回到村里嫁给了当时村长的儿子，混了个妇女主任。有一年村里开山修路，炸山时火药埋得位置不对，山石崩裂砸伤了不少人，她男人伤了腿，后来命虽然救了回来，却也落了个终生残疾，再后来就换了刘文志当选村长。 巧贞说这两人早就各自成家，往常也没听说怎么，而且刘文志那个媳妇是村里有名的泼辣货，给他几个胆子他也不敢在外胡搞的。 韩瑞阳笑笑没说话。 这么一来就说通了，一个是男人不给力的豺狼虎豹，另一个是老婆不解风情的妻管严，各有所需又都天天在村委会泡着，太容易天雷勾地火，通奸不要脸了。 看来这两人瞒的还怪严实，这样最好。 他很满意。 下午太阳快落山的时候，陈安妙突然出现在卫生院门口，那时候正好有人来打针，她像是怕被人看见似的，悄悄溜进旁边的小屋躲了起来。 等那人离开，韩瑞阳来到隔壁小屋，却发现小丫头正在偷偷抹眼泪。 “发生什么了？为什么要哭？”韩瑞阳俯下身，女孩脏兮兮的小手把脸都弄花了。 “妈妈干活伤了手臂，疼得睡不着，可是奶奶不让她出来看病……我刚才是偷偷跑出来的，叔叔你帮帮妈妈吧，她的胳膊都肿起来了……”她说着又抽泣起来。 韩瑞阳抿住唇，该死的老虔婆，果然还在折磨岳秀。 “妙妙，我现在不能帮你妈妈。” 她瞪大了眼睛，“为什么不能……” “如果我现在跟你回家，你奶奶肯定不会同意的，说不定还要骂你们呢，”韩瑞阳温柔地抚摸着她的头顶，“咱们呀，得想个别的办法……” …… 晚上吃过饭，韩瑞阳揣了几样缓解扭伤的药出了门。 月色明亮，夜风和畅。 他在心里想着，妙妙那么小，不知道交给她的任务有没有圆满完成呢？ 拐过池塘就到村里打麦的场地了，一个个高高的麦垛在夏夜里散发着特殊的成熟香味，他特意放轻脚步慢慢往最后走过去，角落里，一棵老柳树背后，岳秀纤瘦的后背隐在月色里，显得极为的绝美。 “咳。” 韩瑞阳轻咳一声示意，果然见岳秀的后背猛然抖了下，急忙转过身来。噗通一声，一个竹筐掉到脚下，然后岳秀想要去捡，但却是身子一个倾斜，一个站立不稳就滚到道韩瑞阳的怀来。 一时间，那幽幽的少妇香味，缓缓传入韩瑞阳的怀里，尤其是怀里的女人那滚烫的体温，更是令得韩瑞阳浮想翩翩。 “你……来了……”她低下头有些无措的说了一句话，此时韩瑞阳不知哪里来的勇气，直接就抱住了女人那柔若无骨的身子。 当韩瑞阳刚想亲女人，向女人示爱的时候，女人那双桃花一般的眼眸里，露出一丝惊慌之色，她一把推开了韩瑞阳的身子。 见女人的神色，韩瑞阳得意一笑立即就在心里判断这个女人对他似乎也是有点意思。 于是，韩瑞阳轻声咳嗽了一声，然后微微一笑，他把竹篮捡起挂到树枝上，吐槽道：“你婆婆还真是不心疼人，这么晚了，你又受了伤，还让你出去干活儿。” “还是你聪明。要不是你让妙妙骗她有人偷菜，她也不会这么容易放我出来，让我和你私会，哦，不是，是见面”岳秀浅浅一笑，那唇角处露出一抹诱人弧度，使得韩瑞阳忍不住想要亲上一口。 韩瑞阳听了眼里闪过一道冷光，心里恶寒，不拿媳妇当人的太老婆，合该断子绝孙，无依无靠的！老天真是瞎眼，竟然这样磨折一个孝敬贤惠的女人。 看他有些发呆，岳秀轻声提醒，“我不能出来太久，我们快点吧……” 韩瑞阳突然反应过来，呸！光顾着在心里骂那老太婆，竟差点忘了这一茬。 仔细询问她受伤的经过，又按压检查她的手臂，还好只是轻微的肿了一点点。这是扭到了筋，跟他预计的差不多。 他掏出口袋里的药，叮嘱：“伤不要紧，回去以后先热敷消肿，然后再吃这个活血止痛胶囊。记住这几天要注意休息，一天至少两次热敷。” “嗯……” 岳秀接了药又垂下头，犹豫开口，“上次的事，真是对不起……我婆婆她就是那样的人，让你见笑了……” “我没事，你才受了大委屈呢。” 韩瑞阳宽慰她，突然想起刘文志那一副色胚的无耻嘴脸，忍不住又道：“麻烦不会一直有的，要相信这世上还有公义，否极泰来，会有那一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