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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句话不说还好,一说清作立刻抓住了他的手腕。花辞被对方可怜兮兮的表情盯着,忍不住笑出来。 “都要当爹的人,还这么撒娇是给谁看?” 清作只是看着他。 “别走。” “不要我走还是不要夜东篱走啊?” 花辞明白他落泪的原因,也知道他心中的顾虑,他从包裹里扣出一颗糖塞进清作嘴里,然后拉着他的手,像牵着小孩子那样坐到了一旁僻静的石阶上。 这里没有人会注意到,他们可以好好聊聊心里话。 “当初舍弃这段记忆是我自愿的,我不是想忘记自己犯下的错,忘记双手沾满的血污,我只是觉得太沉重了,对我的余生而言太沉重了。” 说到这清作伸出手与他有些颤抖的手紧扣在一起,花辞看见笑了笑,也回握住他。 “所以遗忘对我来说也是一件好事,就算我忘记了有关夜东篱,有关几百年前我们相遇的一切,但只要现在我们在一起就够了。我们可以创造出更多在一起的回忆。”花辞歪着头靠在他身上,“跟我们的孩子一起。” 清作看着花辞的头顶,垂下目光,嘴里的糖已经融化得差不多了,只剩下满嘴的甜腻。 “你明天会忘了吗?” “大概吧。” 花辞眯着眼打了个哈欠,在怀了孩子以后他就总是容易犯困,但在眼皮打架快要去见周公时,忽然又想到了什么,一下从清作怀里鲤鱼打挺似的坐起来。 一副迷迷瞪瞪的样子,强睁开了眼。 “对了,若是明天我就忘了得抓紧时间赶紧问你一个问题。说,在七百年前第一次来半泽荒的时候,你是不是就喜欢我了?” 清作没想到他这么急不可待问出的问题,竟然是这个。顿时有些无语。 见他不做回应,花辞只好做出表帅,先把自己的心思剖白一下。 “那我先说吧,其实从见你第一眼起我就有那么一点非分之想。你别这么看我啊,你长得这么好看,没想法才不正常好不好。再说我真是只有一点,就是借着给你上药的由头偷偷瞄了你几眼,也没不规矩的动手动脚。” 他这副说辞真是没有一点说服力,尤其他一边回忆当时香艳的场景,一边吸溜着口水的样子。 “当时我就觉得你的腰可真细,看着不盈一握,结果现在抱上去才发现全是虬扎的筋肉,硬得很。” 抱怨完还忍不住调戏一句:“能不能哪天脱了衣服再给我看一眼?” 本以为清作会选择无视,或者评价一句无聊。没想到他刚问完就听到了一声嗯。 这回换花辞不敢吱声了,他转过头惊讶的看着对方:“嗯?” “今晚就可以。” “……” 第67章 子时已过,窗外渐渐响起了人来人往的脚步声,屋里的桌角上流着一滩凝固的红蜡,足以看出这间屋的主人昨日睡得有多晚。 床上的帷帐半开半闭,一只满身红印的手在床沿边无力的垂下,羸弱的姿态,不禁让人浮想联翩。 忽然这只手动了动,花辞习惯性的睁开眼,抬头就撞到了一堵肉墙上,把他撞得眼前一黑,缓了好久才看清面前的景物。 只见一双手臂正紧紧将他抱在怀里,带着温暖的体温,花辞嗅到那股熟悉的幽香,顿时呼吸一滞,视线沿着微微敞开的衣襟一路向上,就看到了那张美到窒息的脸。 这是怎么回事啊? 花辞迷迷瞪瞪的坐起来,就发现自己右手上正缠着一条月白色的腰带,手腕都被那腰带勒得有些瘀痕了。 他撸起袖子打算解下来,却发现不止是手腕,身体好多地方都又酸又疼。 他从被子里爬出的时候,一旁的清作就醒了,看到他绯红的脸颊,神情自若的坐起身,拢了拢敞开的里衣,垂下眼把目光停留在花辞拿着腰带的手上。 花辞本就火烧火燎的脸,被他盯得更是热了几分,赶忙把那条腰带递过去:“给你。” 清作却没接,依旧看着他。 这什么意思,叫他更衣吗? 花辞眨了眨眼,把双手从他的手臂下穿过去,将腰带还算规整的系在了里衣上。 “我没忘,我知道自己曾经是夜东篱。只是”他敲了敲自己的头,“其他的就有些记不清了。” 清作一把抓住他的手,不准他继续敲下去。 “无妨,忘不忘记你都是我的夫人。” 花辞对上他诚挚的目光,有些心口发软,正想着要不要借机扑上去偷香一口,就听到门外杂乱的脚步和喧闹声,接着一下刻,房门就被一股蛮力撞开。 一股凉风吹进来,把床上气氛正好的两人都吹得一楞。 “废物!告诉你早点拦住他的。” 白伶瞪了办事不利的非闲一眼。 非闲委屈的看着站在最前面的夜无拘,“我法力被压制了,再说半泽荒是他的地盘,他想去哪谁拦得住啊。” 对上夜无拘的目光,花辞跟清作几乎是同一时间做出的反应,一个赶紧回头扯紧了清作的衣襟,另一个赶紧把花辞揽在怀里,一副这是我的你想都别想的模样。 夜无拘只感觉被这两个家伙气炸了,别开眼万分嫌弃道:“恶不恶心,都子时了还待在床上。护那么紧,你以为谁稀罕看男人啊!” 花辞记忆中还保留着关于夜无拘一星半点的记忆,只知道他是夜东篱的弟弟,其他的就想不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