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一十章 挖下去
同时接手了两个病人，秦墨的生活开始变得忙碌起来。 外国专家忌惮着秦墨的技术，说话客气了很多。但是又有一些声音响起，说秦墨通过一些不正当的手段比过了外国专家，其实他本人并没有什么水平，只是会装神弄鬼罢了。 江北的人听到这些话气愤不已，这些外国人真是颠倒黑白，只说对自己有利的话，当形势对自己有利时，就高傲的不可一世；但是但凡有一点劣势，就对着别人泼脏水，真是绝了。 在这段时间里，秦墨对内力的掌控越来越纯熟，右手也恢复的差不多了。也许要感谢那次事故，原来他对左手运功并不是很熟练，但是在他用不了右手的时候，迫不得已只能用左手，现在左手的水平也不错了，也算是因祸得福。 约翰教授作为外方专家的带头人，自然不会碰到这么一点事情就退缩，他思考了很久，觉得不能就这样认输，准备等待一段时间，看看秦墨对尿毒症患者的治疗效果怎么样，如果不如自己，也就罢了，如果各项指标都比自己好，那么，他眼角闪过一丝狠厉，只能以武相见了。 他可是专业的拳击手，虽然年纪是大了一点，但是训练丝毫没有松懈，宝刀未老。 很久都没有和什么人真刀真枪的对决过了，他盯着自己的拳头，凝神想到。 透析的结果比较，其实很直观，就是查看体内酸碱度、电解质和代谢废物的浓度，如果相同的时间内，谁所医治的患者的指标更低，那么就是谁的治疗更有效果。 等了一个多星期，化验之后，结果不出所料，丁患者的指标更低。 江北医学院听到这个消息，又是一片欢欣雀跃之声。 当报告单被约翰教授看到的时候，他沉默了。 他不能这样再坐下去了，他得教训一下这个年轻人。得让他领教一下自己的厉害，看着秦墨用莫名其妙的方法，还是他之前从来没有看过的方法，一次次领先，他心中有些不安。 对于这种不安定因素，如果不能收归己用，那么还不如除之而后快。 他绝对不允许有什么在他们的团体之外，能力还在他们之上的人。 他沉吟良久，决定和秦墨私下里谈一谈。 他们约在了学校附近的一家星巴克，两个人坐在沙发上，看似轻松随意，实则暗流涌动。 约翰教授抿了一口美式，把杯子放在了桌子上，目光紧紧锁定在秦墨身上。 “林研究员，你来到江北的时间不长吧。” “不是很久，也就四个多月吧。”秦墨与约翰教授四目相对，毫不放松。 “江北对你的待遇怎么样？”约翰教授问道。 “挺好的，我挺满意的。”秦墨对约翰的来意，猜到了几分，微微笑了起来。 看到了秦墨的微笑，约翰不知其意，“从你前几次和我们的交流来看，你的能力相当强，我们非常欣赏你，希望以后还有合作的机会。” “只要约翰教授再次来到中国，我想我们还是有再见面的机会的。”秦墨眉毛一挑，不置可否。 “是吗？”约翰教授不想再兜圈子了，“我们好像等不及了呢。” “我们可以给你在这里三倍的待遇，实验研究环境也是一流的，住房也完全不用你自己考虑，拎包入住。和我们去斯坦福大学，那里有更适合你的天地。在江北医学院可没有这么好的条件，我们可不讲究什么论资排辈，也不看年龄大小，我们只关注是否真的有能力。而且，恕我直言，你的生活条件很一般，我们那儿普通的研究人员的条件都比你们这种宿舍好得多。” 约翰教授一口气说了一大堆，觉得这么好的条件，秦墨不会不心动。 秦墨眼角垂了下去，没有立即给出回复。 约翰教授以为他在犹豫，觉得应该趁热打铁，“这么好的条件，过了这个村可就没这个店了，你就别犹豫了！你们学校的水平，这么长时间了，我也不是没有摸清楚，真正厉害的角色，没有几个人。跟这么一群平庸的人共事，还得屈居人下，难道你就甘心吗？你要是和我们一起工作，是和世界上最优秀的人在一起工作，待遇、平台都是一流的，你要是想移民我们也可以帮助你做到。你还有什么条件，尽管开出来吧。” 秦墨定定地看着约翰教授，“抱歉，虽然您给的待遇很优厚，但是我还是不能接受。” “为什么？！”约翰教授感到不可思议，他脑子是坏掉了吗？ “教授，难道您一开始进行医学研究，是冲着名利去的吗？ “当然......不是。”约翰教授有些尴尬，他年轻的时候，也是怀揣着一身梦想学习、研究的，那时候远比现在纯粹的多。 他清了清嗓子，“年轻人，就算你不求名利，一心钻研，国外的环境也好得多，你应该考虑一下。用医学造福人类，在哪儿都能做到。医学，是不分国界的。” 听到最后一句话，秦墨觉得有点好笑。这话，从约翰教授嘴中说出来，真是有趣的紧。 “约翰教授，您上次对我们中医药出言不逊的时候，可不是这么想的吧。医学确实没有国界，但是作为一个中国人，我还是有态度的。您既然之前说过那样的话，那我们之间，没有什么合作的事情可以谈了。”秦墨脑子里都是约翰教授和其他人侮辱中国人的话，一字一句，历历在目，他绝对不会忘记。他现在能这么克制的和约翰教授说话，已经是很不容易了。 “我为我说过的话表示十分抱歉，你要相信我，那只是无心之失，绝非有意。我的诚意摆在这里，相不相信由你。”约翰的脸一会儿青一会儿白。 “抱歉，我今天还有事情，就先走一步了。”秦墨看他前后判若两人，只觉得作呕，只想赶紧离开这个地方，他把自己的咖啡钱付掉，随机就头也不回的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