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入俗
东海市。 初夏时节,初暖乍寒。 爱美追潮的美眉、靓妹,早早地脱下慵肿的冬装,换上了迷人性感的夏装,为这座充满活力的城市,平添了一道亮丽的风景线。 朝阳大街是个商业街,人来车往甚是繁华。街道两旁商店馆所林立,形形色色的霓虹灯竞相争辉。在商贩走卒的叫卖声中,偶尔随风飘来阵阵饭香。 人流中,一少年的身影显得那样突兀,甚至是与众格格不入。 看年龄若十六、七岁,身高一米七五左右,五官端正清秀。上身穿无领斜襟灰色大褂,下身蓝色宽松长裤,腰间宽布带系结紧扎,脚穿锁口布鞋。一头及肩长发,乌黑精亮,随意用蓝布条一扎,倒也潇洒。 一路过往的行人,纷纷注目。也有不少人在他背后指指点点,横加议论。 “这小子模样倒不赖,怎么穿着一身不伦不类的衣服,他父母就不知道管管?” “可不是嘛,现在的年轻人审美观和我们那时候太不一样,唉,想想就让人可叹!” 这是两个大妈在悄悄低语。 “我靠,这谁呀,好有个性。这身打扮非僧非道的,简直酷毙了!” “哇,回头率百分百!过两天我也弄一身试试…” 两位染着彩发的少年,在身后议论起来。 “……。” 夏辰神色平静如水,对身后的议论充耳不闻。步伐依然随意如初,不徐不疾地向前迈动。 偶尔,目光朝大街两旁悬挂的招牌上扫上一瞬,似乎在寻找什么。 前面不远是一个十字路囗,夏辰向前瞥了一眼,却发现那里围着一堆人,看样子像是发生了什么事情。 反正没什么事,又正好顺道,去看看发生了什么,应该也耽搁不了多少时间。 想到这里,夏辰走近人群。人群的前面,一辆豪华的汽车正撞在了路边的护栏上。 驾驶室的前面己撞得变型了,深深地向内凹去。在驾驶室的下方路面上,一滩鲜红的血液是如此醒目惊心! 一位很年轻的女子扒在方向盘上,脸上被碎玻璃扎满了,鲜血把个俏丽的小脸渲染的面目全非。 只见她双目紧闭,己呈昏迷状态。夏辰一眼之下心中己明:此女应该是失血过多而昏迷,己处在生死一线之间。也许过不了多久,她就会香消玉陨! 四周不少围观之人,尽管议论纷纷,但没有一个人敢上前施救。 这也难怪,车上的姑娘己到生命垂危之迹,这时候上去岂不是自找麻烦?此女能坐上豪车,自是有身份地位之人,这就更让人望而止步。 在说了,这救人也得有那本事才行啊! 夏辰倒是毫无顾虑,分开人群走近小车旁。这时,一位中年男人好心地提醒道: “小伙子,救人是好事,但也要量力而行。你如果是一时冲动的话,就再想想吧。我已经打了急救电话,救护车应该快到了。” “大叔的好意我心里明白,但是此女己到了生死关头,恐怕等不到救护车来。”夏辰一边说着,行动毫不迟疑。一伸手,猛的拉开了车门。 车门一开,里面的情景尽收眼底。女子的大腿处被一块内陷的车皮尖端刺破,鲜血透过破碎的衣服泊泊向外流淌! “唉,少年人终是太冲动了,这不是自找麻烦吗?但愿好心有好报,不会出太大的漏子。”好心的中年人见状,只能默默在心里祝福。 “我靠,这小子谁呀,是想英雄救美吗?” “这姑娘一看就是有钱人,想傍大款也得有这本事啊。” “是啊,想人财双收,太异想天开了吧!” “……。” 听到这些议论,中年男子无奈地摇摇头。这就是人性,既便是自己不去救人,也见不得别人去做… 对于这一切,夏辰那有时间去理会。伤者失血太多,己处在生死存亡之迹,现在情形如同是在和阎王爷抢人,分秒之差就是阴阳两隔! 情况危急,容不得多想,伸手撕开创伤处的裤管,露出血肉模糊的肌肤。 失去了衣服的阻挡,鲜血如喷泉般溅射而去! 夏辰目光一扫,心中己是了然:这是腿部大动脉被划破了,所以才会出现血液溅射之状。血液如此流失,伤者不昏迷才怪。 眼下重中之重是止血,只有把血止住,伤者才能脱离危险。 大动脉破裂而造成的大量出血,按照常规治疗手段,既便有医疗设备辅助,要止住血也是非常困难的,更何况是在事故现场! 中年大叔紧盯着夏辰的一举一动,也是为夏辰担着心。 不过,这一切对夏辰来说并不是问题。他的治疗手段又岂是常规所比? 只见他右手晃动间,中、拇、食三指间己夹住了五枚闪光的银针,接着手一挥,五枚银针准确的射入伤处附近的穴位上! 银针剌入的瞬间,肉眼可见那奔涌的血液渐渐地停了下来,最后没有再流出一滴! 中年大叔是个文化人,在单位也是个小小的负责人,自然有些见识。此时他心中明白,这少年并不是冲动,而是确有真本领。 止住了血,夏辰扶着伤者的大腿,小心向后拉离那块尖锐的车皮。 这时,夏辰才有时间对伤者做了检查。不幸中的万幸,腿骨及内脏尚未受到创伤。 只不过,面部的创伤比较深,按医院的治疗水品恐怕要留下痕迹。姑娘如此年轻,脸上有了疤痕,终是有些不美。 现在,夏辰就此离开并无不妥。止住血就等于保住了生命,后续的处理医院也会做好的。 当然,夏辰完全有能力让她脸上不留疤痕,甚至能让她当场恢复原貌!只是这样做,对他有一些损失。 现在,他尚未找到容身之处,这些损失有可能让自己陷入困境,所以他有些犹豫。 “唉,算你命好,碰到心地善良的我。相见也是缘,我就好事做到底吧!”夏辰在心中滴咕了一句。 伸手轻轻的把姑娘的头靠在椅背上,面部朝着前方。接着仔细地用手清理掉肌肉上的碎玻璃,然后又是数枚银针刺进面部诸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