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九百四十章 真的绝后了
在苏婉的引诱下,这多年都未曾与别的女人亲近的楚跃,竟然有了反应。 他瞬间欣喜地抱住了苏婉,迫不及待地带着苏婉进了客房。 哪知道,就在他旌旗飘扬,准备进攻的时候,苏婉一个弱质女子竟然拿出了闪亮锋利的匕首,割断了他的命|根子! 楚跃当时还处在兴奋期,除了惊愕,却并没有很疼。 他只是捂着某处,质问苏婉:“你为什么害我?” “因为是你先害我的!” 苏婉手握着流血的匕首,眼里满是恨意。 若不是她,自己怎么会沦落到这种地步! 可楚跃对于苏婉,却是毫无印象。 “姑娘,我们见过面吗?我何曾害过你?” 楚跃皱着眉,困惑地问。 “十年前,你在上窑放贷,我爹去向你借钱,你便给了他,你可知他是个赌棍?你借钱便是助纣为虐!他把钱输了个精光,到期还不上钱,你又不肯通融,害他走投无路,最后把主意打到了我的身上。可怜我才八岁,便被卖进了青|楼,为了不陪客,我吃尽各种苦头,苦练各种技艺,我的一切悲惨,都是因为你!我恨你,我要杀了你!” 苏婉举着匕首便要杀人。 楚跃这会儿早已经吓得魂飞魄散了,他顾不上别的,连忙躲避着苏婉,同时冲出门大喊:“夫人救我!” 如今他才知道,这世上只有夫人对他最好啊! 这一声呼唤,令躺在床上的辗转反侧的花戏蝶为之一凛,这声音不是楚跃还是谁? 她连忙冲出去,这才抓住了苏婉,救下了楚跃。 可是,楚跃这命|根子,算是没救了。 这回,楚家真的绝后了。 花戏蝶一下子堆坐在地上,痛苦地捂住了脸。 她昨晚一直没睡,就是在思考这个问题,既然儿子没有生育的能力了,那也只有给老爷纳妾了,好歹还能给楚家留下子嗣,可谁知道…… 才一晚的时间,就发生了这种事。 花戏蝶终于崩溃了,坐在地上嚎啕大哭。 “娘……” 墨子烨上前,想要拉起花戏蝶,可花戏蝶却怎么都不肯起来。 “我对不起祖宗,对不起你爹啊!” 花戏蝶后悔不迭。 看着眼前的一幕,洛清歌叹息了一声。 她上前扶着花戏蝶,安慰道:“您别哭了,我……” “丫头!” 不待洛清歌说话,墨子烨急忙唤了一声,冲着她摇了摇头。 知妻莫若夫啊,这丫头还没等说什么,墨子烨已经猜到了她的心理。 他不会因此让丫头为难的。 而这个时候的花戏蝶,泪眼朦胧地望着洛清歌,好久都没有移开眼。 洛清歌被她盯得有些莫名其妙的,眉头不禁皱了皱。 “娘,您这么看着我做什么?” 洛清歌问道。 “没……没什么。” 花戏蝶轻叹了一声,眼眸有些闪烁。 “墨儿,你爹出了这样的事……你还能离开吗?娘这两天身体有些不舒服,晚上你来陪着你爹好不好?” 墨子烨点了点头,算是答应了。 花戏蝶这才起身,眼里带着恨意道:“我去看看那个苏婉去,她怎么能下得去手?” 带着满腔的怒火,花戏蝶出门了。 “相公,我去看看!” 洛清歌生怕花戏蝶一时冲动,杀害苏婉,连忙跟了出去。 只见花戏蝶气势汹汹地踢开了一扇门,冲了进去。 她还没来得及教训这个女人呢! 这女人怎么能如此狠毒呢? 这阉割她男人,还不如杀了她男人呢,这更是一种折磨啊! 抓起堆在地上的苏婉,花戏蝶冷声道:“我杀了你!” 她抬手便要杀人。 “娘!” 洛清歌连忙唤了一声,上前想要拉住花戏蝶。 “清歌,你退后,这件事你不要插手!” 花戏蝶眼里迸射着冷意,发狠就要出掌。 “你说是我男人害了你,你怎么不说是你爹害了你呢?若不是你爹嗜赌成性,他又怎么可能借钱?你为何把你的不幸怪在我男人的头上?” 一番质问,花戏蝶眼眸突然收紧,手掌便要落下来。 说时迟,那时快,一支袖箭自洛清歌的袖口悄然而出,无声地刺进了花戏蝶的手臂。 花戏蝶瞬间不能动了,她问道:“清歌,你做了什么?” “娘……” 洛清歌走上前,把苏婉从花戏蝶的手里拉出来,“冤冤相报何时了呢?苏姑娘不该把怨恨发泄到我爹的身上,您也不能伤害她这个可怜人。” “你爹都被她毁了,难道你让我忍气吞声?” 她花戏蝶何时受过这等气啊! “自然不是。” 洛清歌看一眼苏婉,“她伤人,自有律法来决定,自有官府来惩戒。我们只要送官就好了。” 说着话,洛清歌看向苏婉,“我娘说得对,你不该把你爹应该担的罪过转嫁到老爷的身上,希望你以后好自为之吧。” 洛清歌说完,转身命人把她送官了。 忙完,她才给花戏蝶服了解药。 “娘,再过一刻钟您就会恢复如常了,我先走了。” 她还要去看看颜夏呢。 毕竟颜夏此番受伤不轻,加上路上舟车劳顿的,她有些惦念。 见到颜夏,洛清歌问道:“最近可好些了?我的事情有点多,所以……” “我理解。” 颜夏淡然轻笑,“我本来已经是该离开的人了,幸得陛下挽留。” 洛清歌微微点头,“不过,我们恐怕要在北梁逗留一段时间,而我担心念歌,所以明日之后,还请你先行一步回东篱,替我照顾好念歌,成吗?” 颜夏目光暗淡了下,轻轻点了点头,“承蒙陛下不嫌弃,还让我做念歌的亚父,如此恩德,颜夏感激不尽。此后,我颜夏必定为小殿下马首是瞻,死而后已。” 洛清歌长出了一口气,想自己的女儿今后有这样一个忠实的臣属,也是一件幸事。 “那朕就替念歌谢谢你了。” 洛清歌说着,收回了落在颜夏手腕上的手,“你早些准备吧,朕先走了。” 颜夏淡淡地笑了一下,心事重重地叹了一口气。 眼见着陛下离开了房间,颜夏的心缓缓地跌落深谷。 他和陛下,注定无缘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