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六百五十四章 紧张
“这是？”刘枫在悬空钢索的背面，发现豌豆大小的皮革碎片，鞋子与钢索摩擦后才会有皮革残留。 “质量不咋地啊。”刘枫将皮革拿起和之前在玄关获得的皮革细细比对，果然如他所料，皮革的颜色和材质一模一样。 阳光热烈，刘枫双眼漆黑如墨，闪烁深邃的幽芒时，推演而出一幕马戏团杂技演员跨越钢索的场景。 那人只用一根平衡木，沿着悬空钢索跨越七米的距离，他像一个顶着夜色出没的刺客，身手矫健，轻盈如风。 刘枫回到小蕊房间，此时小蕊苏醒，她轻揉酸胀的太阳穴，明珠一样的眼睛里浸润水汽，她的表情疲惫，细嫩的手扯住粉色的毯子，痴痴的盯着窗外的风景。 “我出十万！”吴优信誓旦旦的挺起胸膛，像一位富有实力的大企业家，他的许诺价值千金，他的动作堪比演艺家。 “十万？”小蕊父亲满脸堆笑道：“真的吗？” “哼，我吴少一言既出，驷马难追！” “就算给你五十万，都轻轻松松？” “破房子，早该修饰下了。”也不晓得他做了什么古怪的许诺，见他眼角余光不离小蕊的面庞，刘枫大概能猜出一二。 “你醒了？”刘枫倒了一杯水喂小蕊喝下，小蕊望向刘枫的脸，她迟疑两秒后，想到刘枫曾在蒸汽房出现，觉得有点意外。 “你先别急着起来。”赶在刘枫前面，吴优相当绅士的替小蕊送来干毛巾，他嘴角上扬，动用大少爷独特的贵族气质来吸引小姑娘的目光。 这招在别的女人面前非常奏效，尤其是爱慕虚荣的女人，吴优曾在花团市著名的花团大学，开他价值五百万的法拉利转了一圈，大学内漂亮的女孩子，抢着要上车，他一如既往的优雅绅士，俘获不少美女的欢心。 不过，小蕊望了吴优一眼后就失去兴趣的坐在床上，她咳嗽一声问道：“你，你们是谁…” 刘枫表明来意后，小蕊眼神闪躲道：“小……小张？我真……真不知道他……他去哪儿了，我……我也在找他。”小蕊有些口吃，不知是精神紧张还是刻意为之。 小蕊父母听说吴优大发慈悲，打算慷慨解囊十万以重新装修别墅，他们兴奋的立刻做了一桌还算不错的食物来款待二人。 “刘先生，小蕊就交给我吧。”吴优对自己的魅力很自信，刘枫笑而不语。 “你先出去下，我和小蕊随便谈点。” 吴优还是挺听话的，刘枫的命令他不敢违背。 小蕊与刘枫独处时，表情很不自然，她在强行让自己的面部表情不至于害怕，或者恐惧。 莫名的恐惧如同漆黑的大手，将她紧紧裹住，刘枫绕有趣味的笑道：“放轻松。” 一分钟后，刘枫才缓缓问了几个问题。 都是些鸡毛蒜皮的生活琐碎，诸如晚上几点睡觉，早上吃的什么，小蕊对答如流。 “夜里时一个人睡觉会寂寞吧。”刘枫暗示性的看向台灯，他将语气压得很紧，小蕊的反应有些异常，她解释的太过正式且激动。 “不寂寞，怎么会寂寞呢。” 如果注意她的表情，能看到白皙的面容升上一抹红润之色，确实，陌生男女之间提到寂寞一次多少有点暧昧。 “对了。”刘枫拿出拇指粗细的玻璃器皿，刚从手绢中取出，刺鼻的酒精味熏的小蕊又咳嗽了两下。 “知道这是什么嘛？” 小蕊的神情如刘枫所料，单纯如白纸。 “里面曾呈放无色液体at酚。” “知道at酚的作用是什么嘛？”刘枫像一个敏锐的侦探，锁定小蕊颤动的瞳孔。 “at酚。”她对这个名词相当陌生。 “从我床底找到的玻璃瓶吗，我……啊，不是我的。” 她指着打开的窗户说道：“有时候窗户不关紧的话，会有垃圾吹进来。”她刚说完，白色的塑料袋顺着窗户飞了进来。 “外面的垃圾场离得近，所以玻璃瓶也是……” “你认为风能将玻璃瓶吹进来吗？”刘枫反问时听到啪嗒啪嗒的敲击声，底下有熊孩子朝小蕊房间窗户丢石头。 “是，是他们丢进来的。”小蕊露出委屈的神情。 刘枫将窗户打开后，看到底下两个小男孩在胡闹，随意警告了下他们乖乖逃跑。 “你是说at酚是楼下的小孩丢进来，正巧滚到床底下的？” 小蕊点头道：“是的，真不好意思。” 刘枫微微一笑，将玻璃瓶重新收好：“你还在上学吧，成绩怎么样。” “我…我，成绩，应该，还不错。” 小蕊犹豫的指着门扉说：“我能出去吗，我还没吃午饭呢。” “当然。”刘枫打开房门，然后塞了两枚药片进小蕊的口袋：“吞下at酚后，你会持续头晕一个小时，请不要担心，尚属正常状况，服用我的处方药，大概会好一点。” “at酚是富人的小玩意，用at酚兑红酒，那滋味比溜冰刺激。”刘枫说完就下了楼梯。 小蕊心神不定的来到客厅，吃饭的过程中，她一直不敢看刘枫的脸，吴优则配合小蕊父母喝了点酒开始嘻嘻哈哈的说着自己多么厉害。 “十万块对我吴少来说都是小钱，不瞒你说，这片居住区都是我吴少的地盘！”他得意忘形的扒鸡腿啃，小蕊父母吃惊道：“难道你是大管家的儿子吗？” 吴少神秘一笑：“哼，正是在下！” “啊。”小蕊父母立刻站了起来，对自己的冒犯表示抱歉，吴少挥手摆出一副无敌高手的表情“算了，都是小事，我吴少说话从不食言。” 刘枫静静的看着他装逼，见小蕊额头流下汗水，还觉得奇怪，天气有那么热吗。 “小蕊，你很热吗？” “不，不。”小蕊擦去额头的汗水说道：“不，不热，两位哥哥突然来，什么准备也没有，也不知道……小蕊我，招待周到吗？” “小蕊有点紧张，对不起。” 她又开始咳嗽，刘枫犀利的眉眼，锁定她白皙青筋浅薄的手腕上。 咚咚咚！烂别墅的房门敲响，收物业费的人上门找茬。 “老子的一万物业费什么时候还？”来的人嚣张跋扈，都是一帮无法无天，横行霸道的家伙，收物业费是个技术活。 你要是温声细语，收到的物业费可能不达标，住户会挑三拣四，要是带一帮大汉上门，保管住户交一大笔钱，他们会当成黑社会上门叻，碰到同样横的住户那就两说。 有吴优在，上门讨天额物业费的家伙纯粹痴心妄想。 吴优站在门前，像一尊战神。 “畜牲玩意儿！”他破口大骂。 “一万？你他妈还有没有人性？住的是金屋子吗？还一万？” “你谁啊你！”收物业费的人突然被毛头小子骂了心里不爽，可得知吴优的身份后，像躲在龟壳里的乌龟，默不作声，主动认错，巴不得舔吴优的大腿，现实就是如此，吴优是大少爷巴结的人才多。 “叫你们负责人来，本少怎么说的，这片居住区都是劳工的血汗他不能经营就给我滚蛋！妈的畜牲玩意儿，毁本少的好心情，本少幸幸苦苦弄得好地方都被整成啥样了！” 负责人屁颠屁颠的往这里跑，在吴优的教训下，保管认错，不仅没收小蕊家的钱，还倒赔了一万多。 小蕊父母以为运气来了，乐的合不拢嘴，说什么都要留吴优住一天，而刘枫则在观察小蕊的表情。 她看到收物业费的人敲门时，瞳孔猛的一缩，这明显是感到恐惧才会出现的自然反应，她抓着裙摆，无名指扣在裙摆皱褶下，食指搭在无名指上，真是奇怪的动作。 天色漆黑，外面的路灯亮起来时，刘枫和吴优告辞，小蕊父母送他们到主干道后，还让他们明天再来玩，二人随口答应后，刘枫回首深深地望了一眼烂别墅的二楼，远远望去，别墅二楼闪烁微弱的灯火。 在刘枫走后，小蕊急切的跑到卫生间，她拼命的呕吐，似在呕去心中的污秽。 “刘先生，那个小蕊有什么特殊吗？”吴优突然问道。 “没什么。” “她可能吸了东西。” “吸了东西？” “什么？”吴优好奇：“不会和我一样，被中了种子吧？” “不，不是种子。” “你知道溜冰吗？” “溜冰！”大少爷吴优啥事没接触过，道上说的溜冰又岂能不知，所谓溜冰即吸食冰毒，一种依赖性极强的合成毒品。 “不会吧，你说她吸毒？” “太难以置信了。” “不。”刘枫摇摇头：“对一件东西产生依赖性后果是严重的，无论是人还是药物。你都很难摆脱，俗称成瘾。” 刘枫和吴优打了个照面，就穿进附近的树林子里，阴暗下，他如同暗影般朝着别墅的位置跑去。 午夜十二点，小蕊房间的台灯熄掉后，她母亲敲门喊道：“小蕊，早点睡觉，别整的白天没精神？” “好的，母亲。” 外面的钢索发出悉悉索索的声音，小蕊的眼神一亮，似在期待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