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1章 夜总会追魂
我尴尬的微笑,赶紧挤进去。 这vip包厢只有90平米左右,来的牛郎却有10多位,稍晚一会可能连站的位置都没有。 陆知画像个专业人士,检验每个过往的男人,捏着手臂肌肉感受澎湃的阳气,啧啧挑剔:“这个肉有力,那个软趴趴的不要。” 妈妈桑摆摆手,把检验失败的人带走。 也不知道光线黑暗的问题,陆知画没有认出我来,也随着这群牛郎们留了下来。 有个油头粉面的男生,大概1.8米,皮肤细嫩,脸色红润,一看就知道是十指不沾阳春水,半点粗活也没干过。 “姐姐,你看我怎么样?其实您也没必要点那么多人,我一个人就可以满足你的。”油头粉面的男生争宠道。 陆知画嘴唇挂起一丝邪性的弧度:“那你把这杯酒喝了吧。” 谁也没看清楚,陆知画手里的酒红色高脚杯是怎么变出来,只觉凭空而来,酒液呈鲜红色,微微荡漾腥味。 “魔术耶,姐姐让我喝就喝嘛。” 油头粉面的男生仰头喝下,这杯酒在喉尖回荡时,他却摇晃不定瘫倒在真皮沙发上,晕乎乎说道:“这莫不是血腥玛丽?酒劲那么大……” 我靠近看,尼玛哪里是什么酒? 男生七窍流血,又再度滴在酒杯上,和酒液浑然天生一般,其它人也以为是酒洒了,他醉了过去。 陆知画一手捧着一个人,嘴唇凑到人家鼻尖处,微微深吸了一口。 我诧异看过去。 牛郎们身上的气息变得十分微弱,一股股阳气传递到陆知画的身上,而他们则忽然抽搐一下,倒了。 眼看陆知画靠过来,我假意往外躲了躲。 “咯咯咯,小弟弟,如果服侍得姐姐高兴,这些钱全是你的。”陆知画从怀里掏出一大笔钞票。 我凝神望去,钞票上面印着四个大字:幽冥地府。 “呃……我不缺钱……”我揉了揉太阳穴,“那个,我这有点晕酒,去个厕所。” 陆知画还想过来拉我的时候,另一名牛郎趴在她身上,类似于撒娇卖萌这种,让我一个大老爷们都受不了,赶紧跑到厕所去吐。 同时打起盘算:是否把她打晕扛走? 洗了把脸,我再度回到包厢内,只见满地的牛郎,他们全因为阳气枯竭而吐泡沫,另一边的陆知画却神秘失踪。 路过妈妈桑的身边,被她一阵羞辱,捏得我身上的肌肉发疼,才告诉我陆知画跑去迪斯科厅蹦迪。 迪斯科场内音乐节奏明显,让人随之冲动兴奋,心跳也不觉加快,血压更是升高。 年轻人在乱舞,dj师在疯狂打碟。 “今晚所有的酒我请客。”陆知画站在台上,敲响久违的挂铃铛。 现场喧嚣一片,打碟处的大圆盘更是旋转翻滚,转动十多种运动,大家身体伴随dj节奏而抖。 陆知画伸手触碰到圆盘,如大海波涛颠簸起伏,又如太空飞碟旋转,同时伴随着强烈的、震撼的乐曲,周围泛起一阵波澜。 我心里一阵着急,里面的游客仿佛受到蛊惑一般,精气神全泄了。 照这样下去,不足一个小时,游客们会因为澎湃的节奏,血脉喷张而亡,有好几个因为心脏问题瘫倒。 我阴沉着脸,把dj师的打碟机砸了。 “你……你干嘛?”dj师惊诧。 全场因为音乐骤停,不知觉的呕吐,才觉心情舒畅了些。 “那个……”我百口莫辩。 总不能说为了救他们砸的吧? 陆知画臭着张脸:“原来是你。”然后话锋一转:“各位,这人是个疯子,专门砸场子来的,已经有好几个舞厅都被砸了。” 欲加之罪何患无辞? 偏偏这些人像着了魔似的,一直喃喃同一句话。 “阻止我们蹦迪的人,该死,该死,该死……” 此刻仿佛我成了十恶不赦的人! 男的抄起酒瓶,女的拎着包包,不可控一样挤上台,他们状若疯狗,眼神里充满血腥暴力,撕扯间踩踏了不少人。 渐渐,他们搭起一个梯子。 我俩手空空,若是被游客们挤上来,恐怕连残渣都不剩。 “救命!”我做出有史以来最丢脸的呼救。 忽然,外头人群涌涌,只见妈妈桑梨花带泪,肥胖的身躯一颤一颤,她指着圆盘边的陆知画。 “天杀的玩意,就是她,把人扣住咯!”妈妈桑把‘幽冥地府’的纸钱扔在地上,愤怒地叫道,“我还是第一次看走了眼,夭寿的,竟敢把冥纸用到我身上,也不打听打听我是谁?” 通常开夜总会的,都会搭上天地线,即是黑白两道通吃。 陆知画耸耸肩,给了我一个飞吻,然后从后门给溜了。 现场的人也渐渐恢复理智,骂骂咧咧的直说邪乎,也不知道自己怎么上来的,这蹦迪的心情破坏怠尽,当场走人。 妈妈桑一边拦人一边说:“买单,买单啊!!!” 游客们呵呵俩声,逃一般的走掉,反正有人说请客,不走白不走。 这下损失大了。 妈妈桑指挥着安保队,前呼后拥的拦截住陆知画,用大大的麻绳把她捆绑了起来。 我紧随其后,不由嘀咕:“这都快白天了,梦魇怎么还没结束啊?” 梦魇一般发作于深夜,终于日出,今天显得格外漫长。 妈妈桑把人带到一处冰冷的仓库,这里保存着些新鲜水果和肉类,弥漫着浓郁的法式葡萄酒的味道。 “初略算过今天的营业额50万,麻溜的,赶紧把钱还上。”妈妈桑没好气的说道。 50万?即便是买了全场的单,顶多10万逆天了,这妈妈桑极其腹黑啊。 陆知画低垂着头:“没钱。” 妈妈桑语气加重:“难道你家里就没个人吗?如果说这笔钱你还不上,就在我这出卖色相吧,相信有许多富豪愿意为你一掷千金。” 也是,凭着陆知画婀娜多姿的身材,天使的面孔,足以吸引不少男人的目光。 “电话嘛,倒有一个。” 陆知画熟练的用指纹解锁,从中拨打了一通电话。 我正躲在门外,感受到手机的震动,浑身寒毛都立了起来。 “我的人,来了。”陆知画若有若无的看着我这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