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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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并不是最重要的,值得一提的是,卢太尉党羽,皆都发了言,都是和太尉差不多的话,大有刻意讨好献媚之意。 朝中对卢氏之流甚为看不惯,大约就是因为他惯会讨好献媚、溜须拍马。 皇帝倚重他,也大多是因为他说话顺耳,能替他省不少心。 只是他如今错估了皇帝的心态。 司马荣湚确切不想大动干戈,但因为卢以鲲意欲谋反之事,他如今对卢氏在朝中的势力大为忌惮,更不希望看到卢太尉在朝中一呼百应的样子。 最后以皇帝的冷脸结束了朝议,他始终没有表态。 下了朝,他去叫司马珩去御书房的时候,就是要问他对朝局的看法。 司马珩来之前,皇帝问起刚进宫的太子良娣,有下人说似是不舒服,方才叫了太医去瞧。 皇帝本来没放在心上,随口问了一句司马珩,司马珩不知,才去叫了太医过来回话。 前朝卢太尉刚给皇帝表演了一下什么叫结党营私,后宫皇后就似乎再次对良娣出手。 当年之事一直是司马荣湚心里的一根刺,他早便在心里认定是皇后毒害了他的未出世的嫡长子,还诅咒谋害他的发妻,这些年不发作,只是那刺不疼罢了,如今他心里有多渴望皇嗣,就有多无法忍受卢氏当年的所作所为。 新仇旧账一起算,焉能不怒。 - 沈荞一步三晃悠地晃到他怀里,梨花带雨地低泣起来,“殿下,妾病了也高兴,病了便不用去给皇后娘娘请安了。” 一副在皇后那里受了委屈回来撒娇的样子。 沈荞自觉很入戏,演技也很可以,但司马珩也不是傻子,只是她算看透了,他这种大男子主义的狗男人,只看表面功夫。 司马珩拿手挡了一下,免得她把粉蹭自己身上,“良娣受委屈了,不过日后便不用去请安了,母后暂被禁足中宫。” 沈荞一脸惊讶样子,“啊?为什么?真的吗?” 司马珩低头瞧了她好一会儿,她那表情真挚,还真看不出来丝毫猫腻。 “自然。”司马珩拿指尖挑了挑她下巴,“脸色这样苍白?” 秉承直男都是看不出来女人化妆没的理念,沈荞大言不惭地点了点头。 司马珩:“……” 如此厚颜,当世罕见。 太医没多时便来了,司马珩坐在一旁看着,太医颤颤巍巍,请了脉,问良娣可还有哪里不舒服,沈荞半死不活地撩着眼皮,“无碍,只是没什么力气罢了。” 太医诊了半天,只能给出一个好好休养的建议,开了些补气血的药,便离开了。 沈荞演得好累,心想太子兄您怎么还不走? 你不走我没法卸妆,我怎么好意思收起我这副嘴脸做一只快乐的咸鱼,请您走吧!给我点自由和空间,我们还是好姐妹。 沈荞晃晃悠悠起了身,福身一拜,“妾身身子不适,就不留殿下了。妾也怕把病气过给殿下,那样妾会无比内疚自责的。” 司马珩抬眼看了她片刻,扶了她一下,倏忽扯她手臂,沈荞身子一旋转,转瞬落在他腿上。 沈荞:***! 她身子倏忽紧绷,司马珩的脸近在咫尺,从这个角度看他,发觉他睫毛好长,眼皮极薄,似乎上面细微的毛细血管都能看见,他的眼瞳是颜色偏淡的棕色,看人的时候带着几分深不可测的压迫感。 “殿下……你这……” 不按套路出牌,她都快装不下去了。 他手忽然动了下,摸向她的袖子,硬硬的一块儿,“藏了什么?” 是话本,话本的内容是两个男人关起房门的私事,各种非人类离奇姿势,相当劲爆,当然这并不是重点,重点是这两个男人,是贵族少爷和他的贴身侍卫,模样还和司马珩以及容湛有几分相像…… 这…… 啊这…… 沈荞害怕自己被暗杀。 司马珩眼看着沈荞猛然扑进他怀里,柔弱无骨的手臂环在他腰间,突然哭起来,“殿下,您的胸膛真是宽广伟岸,妾就这样抱着您,觉得很安心呢!” 司马珩低头,正好看到她在挤眼泪。 “是吗?” “嗯,妾甚是心悦殿下,一瞧见殿下,心里就欢喜得不得了。”沈荞张口就来,“真想同殿下日日在一起,但妾也知道殿下是天下人的殿下,不独独是妾的殿下,妾能时不时看见殿下,就很满足了。” 腻不腻?好姐妹,腻了你快走吧! 司马珩似乎接受良好,不紧不慢回她:“孤会抽空多陪陪你。” 他目光落在她身上片刻,声音忽然缱绻起来,“孤今晚不走了。” 沈荞:???姐妹你这样会失去我的。 “所以你藏了什么东西?”司马珩淡淡看她。 沈荞:…… 沈荞暗暗一咬牙,猛地抬头,凑过去。就没有她转移不了的注意力。 司马珩的喉结被她含住。 沈荞没机会拍吻戏,但作为一个非常敬业的演员,脑海里早就排练过无数遍了,她若不是粉刷太厚,她都想直接去堵他的嘴巴了。 单是咬喉结也被沈荞咬得格外涩情,最后她细喘着,媚眼如丝看着他,发觉他的好姐妹一点反应都没有,有些欣慰,真是干大事的人。 又有些恼火:你特么真难搞! 你生个气也行啊! 司马珩眼底情绪一闪即逝,眉眼深沉地凝望了她一会儿,忽然叫了声,“来人,打点热水给你们娘娘洗洗脸。” 沈荞望着他,眼波涟涟,困惑不解。 司马珩指腹擦了擦她脸上的粉,轻挑眉,“粉太厚,亲不下去。” 沈荞:“……” 这么尴尬的场景,是真实存在的吗? 第二十四章 (含入通知) 这个直男可能不太直。 叶小植一向怕他,给沈荞洗个脸都哆哆嗦嗦,洗得飞快,走的时候还很体贴地吹得只剩一盏灯,门窗都紧闭了。 沈荞洗完脸,一张白里透粉的小脸显得格外的……健康。一点都不半死不活了。 司马珩毫不掩饰地打量着她。 沈荞:“……” 小丑竟是我自己。 “殿下……”沈荞吞咽了口唾沫,这……怎么圆? 她觉得自己卸个妆跟脱了件衣服一样,光溜溜的好羞耻。 沈荞身子一轻,被抱了起来,她下意识地抱住太子兄的脖子。 司马珩并不想跟她计较她骗人这件事,把她放在了床上。 身子一重,沈荞抬眼正好撞进太子兄的眼底,他眸光里带着直白的欲念。 下一秒,沈荞唇瓣被含住,她呼吸一滞。 不是,好姐妹,我们这样合适吗? 你压得我胸口疼。 你别掐我腰啊! 我不是故意咬你的,你太用力了。 不是,这衣服是比较难脱,但你也不至于直接扯吧!我衣服不多,求你别糟蹋啊…… 帷幔不知道何时被挑了下来,帐中逐渐香暖。 沈荞沉睡前还在想,完了,吻戏还没拍过,直接上船戏了。 还有,这狗逼太子下手真狠。 - 沈荞做了个梦,梦里自己把司马珩绑在了床头,咬破了他的嘴角,欺负他,羞辱他,还不给他饭吃。 她醒了,本来觉得挺高兴,发现自己正被他绑着,嘴角破了,尝到了血腥味儿。 她哭得惊天动地,原本梦真的是反的。 太难过了,这下真的醒了。 原来是梦中梦。 沈荞侧头看了他一眼,被吓到了似的又闭上眼。她好几次惊醒了,好几次都看到身边躺着的什么也没穿的太子兄,然后都分不清在梦里还是梦外。 她不能接受自己干大事的好姐妹,突然变禽兽了,她逃避现实地几次闭上眼,企图靠睡觉来麻痹自己。 她是脑子被僵尸吃了才会觉得他不行。 沈荞把自己往被子里缩了缩。 为自己吻戏都没拍,直接上船戏而感到悲痛欲绝。 姐妹情怎么就变质了。 她想起那天在别院,她半夜醒了,也是这样看着他,他撩着眼皮看她,告诉她最近不行,过几日再说。 她那时还在吐槽他,现在不行,过几日就行了? 现在沈荞就想知道,他一身心健康的成年男人,为什么要在她面前扮演柳下惠,害她毫无防备。 突然上了贼船。 沈荞脑海里画面挥之不去,觉得再也不能直视这份珍贵的姐妹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