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木楚和井渊拜别他们,一路御剑前往易楼。 易楼易楼,这名取自远古“以物易物”的商业交换模式,这里是修真界的销金窟,易楼的招牌口号就是“只要你有钱,就没有你买不到的东西。” 易楼名副其实是一栋楼,这楼外墙通体刷了金漆,远看就像托塔李天王手中那座金光闪闪的宝塔似的,耀眼非常。 楼内雕栏玉砌,富丽堂皇。人分三六九等,易楼一共有九层,不同社会地位,不同阶级的人各有分层,越往下越低贱,越往上越高贵。 木楚一身白衣刚踏进易楼的时候还以为这里会像那些四不管地带一样,到处都充斥着亡命之徒,充斥着打架斗殴,却没想到这里不仅装饰华丽,就连来这里的人都是衣着得体,谈吐得宜的富贵人士。 他扫了一眼这里面形形色色的人,随后和井渊搭上了前往第九层的垂直“电梯”,那里有专门为昆仑留出来的雅间。 这雅间的装饰也是十分奢华,屋中精致的香炉点着龙涎香,那香味袅袅,洒了满屋。 桌子椅子皆是用上等紫檀木所做,其上图案雕刻细致,所刻之物栩栩如生,就连屋内所用茶杯俱是工艺上等、价值不菲的青花瓷。 木楚他们推门进去的时候,谢悯然已经在房内等候多时了。 谢悯然一身蓝衣,俊俏雅致,此刻他正坐在圆桌前,白折扇收起搁在桌上,目光落在迈步进来的二人身上,浅浅地笑着,嗓音清润地唤了声,“师弟。” 木楚在他身旁坐下,“悯然师兄,你什么时候到的?” “到一会儿了。” 井渊和谢悯然见过礼后便立木楚身后,不言不语地当柱子。 木楚回头暼了他一眼,自然而然地示意他坐下,他却摇了摇头,依旧在他身后站得笔直。 谢悯然笑吟吟地看了他们一眼,端起精致的青花瓷茶盏抿了一口清茶,随后手指在茶盏上有一搭没一搭地敲着,“听掌门说师弟要买脉石?” 木楚点了下头,应了声,“嗯。” 谢悯然从衣袖里拿出一个暗红色的小匣子递给木楚,笑道:“我已经买了。” 木楚接过小匣子,狐疑道:“不是说要竞拍,价高者得吗?” 谢悯然嘴角依旧挂着恰到好处的笑,“我用昆仑的名号出了二十倍的价格,他们就提前给我了。” “还能这样?” “怎么不能?怎么说昆仑也是有几分薄面的。” 木楚挑眉道:“那就谢过悯然师兄了。” 谢悯然淡笑不语,转过头去看对面那些同样身处第九层的人。 木楚打开小匣子看了一眼,这脉石看上去还真是一块质地均匀的红色玉石,这东西反正他横看竖看也不出哪里像一味药,也只有李清祁那样的药痴才看得明白这种东西了,他把小匣子重新盖好,随手递给井渊,轻声道:“拿着,回头找李清祁把这药炼了,治你的心疾。” 井渊抬手接过,手指有意无意的擦过他的手背,眸光柔和地看着他,笑着应了声,“好。” 忽然,整个易楼一静,木楚透过眼前这半人高的栅栏往下望去,整个易楼,一览无余。 只见自地面缓缓升起一个巨大的圆形展览台,那展览台在上升到与第五层楼齐高时就停下了,台上站着一位身着红衣,衣着暴露的艳丽女子,那女子一身红衣红饰,一颦一笑皆是勾魂摄魄,她声线婉转,妩媚动听,一开口便能引人无限遐思。 这般人间尤物,木楚不由得多看了两眼,然后在心里暗暗感慨一句,啧,辣眼睛,还是他的小徒弟好看。 于是他又转头去看井渊,却见他盯着他,一双丹凤眼微微眯起,水色薄唇紧抿,竟似恼怒了。 木楚求生欲极强地赶紧无声夸了他一句,她没你好看。 哪知他刚说完,就见井渊脸色越发难看地盯着他,好像更生气了?? 木楚一头雾水,怎么夸他还生气? 井渊本就因为木楚多看这女的一眼生闷气,之后又见木楚回头看他,还以为他要说些什么来哄他,没想到他非但不哄他,还用口型对他说了句她比他好看! 这女的哪里好看了! 不就是穿得少吗!师尊要是想看,他都能脱/光了给师尊看。 木楚不知他所想,趁着谢悯然没注意他们这边,悄悄拉了拉井渊的衣袖。 他本意是想问问他怎么好端端的又不开心了,哪知井渊竟然一言不发就转身往外走。 木楚不知道自己又怎么得罪他了,但是人是他的,该哄还是得哄。于是他装作若无其事地和谢悯然说了一声出去逛逛,然后淡定地起身走出去。 没想到刚一踏出雅间的门就被拽住了手腕,井渊拽着他就把他往僻静的角落里拖。 好不容易有个无人的拐角,他一下子就把木楚按在墙上,一手挑起他的下巴,眼眸危险地眯起,语气泛着浓浓的醋意,“她比我好看,嗯?”这最后一个字语调还微微上扬,威胁意味十足。 木楚一脸的莫名其妙,“我什么时候说过她比你好看了。” 井渊咬着牙,硬是蹦出了两个字,“刚刚!” 木楚回想了刚刚发生的事,他长叹一口气,所以井渊这是误会他刚刚的唇语了?? 于是,他颇为无奈道:“你误会我的意思了,她怎么能和你比,我刚刚说的是你比她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