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趣阁 - 玄幻小说 - 师尊在人界徒手拆CP在线阅读 - 第34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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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木楚顿时就有些心惊肉跳,井渊大大这又是怎么了?

    他几不可见地缩了缩脖子,欲哭无泪,井渊大大,你有话就说,不要用这种像盯着猎物的眼神盯着我啊!我脆弱的小心脏真的受不了啊!

    井渊见木楚神情慌乱,又见他下意识地往后缩了缩,倏地愈发攥紧了手中的一角衣袖,眸光如同幽深诡秘的深渊般缓缓透出森冷寒意,这深渊便是连最明媚的阳光都无法照亮半分,阳光一旦落入只能被无情吞噬,他低沉着嗓音唤了一声:“师尊……”

    木楚整个心脏都跳到了嗓子眼,嘴唇因为过分紧张哆哆嗦嗦地说了句:“你的,糖人,要化了……”

    谁知这一句无心的甚至是莫名其妙的话却成功地让井渊的情绪稳定了下来。

    井渊一惊,瞬间撒开木楚的衣袖,惊慌失措地立在原地,冷汗湿了后背,浑身冰凉如坠冰窟。

    木楚见他眼眸逐渐清明,稍微正常了的模样,尽力控制住自己不断哆嗦的身子,哑着嗓音问道:“你没事吧?”

    井渊低头垂眸,长长的睫毛如同蝶翼轻颤,在眼底投下一道斑驳剪影,掩盖了眸中翻滚的情绪,眸光触及木楚那因为被过分攥紧而褶皱不堪的衣袖时却是一烫,猛地的转开了目光,他稳了稳心绪,再抬头时却是眉眼弯弯,纯良无辜地看着木楚,“我没事。”

    说完他笑看着手中的糖人,凑到嘴边“嘎嘣”一声咬了一口,笑眯眯道:“很甜。”

    木楚呆呆地看着他好像和平日没什么不同,也不清楚井渊这切换如常的情绪是怎么回事,愣愣地跟着应了句:“嗯,甜。”

    井渊看着他却扬唇露出了一个极其灿烂的笑容,他拿着糖人,在刚刚咬了一口的地方掰下一小块糖块,眼疾手快地塞到木楚嘴里:“师尊尝尝。”

    木楚冷不丁被塞了一块糖块,糖块在嘴里适中的温度下悄悄融化,刹那间唇//齿间都是甜腻的味道。

    他一愣,一声惊慌的“胡闹”卡在喉间,顺着甜腻味道又被咽下。

    这都尼玛什么剧情!

    木楚后知后觉地察觉,陪井渊买糖人,甚至要被井渊塞糖块的对象都不应该是他才对!

    这些剧情都应该是属于那个楚楚可怜,惹人怜爱的流烟派女弟子的!

    他现在是什么鬼?

    一人分饰多角,身兼多职吗!

    这剧本尼玛是不是给错了!

    木楚面色古怪地看着井渊。

    井渊脸上依旧带着阳光明媚的笑:“师尊怎么了?”

    木楚僵硬着开口,“你可有心仪的道侣?”

    井渊一愣,唇边的笑容淡了几分,却是立刻答道:“没有。”

    木楚闻言点点头,看来井渊大大是还没碰到心仪的对象啊,啧,现在那种楚楚可怜的小女生他不喜欢了吗?

    看来估计得等原书里的女一秦萧萧登场才能挽救这莫名其妙的画风了吧。

    没事,反正很快就能见到女一秦萧萧了。木楚暗戳戳地想。

    晚上木楚好不容易回了院落,正打算好好休息一番时,一推房门却闻到了十分浓烈的——

    酒气……

    某个醉鬼正歪在地上,打着酒嗝,一脸红云,极其没有形象地伸手揉了揉通红的鼻尖,醉眼惺忪地看着他。

    木楚一手扒在门板上,才忍住没脚下一滑,神色莫名地看着苏子玉。

    苏子玉身旁歪七扭八地倒了四五个酒瓶,打着酒嗝,迷迷瞪瞪地看着木楚,勉勉强强说了句:“你回来啦,嗝。”

    木楚皱着眉迈步走到他身旁,席地而坐,忍着一屋子呛鼻的酒气开口:“你怎么回事?”

    苏子玉稍稍坐直了身子,抬手胡乱揉了揉模糊的眼帘,嘟囔道:“我,嗝,我买了许多酒,想着等你回来,嗝,一起,一起喝,嗝。”

    他突然揪住木楚的衣领,力气却没用几分,骂了一句:“你去哪里鬼,嗝,鬼混了?怎么这么久,嗝,这么久才回来!”

    木楚一脸黑线。

    真不是他去鬼混,他就和井渊在街上游荡了一圈,太阳都还没下山他就回来了。

    但是和醉鬼很明显是讲不了道理的。

    他只好干咳一声,敷衍地应道:“是是是,抱歉,让你久等了。”

    苏子玉松开他的衣领,还伸手在上面拍了拍,傻笑着道:“没事,原,嗝,原谅你了。”

    木楚拿过一瓶搁在旁边还没开盖的酒,拔了酒塞,举起酒瓶喝了一口,又踢了醉得像坨烂泥一样的苏子玉一脚,随口道:“喂,苏子玉,你从成衣店出去就买了这一堆酒吗?”

    苏子玉歪着身子,蔫头耷脑地应了声:“对,对啊,嗝。”

    木楚看着苏子玉这幅黯然神伤的模样,蓦然想到了很多年前的一桩往事,一桩原本他以为能淡忘的往事。

    【作者有话说:求收藏

    】

    第19章 本仙尊的往事

    木楚望着门外那棵枝头覆满白雪的干枯老树,眸光灰暗,久远的回忆在脑海中浮浮沉沉、飘忽不定,他想,那个时候要是他身边也有一两个可以推心置腹的挚交好友就好了。

    他又仰头饮下一口酒,入口苦涩。

    思绪在一片晦暗中飘回到了多年前那个教学楼的天台上。

    那时也是个冬季,入眼处不是光秃秃的枝丫便是落在地上被无数人踩踏而过、即将腐烂的残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