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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你怎么说话的?!”黄发女人被骂得哑口无语。 陈西京冷笑一声,“要看就闭嘴,不看就滚!” 陈西京偶尔也要骂人,平时很少生气。别人说自己她都没有怎么激动,看着这么多人说小鱼,她心里就有股无名火到处窜。 黄发女人嘴犟得厉害,“那我就看看你弟弟怎么把陈家败个一干二净!” 陈西京:“你坟头长草也看不见那一天!” 黄发女主被气得脸色发青,重新找了个地方站着。 宣若鱼吃完早饭,处理了一点事,才坐下来。 他装作不记得,问道,“大伯,之前我们是怎么说的?” 陈金瑞麟见他终于肯正面对线,迫不及待地拿出之前他们签署的协议,“白纸黑字签了字的。如果你当年走失与我爸无关,陈家的石油业务今后全归我家,陈西京和陈一北的公司也要交予我,你们再不许插手。” 陈贺在一旁笑呵呵地看着,好似那些产业已经就是他的一样。 宣若鱼反问一句,“要是我以前走失和大伯有关呢?” 陈金瑞麟笑了笑,觉得不可能,“那石油业务我们交出来,以后我们两家各管各,我们也不会事事都来麻烦三叔了。” 宣若鱼等的就是这一句,“在座各位都听到了。” 让陈庆扶持大伯和二伯两家,是陈家老爷子去世之前的遗言。陈贺就是仗着这一点,有恃无恐,在法律边缘疯狂横跳,还赖着陈庆兜底。 现在是陈贺主动把话挑明,只要能证明陈贺和当年的事有关,他们家就正大光明地摆脱陈贺一家。 其实陈庆也有办法将陈贺一家甩掉,但是他们是亲兄弟,再加上陈老爷子临终前的遗愿,这样做难免会被族人诟病。 既然这件事是陈贺挑起的,经过此事被甩出去,也是他们自找的,旁人也自能闭嘴。 在座的见证人、看热闹的早就等的不耐烦了,“听到了,快点吧。几下办完我好走。” “该不会他自己当证人吧?” “怎么可能,他走丢的时候才多大,能记事吗?” “就是签几个字,剩下的律师知道该怎么办,磨磨蹭蹭的,麻烦死了!” 陈贺和陈金瑞麟志在必得的时候,宣若鱼才说道,“有个人想让大伯见一见。” 陈贺皱眉,“什么人?” 一个五十多岁的中年男人从门口站了出来。 他对着陈贺鞠了一躬,“大少爷你好,我叫李丛山。” 陈贺一开始还有点心虚,看清楚自称李丛山的人,确定没见过之后说道, “你谁,我不认识。” 李丛山说道,“大少爷,你认识李美凤吗?” 陈贺听到李美凤的名字,脸皮抽了一下,“李美凤,也不认识。” 李丛山有点失态,“你这么不认识她,她以前在陈家干了十年帮佣。” 陈金瑞麟站出来挡在前面,质问道,“我爸为什么要认识一个帮佣?” 宣若鱼安抚住李丛山,他才娓娓道来。 他是李美凤的哥哥。李美凤十四岁就在陈家帮佣。忽然有一天,李美凤回到千里之外的家乡,还带回来一个孩子。 李丛山以为妹妹在外面受欺负怀孕了,李美凤也对孩子的来由支支吾吾,每天偷着打电话。 没想到有一天撞见妹妹把孩子扔到了山里。 在他的再三逼问下,李丛山才知道,那个孩子是陈家三少爷的小儿子。 李家虽然穷,但是也不是违法乱纪的人。 李丛山连夜将孩子从山里找出来送到医院。 这才有了之后的福利院领养。 陈贺听完李丛山的话,笑得很不在意,“你从哪里找的人,编的故事挺溜啊。” 见证人问道,“李美凤呢?” 李丛山老实交待,“我妹妹大前年生病去世了。” 看热闹的人发出窃窃私语。 “既然生病了,当事人没在,空口无凭。” 李丛山拿出一个老款的诺基亚手机,“我有证据。” “我妹妹每次和陈大少爷打电话都有录音,短信也没有删,全都有记录。你们一看就知道了。” 他说完,又拿出一个充电器,要给手机充电。 诺基亚手机在千禧年非常流行,以耐用而闻名,能保存到现在也是有可能的。 只是手机电池老旧,必须一直充电才能开机。 陈贺是出了名的笑面虎,他长得胖,自带亲和力,随时都是笑嘻嘻的。 听完李丛山的话,他的双眼鼓瞪,一下子从沙发上射出来,要去抢夺手机。 陈家众人第一次看他这么失态。 宣若鱼先他一步把手机拿到手里。 陈庆轻轻一侧头,身后的陈一南和陈一北迅速上前,将陈贺和陈金瑞麟控制住。 “大哥,你慌什么?!” 陈贺绊了一跤,被陈金瑞麟扶住,勉强站稳。 陈金瑞麟在他手上捏了一下,用两人才能听到的声音说道,“爸,20多年前的手机,能不能开机还说不一定,稳重一点。” 陈贺拍了拍裤腿上的褶皱,“老三,我没有慌,只是怕这个人胡说八道。我根本不认识什么李美凤,他这样污蔑我,我怎么可能不激动。我再怎么,也不可能伤害鱼侄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