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八十六章 私定终身
薛梦莲道:“呃……其实也没有什么,只是他今日要去洛大夫那边去学医而已。” 梅善听到了此话以后,不由得眉头紧皱,立即去寻严习柯,只见严习柯便已经收拾好了行囊,“二少爷,你当真要离开?可是你和梦莲……” 就在此刻从外边传来了一个声音,“你放心好了,”薛梦莲道,“这是我应允的,无论做什么事情首先的便是想着我,我总不能让二公子为难,并且二公子还有自己的心愿未了,就让他将自己的心愿完成便好,至于我的事情,我自己会解决。” 梅善听薛梦莲这番话以后,思量了再三道:“好罢,既然梦莲这么说,那我也没有什么好说的了。” 其实严习柯的心中还是有些不舍,从开始觉得此女是个麻烦,慢慢地成了一种习惯以后,待他去完成自己的心愿之时,他反倒有些不舍,是,这里的一切他都不舍,毕竟这里是他的家,可是有些东西就算是舍不得也必须舍得啊,薛梦莲走了过去道:“二公子,要不,我来帮忙。” 严习柯道:“不用了,行囊我都收拾好了。” 说罢便拿着自己的行囊离开,外边的小厮已经为严习柯备了一辆马车,薛梦莲看了一下时辰,“哎呀,我都快来不及了,好可惜,我不能送你。” 严习柯眉头紧皱,向来淡定如他,如今当真要分别的时候,心中还是有些不舍,将薛梦莲紧紧地拥入怀中,“梦儿,这次我一离开那可是需要好几年,在这几年当中,我不能再陪伴在你的身边,你定要好好照顾自己,你放心好了,在这府中我已经对旁人已经打好招呼了,她们不会对你怎么样的,在这一两年当中,我早已将你当成了我的家人。 你定要记着昨日我们在月下的诺言,不管日后会发生什么样的事情,你定要记着,”严习柯松开了薛梦莲,凝神地望着自己面前的女子,“曾经有一个少年允诺过:待他回来以后,便会娶你为妻。” 薛梦莲正要说什么但却被严习柯打断了,“不要再说什么,平日里,我说话原本就少,再加上以后也便极少有这个机会了,只能用信笺沟通,我知晓你的意思,这句话不应该随意说出来,但你可以扪心体会一番,也许这句话并非是玩话,兴许它就是一句真心话。 你是觉得因为我的身边没有别的女子,可是日后却不知晓,这些我都可以理解,但若是我没有忘记你,待你想通了以后,我相信你所有的选择均是正确的,好了,时间不早了,你还得用早饭,火房里边的丫鬟也换了,今日的早饭没有昨日的那般难吃了,你快去罢。” 薛梦莲眼睛已经湿润了,但却转了好几圈儿都没有流出来,她向前走了几步之后又转过身来看着自己眼前的男子,严习柯的唇角扬起了一抹弧线,薛梦莲又回过头继续往前走,这次再也没有转过身看他一眼,直至他的身影消失。 梅善双手叉腰就这么看着这两人含情脉脉依依不舍地道别完后这才走了过去,上了他的马车,两人便面对着面看着,“看不出来呀,二少爷,没想到你与她还在月下私定终身了。” 严习柯斜眼看了一眼梅善道:“你看你说的到底是什么话?” “难道不是?” “你知晓这一句话对一个女子而言是一辈子的承诺,你说了此话务必会对人家负责的,若是旁人的话,我铁定是觉得对方是说玩话,可是没想到这话居然是从你嘴里说出来。” 严习柯道:“我从来都不会说出自己没把握的事情。” 梅善的心中一直担忧着一个问题,“但是听闻皇宫当中,每三年一次便将会有十四岁到二十岁的女子入宫进行选妃,想薛梦莲这种家庭出身的孩子极有可能会被选中,你当真不担心?” “我相信梦儿。” “可是我怕的是薛家有这种打算。” “不会,我能够看得出来,薛老爷绝对非是那种势利小人,再者像他这样的人按理而言便能够入宫当官了,可是他没有,而是选择从商。” 梅善正在琢磨着一个名字,“薛薄,薛薄,哎,你有没有想过,薛薄就是当年名震一时的薛薄连?” 严习柯也只是非常平静道:“那时我还尚幼,根本不记得此事,倒是听父亲曾经提起过,但我却也忘得差不太多了。” “好罢,其实我也只是听父辈们提起过,并未见其人,听闻自从那个薛薄连辞官以后,便再也没有出现过,也不知去了何处,那个时候连续近两年的时光都传着有关于他的事情,说是他是一个大好人之类的,然后又是过了大概一两年以后,江湖上便出现了一个名唤薛薄的侠士,当时候也是名震一时,并且这样的美谈一直持续了去年后便又逐渐淡了下去,后来再也没有听闻过有关于薛薄的事情,反倒是有一个隐秘的侠士,不留名字的。” 严习柯冷哼道:“你一定不敢相信,其实这些行侠仗义之事均是薛薄还有梦儿的那个哥哥一起干的,不过听你这么说出来,反倒是这几人的确很是神秘,不过,我也没有再去深究,毕竟哪家没有什么秘密,不过,等到日后梦儿便又得交给你照顾了,待我学成归来后,我定会娶她。” 梅善能够看得出来严习柯那一脸认真的神情,但最终还是应了一声,“好。” 随后两人便随口聊聊后,梅善便最终还是下了马车,目送着严习柯离开了,此刻薛梦莲正已经去师门的路上,没有严习柯在自己的身边,的确是有些不习惯,一想起昨夜,严习柯与她在月下的那句誓言,却硬是惹得她已经是热泪盈眶,那时候她是多么的讨厌他,只因他总是一副高高在上的感觉,清冷得有些让人生厌,可是这人一旦相处久了才知晓,这人的心并非像他表面上的那般清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