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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去。” “没事就自己玩会儿手机。” “赵安没事让你来干什么?” “你离我远点。” “别来烦我。” “……滚。” 他抬起眼,点下暂停键,认真乖巧的问赵安: “我现在可以开始斗地主了吗?” 赵安:…… 可以,斗吧,斗死最好。 一年三百六十五天兢兢业业上班,全年无休无假期,上班如上战场的赵安酸涩怨恨的想。 赵安离开后,阙安窝在窝里,舒适的躺倒在沙发上,正准备披着秦郁之的毯子睡一觉时,突然听到细碎的声音在他头顶响起。 “好看唧唧唧——” “叽叽叽——” 阙安敏锐的眯起眼,拿起手边的手机,借助光滑的屏幕当镜子使。 头顶上的左耳伸出小绒毛,举着一朵从旁边花瓶里扯出来的小风铃,借助花上的露水,把花瓣啪嗒沾到了右耳上,沾完后忙不迭给花瓣扶正,晃悠了下耳朵尖尖,丝毫没发现此刻正被一双耳朵注视着: “好叽叽叽看——” “我给你戴我给你戴唧唧唧。” “有一点歪哦叽。” 阙安深吸一口气,放下手机,对着镜子中一的自己露出阴冷的一笑: “别告诉我你们还会进化升级?” 没听错的话,刚才是这俩耳朵在说话是吧? 从一开始能听懂人话,到前几周能自由伸缩,再到现在居然能开口说人话,再过几天是不是手和脚都能长出来,在他头上跳一曲迪斯科了? 左耳瑟瑟发抖的躲回了头发从,右耳咯噔一下,也立马缩了回去。 刚戴好的那朵小红花,就这么颤颤悠悠掉了下来,啪嗒一声—— 贴到了阙安眼皮上。 “还还还还还在学唧唧唧。” “叽叽叽开始是不不不不不不会的。” …… 他发誓,他再见到祁殊一定会杀了他。 阙安冷漠的眼神像是寒冷的刀尖: “我不管你们会不会说话,从现在开始,你们哑了,明白吗?再让我看见你们脑袋伸出来,或者听到一点儿动静,你们就没了。” “叽——!” “唧——!” 双耳齐齐应了两声,接着听话的藏到了头发从里。 阙安头疼的扶了扶头。 这事儿就暂时算这么翻篇了。 上班对于阙安来说枯燥又无聊。 而且事实证明,让阙安来公司上班这个决定并不是那么明智,至少现在看来是这样。 阙安只要连续在公司规规矩矩上三天班,第四天就一定会逃班。 接着就是整天不见人影。 快到年底了,公司事相当多,秦郁之没空管他,也习惯了他三天不落家,索性由得他去。 天气渐寒,家中暖气开得足,外面却是冰天雪地,雨夹雪是常态,偶尔会来两场鹅毛大雪。 秦郁之坐在家里,揉了揉眼。 从门外响起关门声,阙安身穿着短袖,抖了抖落在肩头上的雪花,湿着肩头走了进来。 秦郁之抬眼,重复着平均一天说三四遍的话: “穿厚点。” 阙安胡乱应下,窝回沙发上,出神的想着什么。 秦郁之放下手中的茶杯,认真道: “你听进去没有。” 阙安眼神在电视上飘忽,很明显心不在焉。 秦郁之无奈,伸出手敲了敲阙安头顶。 阙安这才回了神,懒懒的回过头,然后溜到秦郁之身旁,头蹭了蹭他肩膀,无赖道: “要摸摸。” 秦郁之:…… 失策了,就知道不该和阙安有什么身体接触。 经过了上次在饭店卫生间和半夜爬.床的事后,两人间的关系若有若无之间,发生了些微妙的改变,阙安的态度也逐渐让他觉得不安。 偶尔举动和言语会出格,让人多想,但当秦郁之警觉时想要远离他,隔开一点距离时,阙安又会自觉的退回一步,变回原样。 乍看上去还是那条疯疯傻傻又不讲理的狗子。 但其实内里确实有些东西已经改变了。 破了土的种子如同开窍一般,在某个角落里迅速长大。 见秦郁之没有反应,阙安把头埋在他颈间,唔了一声道: “抱抱,我好冷。” 双耳捂着眼,难得的同时在心中发出了同样的感叹: “不要脸。” “冷就穿衣服。” 秦郁之冷冷推开带着欺骗性的低沉嗓音。 他早已经不是原来的狗子了,不要被他和以前一模一样的行为所欺骗。 秦郁之一次又一次反复提醒自己。 上周晚上,他刚躺回床上,突然感到有东西爬上了自己的床。 紧接着,一双大手搂住了他的腰,接着在他耳边无意识的呢喃。 又犯病了? 秦郁之微微叹了口气,心中担忧。 最近都好好的,怎么又犯病了。 他不敢怠慢,生怕搂慢了对方病情加重,连忙转过身去,一下一下轻轻安抚着阙安,想让阙安恢复过来。 怀中的人这才好了许多,呢喃慢慢消失,最后紊乱的呼吸终于平息了下来,抱着他陷入了安静的沉睡。 第二天早上起来,果然迎接的是一对又无辜又迷茫的眼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