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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苏漾试探性地问:“你想要什么?” 江宴瞳眸狠狠一缩,某些话快到嘴边又咽了回去,看着她浅浅成扇的睫毛,轻轻懒懒地笑着:“我要你——”顿了顿,江宴忽地笑了:“陪我一天。” 苏漾警惕起来:“陪你干什么?我告诉你,我可是有底线的!违法乱纪的事儿我是不会干的!” “你想跟我一起做什么样的违法乱纪的事儿?”江宴挑了挑眉,漫不经心地笑着:“虽然你已经十七岁了,但有些事还是不要操之过急的好。” 苏漾:??? 她很疑惑! 但她更疑惑的是,她居然听懂了!!! 她的脸像被火烧了一样瞬间变得通红,迅速蔓延到耳后,恼羞成怒地反驳:“我...我没有!” “没有?”江宴的身体往她那边移了移,语气带着几分轻佻:“虽然你跟我坐在一起这么久还能按兵不动,已经超出了正常人的克制力水准,但你最好控制下你自己,在班里的时候还是收敛一些,刚才睡觉的时候嘴里一个劲儿地喊我的名字呢。” “万一被别人听到了,我的清白还要不要了?” 苏漾:!!! 她一向最恼江宴这副轻佻的调调,总能把龌龊的事儿说的义正言辞。 偏偏平常口才最好的自己,能被他堵的哑口无言。 苏漾鼓了鼓脸,略带心虚的说:“我...我怎么可能在大庭广众之下叫你的名字?!” 为什么说是心虚,就算因为以前她在江宴家睡觉的时候,口中都是骂他的话。 说不定这次潜意识里的话没经过大脑就蹦了出来。 江宴低眸看着她,漂亮的眼里满是少女的娇羞,他想着,像她这样生动美艳的人,应该没人会不喜欢吧。 他是个凡人,喜欢上她,也是人之常情。 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呢? 江宴突然想起那句烂大街的话——情不知所起,一往而深。 可心里明明清楚,这只是性格使然,她并不是只对自己笑,他对她来说,也没什么特殊的。 虽然两人接触的时间不长,但江宴深知,苏漾的边界感很清晰,窗户纸捅破的那一瞬间,要么是她接受他,要么,两人只能分道扬镳。 前所未有的挫败感将他笼罩。 在没有确定她心意之前,他不敢做这个孤注一掷的赌注。 维持现状也挺好,至少,目前来说,他是除了楚歌外,她最信任的朋友。 念及此,他伸手摸了摸她的头,挑眉笑着:“下次注意点。” 苏漾:“……” 感情她还真的说了!!! 她拍掉他作乱的手,“说话就说话,别动手动脚的,特别是我的头发,你知道头发对女孩子来说多么宝贵吗?!” 江宴:“……” 他收回了手,“苏漾,”顿了顿,似是叹了口气:“你的脑子是不是比别人缺点什么?” 苏漾瞪圆了眼睛:“你一个数学连我零头都考不到的学渣,居然敢质疑我的智商!!!” 江宴眼里含着笑,伸手弹了下她的额头,“抱歉,是我误会了,你只是缺心眼,没缺脑子。” 苏漾:“……” 我是不是应该感到很高兴?! * 中午,苏漾放学回到家的时候,方琴琴已经买好了午饭,标准的四菜一汤。 等她洗完手出来吃饭的时候,方琴琴制止了她,“再等等,我闺蜜马上就到了。” 苏漾愣了一下,有一瞬,她甚至觉得,这里不是她家,她才是客人。 心里有两个声音在挣扎,一个叫嚣着,把人赶跑,谁也别想打扰她午睡,另一个声音却在劝说,她可是你的表姐啊,除了没什么边界感,其他方面对你都很好的亲表姐啊。 最后,仅剩的那点亲属感情战胜了她的私欲,苏漾决定妥协。 她平静地说:“那我先回卧室,等会人到齐了,你去叫我就行。” 方琴琴还在跟人聊着,眼睛都没从手机抬起,更没注意到苏漾的表情变化,随口应了声嗯。 回到卧室,苏漾趴在床上,打了几个滚,又仰头看着天花板。 工作的那一年,她是借住在楚歌家里,那时候,她每天白天都要去江宴那儿,几乎只有晚上才能回家,甚至有时候太晚了,就在江宴家的客房里睡了。 楚歌因为工作性质的原因,有时候一连几个月都不在家,她就一个人独享楚歌两百多平的大平层。 在江宴家住的时候,两人也是互不干扰,除了偶尔陪他找灵感,而且一般都是他负责弹琴,她负责睡觉。 但经过跟表姐短暂的接触,她现在已经想象到了,婚后的悲惨生活,充斥着杂七杂八的亲戚,碍于人情和不可抗力因素,她只能一次次的妥协。 苏漾下定决心,如果一定要结婚,必须要找个父母双亡的!!! 一边是伦理人情的约束,一边是内心的私欲,选择哪一个,都不会是最佳答案。 等方琴琴的闺蜜来了之后,苏漾快速地吃完了饭,想了想,还是背着书包,回了学校——虽然桌子睡觉不舒服,但至少安静。 下午,江宴到班里的时候,看到的就是趴在桌子上的苏漾。 她眉头皱的很紧,睡得似乎也不太安稳。 没等他把外套盖在她头上,上课铃就响了,苏漾伸了伸被压麻了的胳膊,委屈地看了眼江宴:“我的胳膊好疼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