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应珈楼吻了一下她的嘴角,像是品尝到了鲜橙的美味。 “是不是吃过橙子了?”他一边弯腰细致地给她整理衣摆,一边问道。 这都能亲出来? 虞晚章狐疑地低头看他,只看到他脑袋顶上有两个旋。 她开了会小差,忽然想起小的时候叶知美告诉她,头顶上有两个旋的是老虎,又聪明又厉害。 虽然她到现在也没搞清楚这有什么关系。 她回过神,应珈楼已经帮她整理好衣服,两人目光不经意地撞在一起,水光潋滟,像是午后湖面上映着的阳光。 “嗯,下午阿姨给我剥了个橙子。” 她鬼使神差地压低了嗓音,眉眼弯成一道虹:“甜不甜?” “说的是哪个?” 是橙子甜?还是你甜? “哼。”明知故问。 鼻腔里娇嗔地出了声,她手指不规矩地从下摆抚上去,“你说呢?” 他后背皮肤细腻,凉滑得像块玉石,刚摸到到点异样,就被应珈楼抓住。 “这个甜。”说着便把她揽过来,捏着下巴,亲上去。 虞晚章踮起脚尖,仰着头慢慢回应,这个吻绵软细腻,带着应珈楼独特的温热。 晚上应珈楼都是抱着她睡,她一有点小动作,都被他挟持住,让她吃瘪,就是不让她碰他身后。 每每这个时候虞晚章都觉得自己是个小偷,好像在做什么见不得人的事一样。 她渐渐滚烫,闻着熟悉的旃檀香气,渐渐忘却了刚才的异样。 过了许久,两人才分开。 虞晚章看到镜中的自己,粉色的小脸上,嘴唇水嫩红艳得惊人,眉眼流转,最是风情。 她被自己这副样子惊到,把头埋在他怀里,淡淡嗅着香气。 应珈楼每次都会用指腹帮她温柔擦净,这会手指停留在一块伤疤处仔细摩挲。 “这块地方好像长好了。”声音有丝低哑,不知道用了多少劲才憋住。 他说的是那晚两人在医院第一次见面,他很用力,把她嘴唇也咬破了,别人一看就知道。她顶着这个伤口都不知道经受了多少不怀好意地打探。 “你还说。”她羞愤。 一旦两人正大光明谈论这种事,虞晚章总有点女孩子的放不开,不管她之前是如何慢慢勾着他,应珈楼正相反,在他眼里是增进两人关系的正常情/趣。 他脸上有吃饱餮足的笑,弯腰把她抱出去,上半身稍微动了动,就崩到之前的伤口,皮肉撕裂,他微微皱着眉,好在虞晚章没有发觉。 “明天就可以出院了,房子已经准备好了。”他把她抱在床上后,有些讨好地蹭蹭她的脸。 虞晚章忽然想起红姨,担心问:“老太太那边没关系么?她......” 她应该不会舍得应珈楼搬出去。 而且之前老太太借着喜儿的事警醒她,如果她要是知道应珈楼现在天天照顾她,还要把他拐跑,怕是又少不了腥风血雨。 “我会处理好,晚章,这些你都不用担心。”他的手慢慢将她拢紧,如护食的老鹰,不愿她再受伤。 只需要永远在身边陪着就好。 应珈楼将他们看作佛经里的命命鸟,一身两头,一荣俱荣,一死俱死。 “以后都不会有人伤害你。” 那是一张近似癫狂的脸,他在说这些时眼里含着薄薄泪光,晶莹剔透。 让人看得触目惊心,滚烫着她的胸口。 睡前,虞晚章在微信上给提岸留言自己要出院的消息,第二天提岸就到医院来帮她。 其实什么都不需要做,早上已经有佣人打包好,穿着灰衣僧袍的提岸站在病房里缩手缩脚,似乎与这个现代化世界格格不入。 明明自己是来帮忙的,竟什么都干不了。 虞晚章招呼着他坐到沙发上吃点水果。 两人有说有笑地聊了一会儿天,见到应珈楼进来,提岸生出点生畏来。 好像老鼠见到猫一样,提岸腿上装了弹簧一下子站起来,喊了声师兄,手脚迅速地帮应珈楼拿东西,就是不让他动手。 应珈楼没有多余表情,点点头,就要带晚章走。 提岸之前也怕应珈楼,但更多的是敬重,对于这点转变,虞晚章有些诧异,并没有和应珈楼一起走,而是落在后头等着提岸。 趁着应珈楼在外面等她的时候,她捉住了提岸。 应珈楼准备的屋子不是上次那间公寓,而是湖边一幢幽静的别墅,风景很好,适合养病。除了他们这栋,周边就没有别的邻居。 没进来之前,虞晚章想的是至少还有管家佣仆。在屋子里走了一圈,她才发现只有他们两人。 未免太过空旷。 应珈楼看出她的心思,自然而然地把她抱在怀里:“不好么?只有我们两个。” 谁也不会打扰他们。 面前是半湖的睡莲,岸边停摆着木船,很有古诗里独立舟头的意境。 虞晚章想着提岸和她说的事,好半晌才点头:“珈楼,怎么样都好。” 第53章 . 第五十三幅像 你爱我? 湖边的别墅很大, 房间不多,最大的那间屋子是两居室。 虞晚章以为两人不住一间,见到应珈楼泰然自若地出入她房间, 一想到不管他住哪个房间,晚上都会和她一起睡, 她也就不胡思乱想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