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虞晚章疑惑不已,明明他们已经离婚很久,怎么又突然提起虞建东,她像是错过了很多事,一时之间没有头绪。 虞晚章没着急给她回消息,退出微信后抬起头,随便一瞥就见到密林不远处两三个女生围着一个蹲在地上的女生。 几个人都穿着耀华高中校服。 校园暴力随处可见。 虞晚章没有停止脚步,只是走之前,目光与蹲在地上的女生对了一眼,那女生眸光亮起,救命稻草般地大声喊着虞晚章的名字。 那几个人转过来,她才看清是梁声雁那几个,而喊她名字的是吴蔚然。 梁声雁似乎对她更感兴趣,像是苍蝇闻见腐肉般激动,她邪气地笑了一下,让人把吴蔚然推到虞晚章身边。 见状,虞晚章清楚自己是走不了了,她便把手机放进书包的侧口袋。 吴蔚然身上湿漉漉,刘海一溜一溜打卷不成样子,身上那件白衬衫透着里头文\胸的花纹。 她嘴角有干透的黑红血迹,见到虞晚章嗫嚅地张嘴:“对不起。” “哟,这不是飞上枝头变凤凰的虞晚章嘛,这么多天没在学校里见到你,是在应家伺候你那主子了吧。” 梁声雁是那种一看就是有钱人家养的小孩,从小锦衣玉食,透着不食人间烟火的娇气,只要一不如意,要么撒娇撒痴,要么暴力对待。 在处理问题中,梁声雁属于后一种。 此话一出,身旁的小跟班讽刺地笑起来为她助威。 初夏的夕阳,红亮得像是泼洒在天际的蛋黄。 虞晚章平静的脸上一点也没有恼羞成怒的迹象,浓黑的长发垂下,自带冷气,她侧过脸,眼下芝麻似的黑痣映染上夕阳余晖。 淡漠得与平时爱笑的她恍若两人。 梁声雁的笑渐渐消失,心底怒意丛生。 “她为什么欺负你。”虞晚章问吴蔚然。 吴蔚然害怕地看了梁声雁一眼,瞳孔瑟缩,嘴唇被她咬得微微肿胀。 “考...考理综的时候,她让我把答案抄在纸条上给她,我...我没给。” “听到了吧,不是我故意打她,贱东西居然有胆子不给我抄答案。”梁声雁吼得理直气壮。 这次考试对梁声雁很重要,她平时的考试都混过去了,直到上个月她妈妈告诉她绩点很低,上不了好的学校。 虞晚章了然:“我可以陪你现在去办公室,你把件事和班主任说。” 其实她们并不熟,吴蔚然对虞晚章最大的感受就是那头黑亮的长直发,她坐在后面,每次上课的时候都会看着那茂密的头发发呆。 果然是有钱人家的小孩没吃过苦么? 自从进到耀华高中和梁声雁一个班后,吴蔚然大大小小受梁声雁欺负不计其数,她之前告诉过老师,可最后呢,老师还不是当作没看到。 虞晚章似乎看穿她的想法:“如果班主任不管,你就去找校长,你成绩不错,校长不会不管。如果校长不管,你就打教育局电话举报,把事情闹大,总会有人处理。” 她冷静得一一给吴蔚然分析,声音如水流清浅,在微燥的夏日里,划过心间,给她增加了不少勇气。 当初梁声雁就是看吴蔚然胆小怕事,专门欺负她,吴蔚然一个人的时候没有想过把事情闹大,有了另一个人支撑,她变得有底气。 虞晚章要带她走,其他人开始害怕,她们只不过是梁声雁的跟班,犹豫地看向梁声雁。 这对嚣张惯了的梁声雁是奇耻大辱,无论她说什么话讽刺,威胁,虞晚章都拿她透明人。 好比一拳头打在棉花上,一腔怒火毫无发泄之处。 “真他妈把我当死人了?你可以走,”梁声雁的的指尖从吴蔚然挪到虞晚章,“你嘛,当然是留下,一物换一物,懂?” 吴蔚然被欺负怕了,但又觉得单独离开不太好,双眼泪水涟涟,拿不定主意。 虞晚章心想今天出门真是不吉利。 梁声雁因为吴蔚然不给她答案就要打她一顿,无非是因为吴蔚然不肯任她摆弄,而虞晚章无异于是触了她逆鳞。 梁声雁自然是要好好教育她一顿。 虞晚章毫不慌乱,对吴蔚然说:“你先去吧,不用管我。” 为了防止吴蔚然给老师打小报告,梁声雁特意让另一个人盯着她离开。 空旷的后街路上,只剩下四个人。 梁声雁对虞晚章的讨厌无以复加,当初她刚转来耀华高中的时候,虞晚章低她一头,现在攀上应家,翅膀硬了,对她就没有以前恭敬。 她也不愿意和虞晚章废话,一声喝下,便要揪她头发,把地上撞。 因为叶知美,虞晚章没少在学校里被人欺负,梁声雁打过来的时候被她灵巧地躲过。 连一丝头发都没乱。 她不想浪费太多时间,紧紧抓住梁声雁手腕,让她挣脱不开,梁声雁从小娇养惯了,没有虞晚章手劲大。 手腕赤红,痛得她嘶叫。 虞晚章盯着其他人皱眉:“我要是你们,就不会动手,既然已经知道我住在应家,我被你们打了,你们能讨得好?” “应家是什么身份你们应该比我更清楚,我平时也没有惹着你们,你们无非是听梁声雁话,如果现在走,我可以当作什么都没发生。” 虞晚章说的没错,她们犹豫的很大一部分是因为应家,应家在H城和许多家族有生意往来,利益关系,家里人不关心她们在学校的所作所为,但是一旦影响到生意,她们爸妈就第一个不会放过。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