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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隐去了令人羞恼的脱.裤子打针那些事,想起来还觉得脸皮微微烫。 得,这么一说,慕绾绾想起来了! 是有这么一回事。 当初她不耐烦跟他纠缠,还狮子大开口的说要五百两诊金,这人没有,将玉佩抵押给了她,难怪方才他一开口就问她玉佩。 她表情微妙,看了看赵秉信:“你怎么也在京城?” “我本就是京城人,倒是你,你在乡下开超市做买卖就好好做买卖,跑到京城来做什么?”赵秉信知道她想起来了,说话跟着带了些挑衅:“还跑到药铺来卖药,怎么,穷疯了?我当初给你的玉佩少说也能卖两千两,还不够你吃喝一辈子?” 慕绾绾烦透他这幅高高在上的表情,到底是大户人家的公子哥,不知人间疾苦。 她笑:“谁会嫌银子扎手?” 赵秉信一噎。 “缺钱?”他道。 慕绾绾没理他,经过赵秉信提醒,她倒是想起了,当初赵秉信给的玉佩她扔在了空间里,一直没卖,正好遇到了人,还了便是。 这么一想,伸手到袖口里,凝神取出了玉佩。 她将玉佩递给赵秉信:“玉佩在这里,五百两银子,你拿回去。” 赵秉信一愣。 他的目光落在她手掌上,莹白的玉佩泛着光泽,衬托着她的肌肤熠熠生辉。女人眼睛带着几分执着,盯着他,里面烈火缠绕,别样动人。方才那漏跳的心忽而就跳得很快,他复杂的看着慕绾绾:“这玉佩你一直都随身携带着?” “……” 随身携带个屁,她放在空间里,想都没想起来。 不过不好解释,慕绾绾只有些不耐烦的说:“你到底要不要?” “既然给了你,就是你的。”赵秉信摇摇头:“当初就说好了,权当是给你的诊金。”他脸上堆着笑:“送出去还要收回来,我的脸往哪里搁。” 神经病! 慕绾绾在心里疯狂的吐槽他,这人一会儿一个样,到底那一句是真的?一开始问她要,现在又说不要,消遣她很好玩? 但理智让她没吭声,赵秉信这一身衣着看着就不凡,搞不好是京城哪个高.官家的贵公子,她可招惹不起。尤其是乔明渊殿试在即,她不想给自家男人添任何麻烦。因此,她忍了又忍,将方才锋利的话语都收了起来,绷住了脸:“既如此,那就多谢公子!” 她不想同此人多纠缠,连掌柜的都不等了,拎了药箱便出了药铺。 赵秉信追出来两步:“等等!” “何事?”慕绾绾回头。 赵秉信笑道:“在安西镇相逢承蒙你救我性命,如今又在京城遇到,怎么说都是有缘,还未请教姑娘芳名?” “你不是都查了吗?”慕绾绾凝眉。 方才脱口而出她姓慕,又说她开了超市医馆,这人揣着明白装糊涂,将她查得明明白白还在她跟前装什么,大尾巴狼一个! 她心中反感,懒得再啰嗦,转身就走。 怎料走了两步就被拉住了手臂,不耐烦的回头,慕绾绾就见赵秉信微微一笑:“不过是一句客套话,我问了姑娘,姑娘也该问我一句。你问了,我才好说我的姓名。本人姓赵,单名一个信字,记得了吗?” 他眼里闪着幽光,像看见猎物兴奋的捕猎人。 慕绾绾本能的一怒。 她觉得自己被调.戏了,还是大庭广众之下! 她甩开赵秉信的手:“谁要知道?” 赵秉信的目光顺她的手,落在她身上,有一瞬间凝滞,随后还是笑意满满,他竟觉得时隔四年,此人还是当初刚刚遇到他时那般大胆的模样,真是有趣又新鲜。 “看清楚,我有夫家。”慕绾绾指了指自己的发髻:“我连孩子都生了,早已不是姑娘。你若再纠.缠于我,让我夫君瞧见了,他定不饶你。” 说罢,她再不跟此人啰嗦,拂袖而去。 走出去老远,还觉得身后的视线紧紧的黏在自己身上,像牛皮糖一样甩都甩不掉。 殊不知,麻烦才真正开始。 等人看不见了,赵秉信回了马车,坐稳就跟侍卫说:“去查。” 查什么?自然是查慕绾绾! 侍卫心知肚明,回头安排,赵秉信心情极好,去了梅家。 隔了几日,侍卫查了消息,赵秉信便得知了事情的经过:“殿下,那姑娘姓慕名绾绾,乃恩科会试会元乔明渊的发妻。乔明渊同沈秋池是同窗,沈秋池同谢允的女儿成婚时邀请了他,他才带了妻儿赴京参加喜宴,之后遇到陛下开恩科,自然而然留在了京城。乔家的街坊说,他夫妻二人感情极好,儿子已经一岁多,慕氏医术不错,两口子极有人缘。” 赵秉信的眉心一跳。 放在膝盖上的手微微曲起,他哑然失笑。 一时间,很多被忽略的细节从脑海里涌了上来:当初他在安西镇外找到卫轻轩,便是因为偷偷跟着慕绾绾,无意中发现的,之后找到卫太师的喜悦超过一切,才将这一切抛之脑后。 她原本就是卫太师关门弟子的发妻,而卫太师的关门弟子是乔明渊,他早该想到的! 还有上一回乔明渊被恶女纠缠,原配大闹京兆尹的时候,他也该引起重视。 千不该万不该,他一时疏忽,竟错过了这样重要的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