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2章 存在的力量（四千字）
自从王昊遇到赫丘利之后，他们两个人就没有时间好好的聊一聊。 所以，赫丘利也不知道王昊他们到底对当年的历史了解到什么程度。 要不是他一直有在认真听王昊他们平时之间的交谈，他可能到现在都不清楚王昊他们到底知道多少。 就算是这样，他现在也是靠猜的。 不过，考虑到王昊的特殊性，他以为王昊他们知道的会比他多。 但是，在听了王昊的解释之后，他终于明白，果然，他以为的只能是他以为的。 所以，在王昊他们催促的眼神中，他继续说道。 “那应该是深渊第一次诞生出意识。” 然而，他刚说了这么一句，阿卡斯就立马打断道。 “赫丘利，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见王昊他们都是一脸的疑惑，赫丘利只好解释道。 “就是字面上的意思。 如果算上这一次的话，深渊一共诞生过七次意识。 只不过，前面六次都被吾神给击溃了！” 闻言，阿卡斯他们都是一脸的震惊。 他们做梦都没有想到，深渊竟然已经诞生过七次意识了，最关键的是，之前六次都被打散了！ 一时之间，他们感觉自己就像是在听天书一样。 见状，赫丘利倒是并不觉得奇怪，毕竟，当初他在得知这个消息的时候，他也没有比哈德斯他们好到哪里去。 不过，就在这个时候，哈德斯像是想到了什么一样，突然问道。 “所以，吾神在第六次击溃深渊意识的时候，陨落了？” 见哈德斯一下子就能想到这一点，赫丘利也并不觉得奇怪，他只是非常淡定的恢复道。 “说实话，我并不清楚。 在我看到的历史中，我只是看到了吾神在第六次击溃深渊意识之后，便化作了一道金色的光芒，消失在了宇宙的尽头。” 闻言，哈德斯感觉自己就像是活了过来。 虽然他们一直都有这方面的猜测，尤其是在见到王昊之后，他们就更加相信这个猜测了，但是，猜测毕竟只是猜测，在没有确认之前，他们还是不愿意去相信。 所以，在赫丘利说深渊的意识已经被击溃六次的时候，哈德斯忍不住就往这个方面去想了。 好在，万幸的是，就算是见证了整个世界历史的赫丘利，也不敢确认这一点。 不过，很快，他又向赫丘利询问道。 “那之前的五次，吾神都没有消失吗？” 见哈德斯又想到了这一点，再看看还处于震惊之中的王昊跟阿卡斯，赫丘利只能无奈的摇了摇头道。 “没有！ 之前五次，吾神在击溃深渊意识之后，都没有消失。 也正是因为如此，所以，各族都没有跟人类反目成仇。” 听到这里，哈德斯也算是明白了，太阳神估计是凶多吉少了。 不过，虽然哈德斯的心情有些失落，但是，他并没有就此停止思考。 “赫丘利，你刚才说，加上现在这一次，深渊的意识一共苏醒了七次。 那也就是说，深渊已经诞生了新的意识，它很快就会再一次对我们发动攻击，是不是？” 见哈德斯很快就意识到了这一点，赫丘利自然是毫不隐瞒的承认道。 “没错！ 对于深渊，你们应该也有所了解。 它的本能就是吞噬一切。 它存在的意义，就是让世界归于死寂。 你们也知道，如果不是吾神的出现，这个世界本就不会出现生命。 所以，吾神的存在对于它来说，就是最大的阻碍。 之前六次，都是因为有吾神的存在，我们才能抵挡深渊的侵蚀。 但是这一次......” 说到这里的时候，赫丘利忍不住看了一眼王昊。 感受到赫丘利的目光，王昊总觉得有些别扭。 因为，他觉得，赫丘利好像有些看不起他。 不过，他也不敢反驳，因为他知道，现在的他确实不如太阳神。 见王昊沉默了，哈德斯他们其实也就明白了。 所以，赫丘利转移话题道。 “算了，深渊意识的问题先放一放。 从我目前的观察来看，现在的它，也不过是刚刚诞生意识。 所以，我们还有时间。 我还是先跟你们说一说，这里的问题吧！” 闻言，哈德斯他们自然是没有异议的，所以，赫丘利继续说道。 “第一次跟深渊发生战斗的时候，比较仓促。 毕竟，就算是吾神，都没有预料到它的到来。 所以，这第一战，我们死伤很严重。 那个时候，12位大主教，战死了7位，76位大神官战死了46位。” 嘶！ 一听到这几个数据，哪怕是王昊他们都忍不住倒吸了一口凉气。 要知道，他们人类从星空历元年发展到现在，到目前为止，也就只有7位大主教跟34位大神官。 结果，他们这些大神官跟大主教都没有在第一战中死的那么多。 所以，他们感觉很是羞耻。 好在，赫丘利也不是从那个时代活下来的老怪物，他毕竟也是这个时代的人，所以，他当时也是跟哈德斯他们一样的反应。 所以，赫丘利并没有在这个话题上停留太长的时间。 与此同时，哈德斯也为了化解他们自己的尴尬，所以主动提问道。 “那后来呢？” 闻言，正准备往下说的赫丘利，便继续说道。 “本来，吾神是打算逆转时间去救那些陨落的大主教跟大神官的。 但是，大主教跟大神官这样的存在足以撼动一小段时间长河了，所以，引起了时间长河的剧烈反抗。 那一次，时间长河差点因此而倒流。” 在场的王昊三人，都是进入过时间长河的，所以，他们很清楚时间长河的可怕。 可是，他们万万没有想到，太阳神竟然差点让时间长河倒流。 这样的场面，他们光是想想，都觉得震撼无比了。 见状，赫丘利也没有因此而嘲笑他们，毕竟，当时他可是看到了那一角画面，所以，当时他的表情可比王昊他们要夸张夺了。 得亏当时就只有他一个人，不然，他估计想死的心都有了。 所以，他看了一眼王昊他们之后，便不动声色的继续说道。 “一旦时间长河倒流，那会给整个世界带来难以想像的灾难。 所以，最终吾神放弃了。 不过，就在吾神心灰意冷的来到这里的时候，祂在这里发现了那些陨落的大神官以及大主教们的一丝残存的痕迹。 说实话，就算是吾神，当时也是没有想到的。 因为，那些残存的痕迹，在那些大主教跟大神官还活着的时候，是很容易被忽略的。 但是，在那些大主教跟大神官死亡之后，这些残存的痕迹就变得如同黑夜中的萤火中一样醒目了。 所以，在仔细观察之后，吾神发现，这些残存的痕迹是因为信仰之力长年累月的积累形成的。 你们也知道，虽然我们的信仰都归于吾神，但是，大主教跟大神官作为吾神在这个世界的代言人，哪怕信仰之力最终不是归于他们，但是，他们的存在也会被烙印在信仰之中。” 闻言，身为大主教的哈德斯也是认同的说道。 “没错！ 信仰不是简单的一，它是一个复杂的体系。 而在这个体系中，如果说吾神是核心的话，那我们这些大主教跟大神官就是支柱。” 听到哈德斯的解释，赫丘利也是认同的点了点头道。 “没错！ 这就是信仰之力的神奇之处！ 要知道，这个世界上，能够证明我们存在的地方，只有时间长河。 但是，自从吾神创造了这里之后，这里便也可以证明我们存在的痕迹。 只要吾神不灭，那我们的存在就是不朽的。” 听到这里，哈德斯也算是明白了，所以，他接过赫丘利的话茬，继续说道。 “我明白你的意思了！ 也就是说，这里虽然没有成为如同零维空间一样的独立空间，但是，它却有着跟时间长河异曲同工的作用。 而吾神就是利用了这种存在的力量，救活了那些死去的大神官跟大主教，对不对？” 见哈德斯已经彻底明白了，赫丘利自然是毫不犹豫的说道。 “没错！” 只不过，在这个时候，一直保持着倾听的阿卡斯却是提出了自己的疑惑。 “可是这跟那些异端神灵可以毫无阻碍的进入这里有什么关系？” 闻言，哈德斯也是看向了赫丘利，像是在等待着他的回答。 见状，赫丘利便解释道。 “还记得我之前说这个地方是如何形成的吗？” 闻言，哈德斯三人都是不约而同的点了点头。 见状，赫丘利便不再卖关子，说道。 “形成这个空间的奇异能量便是存在的力量！ 也就是说，存在的力量是由信仰之力、血脉之力以及吾神的本源之力这三种力量融合而成的。 王昊之所以能够进入这里，那是因为他掌握了吾神的本源之力，而他能够掌控这里部分的权柄，则是因为如今人类的信仰已经全部归于他了。 但是，他依旧无法完全掌控这里，就是因为，他无法掌控血脉之力。 当时，吾神在建造这里的时候，祂一开始并不是只凝聚了我们这些异端的血脉之力，祂也想将人类的血脉之力融入，但是，祂并没有成功。 这个原因，我想你们应该也清楚吧？” 闻言，哈德斯略作思考之后，便回答道。 “是因为我们不是这个世界的物种吗？” “没错！ 你们的血脉之力与我们的血脉之力是天生就相互排斥的。 不过，毕竟这里本就是吾神为了人类而创造的，所以，祂一开始是放弃了我们这些异端的血脉之力，但是，可惜的是，你们人类的血脉之力不仅无法跟我们的血脉之力相融合，也无法跟信仰之力以及吾神的本源之力相融合。” 闻言，哈德斯跟阿卡斯对视了一眼之后，便明白了其中的原因。 所以，哈德斯解释道。 “无法融入信仰之力应该是因为当时的信仰之力都是你们这些异端产生的，所以无法融合。” 闻言，赫丘利也是认同道。 “我也是这么想的，但是，为什么你们的血脉之力无法跟吾神的本源之力融合呢？ 照理来说，你们应该是跟吾神同样的血脉啊？” 见赫丘利真的不清楚这一点，哈德斯便解释道。 “那是因为吾神是永恒唯一的！” 闻言，赫丘利依旧是不能理解，所以，哈德斯便继续解释道。 “你应该知道，炼星术的最高境界便是吾神那样的永恒唯一。” 闻言，赫丘利自然是点了点头。 见状，哈德斯便接着说道。 “我们猜测，所谓的永恒唯一，永恒指的是境界，唯一代表的是数量。 也就是说，这个境界只有一个人能够踏入其中。 一旦有人达到了这个境界，那么，无论后面的人再怎么天才，也是无法踏入其中的。 除非那个永恒唯一陨落！ 所以，就算我们是人类，但是，我们的血脉无法承载吾神那永恒唯一的本源之力。” 闻言，赫丘利惊呆了！ 因为，这是他第一次听到“永恒唯一”的这种说法。 他以前一直都以为，永恒唯一是合在一起的。 不过，就算是第一次听说，在他思考了一番之后，他还是选择了相信。 毕竟，这很有道理。 但是，在他看了王昊一眼之后，他很快又意识到了一个问题。 好在，他的异样被哈德斯看在了眼中，所以，哈德斯主动说道。 “他还没有完全继承吾神的权柄，不是吗？” 闻言，赫丘利愣了一下。 不过，很快，他的表情就恢复了正常。 说实话，此时的他，内心还是很复杂的。 从私人的角度来说，他还是很希望王昊能够继承太阳神的权柄的。 但是，身为大主教，身为太阳神的信徒，他又不希望王昊能够继承太阳神的权柄。 毕竟，如果王昊成功继承了太阳神的权柄，那就只能说明一个问题： 太阳神陨落了！ 显然，这不是他们这些信徒愿意看到的。 好在，赫丘利的烦恼并不是他独有的，哈德斯跟阿卡斯他们的内心又何尝不是这样矛盾呢？ 所以，在感受到赫丘利的矛盾之后，哈德斯便转移话题道。 “所以，最后吾神融合的血脉之力中是没有人类的血脉之力的，对不对？” 哈德斯的问题，将赫丘利的思绪重新拉回了现实。 这个时候，他也想明白了，不管他如何的矛盾，事实都不会因为他的意志而改变。 更何况，不管是哪个结局，对于他来说，都不会太差。 所以，他也就释然了。 于是，他便将自己的精力重新放到了当前的问题上。 “没错！ 其实，这对于吾神来说，是无所谓的。 毕竟，我们都是祂创造出来的。 所以，我们的血脉中其实就有祂的力量。 这也是为什么，那些异端神灵可以窃取这里力量的原因。 就算他们现在不再信仰吾神了，但是，因为血脉的原因，无论他们信不信，吾神与他们之间的联系都是不可分割的。 只要他们存在，他们的信仰就会最终来到这里。 因为这里才是他们最终的归宿，是他们的神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