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3章 苏醒与真相（四千字）
夜新月的零维空间中，随着王昊跟夜新月的离开，就只剩下了寒非知以及被冰封的先天符文意识。 对于自己的封印，寒非知还是比较自信的，所以，他只是看了一眼那被冰封的先天符文意识之后，就不再关注她了。 “奇怪？ 它到底是怎么将力量渗透进来的？ 如果它有这个本事，完全可以入侵整个八十八座易于星空所有生灵的零维空间啊！ 这里面肯定有什么地方是我没有注意到的！” 趁着这个机会，寒非知开始思考了起来。 作为一个前辈，一个有见识的前辈，他自认为这一次的事情有些蹊跷。 “还是说，经过这些年的成长，它已经可怕到这种程度了？” 只不过，因为缺少足够的线索，哪怕是他也很难做出准确的猜测。 咔嚓！ 然而，就在这个时候，一道奇怪的声响吸引了他的注意力。 循声望去，他惊愕的发现，封印那个先天符文意识的蓝冰的表面竟然出现了裂痕。 而且，这个裂痕还在不断的扩大，不断的增多。 没过多久，整块蓝冰上都布满了裂痕。 眼看着先天符文的意识即将突破自己的封印，寒非知立即准备在施加一层封印。 不过，在这个过程中，他也很是疑惑。 “奇怪？ 凭她的实力怎么可能冲破我的封印呢？” 虽然他的心中存有疑惑，但是，他手上的动作并没有丝毫的停滞。 然而，就在他着手准备再施加一层封印的时候，他惊恐的发现，一道道黑色的气息从那些裂缝中逸散了出来。 “这是......” 面对此情此景，寒非知终于明白了一切。 “原来是你！” 这个时候，要是寒非知还不知道到底是谁引来了深渊的话，那他就是真的蠢了。 不过，这也不怪他，谁能想到一个被封印的人，会堕落于深渊，并成功引来深渊的注视呢？ 要知道，每年堕落的人多了去了，要是每一次有人堕落，深渊都要投来目光的话，那它岂不是忙死？ 所以，这个从先天符文中诞生的意识绝对有问题！ 想到这里，他突然收起了自己的剑指，并拉开了自己与这道意识的距离。 嘭！ 下一秒，失去了寒非知支撑的冰封彻底崩溃。 霎那间，原本只是丝丝缕缕外露的黑暗之力便喷涌而出。 看着被黑暗之力完全包裹的先天符文意识，寒非知的眉头微微一皱，然后一脸嫌弃的询问道。 “你是什么时候跟它勾搭上的？” 虽然这道从先天符文中的意识，性格要比夜新月更加阴暗，但是，它还是继承了夜新月的一部分性格的。 就比如洁身自好这个方面，无论是夜新月本体还是这个从先天符文中诞生的意识，那都是很在意的。 所以，当它听到寒非知嘴里的“勾搭”二字之后，本就因为被寒非知封印而心生厌恶的它，更加憎恶寒非知了。 “我要把你的嘴给撕烂！” 因此，怒火中烧的它，在深渊加持己身的情况下，直接对寒非知发动了攻击。 一共九轮漆黑的圆月从它的背后升起，并如同众星拱月一般，将它包围在中间。 见状，寒非知并没有立即出手，他就像是完全没有将它放在眼中一样，自顾自的询问道。 “这么生气干嘛？ 难道是被我说中了？ 就算是这样，你也不应该生气啊！ 你有什么资格生气？ 做都做了，还不让人说了？ 还是说，你连承认的勇气都没有？” 面对寒非知的连番嘲讽，拥有跟夜新月一样外貌的先天符文意识终于再也控制不住自己，口中大喊道。 “我要杀了你！” 说着，它便奋不顾身的向着寒非知冲去。 九轮暗月在它的控制下，如影随形。 当它来到寒非知的身前，它二话不说便控制着九轮暗月向着寒非知斩去。 九轮暗月带着残影，所过之处，空间被割裂。 然而，面对这样的一击，寒非知从头到尾都恨淡定。 当九轮暗月即将斩中他的脖颈前，他并指如剑，挡在了自己的脖颈前。 当当当...... 一连九道金铁交击的声音，随着九轮暗月与寒非知指尖发生碰撞的间隙，在夜新月的零维空间中响起。 “不可能！” 看到眼前这一幕，拥有跟夜新月一样相貌的先天符文意识的脸上满是不可置信之色。 “没有什么不可能的。 你真的以为自己投靠了它，就可以对我造成威胁了吗？ 在我眼中，你一直都不过是个蝼蚁而已。 只不过想比之前来说，现在的你变成了一个比较强壮的蝼蚁而已。 但是，不管你有多么的强壮，蝼蚁终究是蝼蚁，永远不可能是我的对手。” 此时此刻，寒非知的每一句言语都是极尽嘲讽之能。 闻言，先天符文意识的脸色自然是要有多难看就有多难看。 虽然它也很想杀了寒非知，但是，它不得不承认，自己现在的实力依旧不是寒非知的对手。 不过，趁着这个机会，它也是成功的拉开了自己跟寒非知的距离。 虽然这点距离对于寒非知来说根本就不算什么，但是，对于先天符文意识而言，足以让它拥有那么一丝安全感。 反正，寒非知也不着急，毕竟，他还有很多问题想要从对方的身上得到答案。 于是，他继续追问道。 “说说看，你是怎么跟它勾搭上的？” 这一次，面对寒非知的提问，先天符文意识倒是冷静了下来，既没有冲动的怼回去，也没有一言不发。 反而是学着寒非知的口吻，冷嘲热讽道。 “寒非知，你不是前辈吗？ 你活了这么久，难道这点见识都没有？” 如果是在平时，寒非知绝对会让说出这种话的人明白如何尊敬前辈。 但是现在么....... 寒非知也懒得跟它计较，反而是十分配合的做起了猜测。 “行！ 那我就猜猜看吧！” 说着，寒非知便向前踏出一步。 然而，就是这一步，却是把那先天符文意识给吓得连连后退，花容失色。 见状，寒非知冷冷一笑： 哼！ 跟我斗？ 嫩了点！ 另一边，被寒非知给吓到的先天符文意识，自然是恼羞成怒。 不过，深知自己不是寒非知对手的它，最终也只能是敢怒不敢言。 见状，寒非知也没有再继续吓它，而是继续他刚才的话语说道。 “你是在王昊上一次失控的时候诞生的，这一点没有人比我更清楚。” 对于这一点，先天意识符文没有反驳。 毕竟，那个时候，刚刚诞生的它也是跟寒非知有过照面的。 只不过，两者谁都没有想到，事情会发展到今天这个地步。 “虽然我不知道你是不是第一个诞生的先天符文意识，但是，单纯只是先天符文意识的你，应该还不在意引来深渊的目光。 想必，你一定有着什么特殊之处。 而且，你这个特殊之处，应该是跟深渊有关。 纵观你全身上下，唯一能够跟深渊扯上关系的，估计也就只有属于你的本源之力了。 暗月符文，如果只是从表面上来看的话，估计很多人都会往暗黑之力方面去想。 当然，这个想法也没有什么错。 毕竟，深渊本就是黑暗之力最浓郁的地方。 但是，如果只是这样的话，应该还是不足以让你引来深渊的目光，甚至是成为深渊侵蚀这里的桥梁。 你说对不对？” 面对寒非知的反问，先天符文意识没有做出任何的回应，甚至，它的脸上都没有表现出任何的情感。 对此，寒非知也不以为意，所以，他继续自顾自的说道。 “我想，暗月符文的本质应该也不是暗黑之力吧？ 或者说，暗黑之力只不过是表象而已。 虽然我跟你接触的时间也不长，次数也不多，但是，就凭着仅有的几次接触，我还是能够察觉出来一些东西的。 我想，这个暗月应该是跟欲望有关吧？” 说到这里的时候，寒非知发现，对方的瞳孔猛地收缩了一下。 虽然这个变化很快就消失了，但是，他还是看到了。 所以，这就让他更加坚信自己的猜测了。 于是，他信誓旦旦的说道。 “其实，这个并不难猜。 只要是足够了解深渊的人，就都可以猜出来。 对于所有的生灵而言，深渊都能让其堕落，而堕落则是因为欲望的失控。 愤怒、贪婪、嫉妒、色欲、暴食、懒惰、傲慢...... 这七种欲望都是源自于人类的负面情绪，而负面情绪则是人类的阴暗面，象征着黑暗的力量。 所以，一开始的时候，我以为你是堕落了。 但是现在，我想，你压根就没有堕落吧？ 或者说，从你本就是从堕落中诞生的，所以，不存在堕落这个说法。 或许，我应该用一种更加高贵的方式来称呼你，比如说...... 堕落之子！ 或者是...... 深渊之子！ 你说对不对？” 这一次，先天符文意识终于再也不能保持淡定了！ 此刻的它，很想否定寒非知的猜测，但是，在寒非知咄咄逼人的目光中，它连话都说不出来，更何况是否定寒非知的猜测。 见对方不说话，寒非知立马盖棺定论道。 “不说话，那就是承认了。 没想到啊没想到，我随随便便封印的一个小家伙，竟然会有这么大的来头。 这一次，真的是钓到大鱼了啊！” 听这韩非知的侃侃而谈，先天符文意识忍不住翻了个白眼。 “你他么的让我说话了吗？ 你要是让我说话，我能承认？ 再说了，我承不承认有什么用，还不是你说了算？” 深知人心险恶的先天符文意识，除了能在心中吐槽之外，只能用眼神来发泄自己心中的不满了。 见状，寒非知安慰道。 “不要用这种眼神看着我，搞得我好像能把你怎么似的？” 说完，寒非知倒是收起了自身的气势，不再压制对方。 顿时，先天意识符文忍不住松了一口气，感觉压在自己身上的大山终于消失了。 不过，到了这个时候，它也不打算再装了，所以直接摊牌道。 “你猜的没错，我确实是诞生于堕落，我也可以被称之为堕落之子，但是，堕落只是深渊的一部分而已，所以，我并不能算是深渊之子。” 闻言，寒非知冷笑道。 “终于肯说实话了？” 对此，先天符文意识很想再翻个白眼，但是，它怕这会激怒寒非知，所以，它故作无奈道。 “只是人为刀俎，我为鱼肉而已！” 听到这句话，寒非知忍不住笑道。 “倒是个能屈能伸的主！ 不过，我很好奇。 你明明可以继续蛰伏下去的。 我毕竟只是一个无根浮萍。 现在的你已经与深渊取得联系，只要你慢慢发展，迟早有一天会超过我，到时候不管是想要击杀我还是镇压我，都不过是反掌之间的事情而已。 你何必这么着急呢？” 这一次，先天符文意识再一次沉默了。 见状，寒非知眉头一皱，有些不耐烦的说道。 “怎么? 是我太好说话了？ 让你产生了我不会杀你的错觉？ 还是说你不怕死？” 听到寒非知的最后一句话，先天符文意识的身体不受控制的开始颤抖。 不怕死？ 怎么可能！ 它可是怕死的要命！ 好不容易诞生的它，都还没有感受过这个世界的美好，它怎么可能心甘情愿的去死？ 所以，它怂了！ “不是我沉不住气，也不是我不怕死，而是它命令我这么做的。” “它？ 为什么？” 听到先天符文意识这么说之后，寒非知本能的感觉这里有猫腻。 “它...... 它想让我缠住你！” “缠住我？ 为什么？ 我只是一缕意识而已，况且，我本来就不会离开这里，缠住我的意义何在？” 越是听对方解释，寒非知发现自己越是疑惑，所以，到了这个时候，他其实已经有些不耐烦了。 而身为暗月符文意识的它，本身就对这种负面的情绪有着清晰的感知能力，所以，在感受到寒非知的不耐烦之后，它便开门见山的说道。 “因为它要困住王昊的意识！” “不可能！ 王昊他们已经离开了，它......” 本来，寒非知还想严词否认，但是很快，他就意识到了问题所在。 “你的意识是说，王昊他们其实并没有离开，他们被它给困住了？” “没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