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7章 道之痕（四千字）
在王昊以太阳神的名义起誓之后，寒非知便为王昊解释起了武道通神的奥秘。 “王昊，万丈高楼平地起的道理你应该懂吧？” 闻言，王昊自然是欣欣然的点了点头。 见状，寒非知继续说道。 “你明白就好！ 说实话，对于武道通神，我也只是一知半解。 所以，如果我直接跟你讲什么是武道通神的话，你也听不懂。 如果将武道比作高楼大厦的话，那么武道通神便是楼顶。 虽然你在武道上的天赋很强，但是，你现在在武道上的建设连一半都还没有到。 所以，你要想弄明白什么是武道通神，我就得给你从头说起，明白吗？” 闻言，王昊自然是乖乖的点了点头。 对于寒非知说的这些道理，王昊也是懂得。 所以，他从一开始就不着急，一副很有耐心得样子。 而王昊的这个样子落在寒非知的眼中，也自然是让寒非知非常满意的。 只不过，寒非知难免会恶趣味的用意识去探查一下夜新月的零维空间深处。 倒不是他想要找到夜新月，只是他觉得，如果让夜新月知道王昊竟然还有闲情逸致在这边听他讲话的话，估计王昊的下场一定会很好看的。 一想到这里，寒非知就忍不住有些小激动。 以至于，他开始犹豫要不要再提醒一下王昊。 不过，他也就是这么一想，并没有真的打算去提醒王昊。 所以，他很快便收敛了思绪，继续为王昊解释道。 “武道二字，武在前，道在后。 为什么？ 因为对于我们人类而言，是先有武后有道的。 武，止戈为武。 武是自保，是为了保护我们自身的安全而被创造出来的。 在星辰之力还未被发现之前，在科技还未被发展之前，在那个弱肉强食的黑暗岁月，我们人类靠什么存活于天地间？ 靠什么与万兽争霸？ 靠的还不是武？ 所以，武是自保之术。 但是，武也是杀伐之术。 因为，在那个年代，只有杀才是最好的保护手段，只有把万兽杀怕了，我们人族才能自保，才能立足于这片天地间。 至于道...... 一开始的时候，大家都只是想着怎么活，怎么才能更好的活，那里会去想什么道？ 但是，对于这天地而言，是先有道，后有武的。 或者说，道是一，一生二，二生三，三生万物。 人是万物中的一员，而武是由人创造的，所以，武也是包含在道之中的。 大道三千，殊途同归。 追寻武道，其实也就是一个追本溯源的过程。 从这个方面来说，武道跟炼星术确实是差不多的。” 说到这里，寒非知故意停顿了一下，似乎是给王昊一个消化的时间。 “前辈，那照你这么说，武道就跟炼星术一样，是人类独有的吗？” “你这个理解是不对的。 我刚才说过了，不管是武道还是炼星术，其实都在道之中。 同样的，异端们的修炼之法也在道之中。 所以，不管是我们的修炼之法还是异端们的修炼之法，其实最终都是回归于大道之中。 只不过，武道跟炼星术更适合我们人类而已。 而且，在异端中，武道也是存在的。 但是，因为它们大多数的身体结构跟我们不一样，所以，它们的武道跟我们的也不一样。 再加上使用武器的不同，在武道术之境的时候，它们的招式跟我们的招式也会有很大不同。 而术之境又是武道的起始，所以，起始都不同了，更何况是终点呢？ 当然，很多异端们在一开始的时候其实是不注重武道的。 一般只有到了化为人形之后，它们才会注重武道的修炼。 这也是为什么你很少能够看到异端会武道的原因之一。” “明白了！ 大道三千，殊途同归。 这里的三千大道不仅仅包括了我们人类的道，还有异端的道。” “没错！” 这个时候，寒非知的语气里，颇有几分孺子可教的赞许。 只不过，王昊并没有发现这一点。此刻的他，依旧沉浸在寒非知刚才所说的言论中。 “好了，扯远了！ 我们还是言归正传吧！ 炼星术分四个境界，同样的，武道也分四个境界，分别是术之境、意之境、心之境、道之境。 只不过，炼星术的四个境界都是被证实了的，而武道，只有三个境界被证实。 其实，从境界上来看，道之境也就是我们通常所说的武道通神，其实更应该接近于炼星术的永恒之境。 哦！对了，永恒之境你应该知道吧？” 似乎是害怕王昊不清楚什么是永恒之境，所以，寒非知还特意询问了一番。 “前辈放心，阿卡斯大主教他们跟我说过。” “知道就好，这样省得我再给你解释了。 既然你连永恒之境都知道了，想必阿卡斯他们也一定跟你说过炼星术的本质了，那我就不再给你解释了。 接下来，我就主要给你讲讲武道四境。 首先，我要说的是武道术之境。 对于这个境界，王昊你自己有什么感悟吗？” 显然，寒非知并不打算随意敷衍王昊，所以，在他讲解的过程中，他一直注重给王昊自己思考的时间。 而王昊自然也是察觉到了这一点，所以，他听的也更认真了。 “前辈，在我看来，武道术之境是基础，是武道之始。 正如您之前所说的那样，万丈高楼平地起。 这术之境就是武道这座万丈高楼的地基。 虽然我在武道方面的成就不如前辈，但是，根据我自己的经验来看。 武道术之境中的各种招式其实都是为了让我们更好的理解某一种武道，如果将武道比作一道数学题目的话，那么术之境的这些招式就是一条条数学公式。 最开始，我们只能死记硬背这些公式，这就是入门。 等我们可以熟练的运用这些公式的时候，我们就踏入了术之境的熟练之境。 至于精通，我觉得就是能够发现这些公式之间的联系，并且掌握这种联系，也就是能够举一反三。 而大成应该就是能够印证这些公式，知其然并知其所以然。 至于最后的圆满，在我看来就是将这些公式转化成我们的本能，甚至是能够创造出新的公式。” 看着眼前那正在滔滔不绝的诉说着自己对于武道术之境的理解的王昊，寒非知那是越看越欣慰，越看越欢喜。 “你这个说法很新颖，而且也很到位。 看来，你在武道上的天赋真的很强。 如果你愿意沉下心来好好修炼武道的话，我相信，你很快就能达到我这个境界，甚至，就算是超越我达到那传说中的武道通神之境也不是不可能。” 本来说的好好的王昊，万万没有想到寒非知会情不自禁的夸赞起他来，所以，哪怕是一向厚脸皮的王昊也有些脸红了。 “前辈，您过誉了，我还差的远！” 然而，王昊本就是习惯性的谦虚一下，但是不曾想，他的这一番谦虚却是引起了寒非知的不快。 “我说你好就是好，我们习武之人从不说谎，更不会阿谀奉承。 你跟了阿卡斯他们也有一年多了，别净学这些没有用的。 你以为的谦虚，在我看来其实就是一种傲慢。 你自己优秀不优秀难道不清楚吗？ 还是说，你觉得我是瞎了？老眼昏花了？” 再一次在寒非知那碰壁的王昊，只能忍气吞声。 “前辈，我知道了！” 虽然王昊嘴上认怂了，但是，寒非知也知道，在心里面，王昊指不定把他骂成了狗。 不过，他不在乎，只要你不当着我的面说我那就行了。 不然...... 呵呵...... 心中得意了一番的寒非知，并没有趁此机会继续奚落王昊，而是继续为王昊讲解起了武道。 “对于武道术之境，你的了解可以说已经是很深刻，很到位了。 如果现在的人都能有你这样的觉悟，武道也就不会没落了。 不过，你说的也并不全面。 术之境是基础，这一点没错。 你用数学公式来比喻术之境的那些招式也很贴切，不过，这并不是最本质的东西。 武道，武道，先有武后有道，那武与道之间必定是存在联系的。 你刚才的那个比喻虽然也可以说明武与道之间的联系，但是，还是不够直白，还是没有触碰到武道的本质。 你要知道，这些武学招式都是经过我们人类不知道多少岁月的打磨之后留下的。 所以，这些招式不说百分之一百，但是最起码其中百分之九十甚至是九十九的招式都已经是最简练的了。 所以，这些招式已经不仅仅是招式那么简单了，你完全可以把它们看成是道之痕。” “道之痕？” 面对有一个新的名字，王昊再一次表现出了极大的兴趣以及求知欲。 而看到王昊眼中那强烈的求知欲之后，寒非知的语气也是变得轻快了不少。 “所谓的道之痕，其实就是大道运行的轨迹。 你以为这些招式都是我们凭空想像出来的吗？ 这些招式都是我们通过观察自然、观察这个世界总结出来的。 道生万物，所以，这道便存在于万物之中。 只要我们用心观察，就可以从中明悟。 这也是为什么有道法自然这个说法的原因。” 听到这里，王昊自然也是明白了。 “前辈，所以按照你的意思来说，我们习练的招式其实就是道之痕。 所以，我们每次在修炼这些招式的时候，其实就是在感悟大道，感悟武道。” “没错！ 而感悟武道的这个过程其实就是在强化你们的意识，当你们能够彻底掌握某种武道的道之痕之后，你们的意识就可以凝聚出那种武道的武道意志。 这就相当于在你们的体内种下了这种武道的种子。” “种子......” 这一刻，王昊彻底的明悟了。 以前的他，对于武道术之境虽然有一套自己的理解方式，但是，他的理解方式正如寒非知所说的那样，还是浮于表面的，不够深入本质。 但是今天，寒非知直接将武道术之境的本质给展现在了王昊面前，王昊自然是有种恍然大悟的感觉。 其实，很多人在对于术之境的理解上都只是停留在看山是山，看水是水的境界上。 而王昊则是要比大部分人好，进入了看山不是山，看水不是水的境界。 但是，这一次在寒非知的帮助下，王昊再进一步，达到了看山还是山，看水还是水的境界。 也就是所谓的返璞归真，明见本心的境界。 这个时候，寒非知没有继续说下去，更没有去催促王昊，反而是给王昊留下了足够思考的时间。 许久之后，当王昊的思绪回归之后，他的意识体第一次对着寒非知的意识所在的传承之剑恭恭敬敬的鞠了一躬。 “感谢老师传道授业解惑之恩！” 见状，寒非知忍不住调侃道。 “呦！ 刚才还一口一个前辈呢，现在怎么叫老师了？ 我可不敢当！” 闻言，王昊则是尴尬一笑道。 “还请老师见谅，之前是学生孟浪了。” 其实，到了这个时候，王昊也意识到自己之前的行为的不妥之处了。 毕竟，这一次寒非知所讲的这些内容，都是真正的干货。 一般只有教父与教子以及老师与学生之间，才会如此深入的讲这些。 这里所说的老师跟学生可不是学院里面的老师跟学生的关系，而是真正的师徒，是那种如同父子的师徒关系。 要知道，哪怕以人类目前的社会形态，在炼星术跟武道以及符文技术方面的教导，也无法做到真正的大公无私。 毕竟，哪怕是科学，也不是所有人都能得到同样的教育机会的。 越是高尖端的科技，就越是如此。 越是前沿的技术，被封锁的就越是厉害。 一方面是因为，这个世界上真正的天才很少，很多人压根就用不到这些最顶尖的知识，对于普通人而言，他们学了也没用，甚至压根就学不会。 另一方面则是在于垄断！ 哪怕联邦出台了反垄断法，但是，固有的阶级垄断是上层人民不愿意被打破的。 而高尖端的知识往往就是普通人打破阶级垄断的有力武器，但是，固有的上层人民没有谁会愿意再有新人来跟他们分蛋糕。 而这还不是最残酷的！ 最残酷的是，往往一位新贵的崛起就必将注定会有一个旧的贵族衰落，甚至是被淘汰。 所以，阶级的垄断一直存在。 所以，在阿卡斯他们看来，这种阶级的垄断是阻碍人类发展的罪魁祸首。 这也是他们新约派跟旧约派之间的矛盾之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