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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上,这次出征,咱们斥候军有份吧,记得带我们一个。” “皇上把咱们姑娘也算上。”水大娘也不示弱。 “骁武军全军,听候皇上调令。”元戈淡定的接了一句。 大魏四军主帅。 从来不问苏琉玉为什么。 他们是真正的直属皇权。 听皇权调令,不会干预,只会听从。 一旁的文臣一下子沉默了。 有点惭愧。 当时他们还劝阻来着。 心想皇上心也太大了。 大元是好惹的吗? 结果呢。 四大军一回来。 直接问也不问,指哪干哪。 这就是互相信任。 北荒夺三城一战。 大金围城救战王一战。 伐金拿下十五城一战。 这些将士,和皇上之间累积的信任,比他们文臣要多多了。 看看年节封赏就知道了。 大魏顺启二年,秋收丰收,国库有了税收的银子,刚刚缓了一口气。 结果皇上把这点钱,大部分拨给了将士过年。 不仅如此,特别是斥候军牺牲的将士家人,国家自今年开始,全权承担一切费用。 将士们帮皇上守国,皇上就帮将士们守家。 真心,从来都是相互的。 谁对皇上好,皇上心里都是知道的。 不会忘了任何一个人。 文臣心里,有点触动。 他们羡慕军部直属皇权。 可直属皇权这份全心全意的信任,他们还是差一点的。 在困难面前,不自觉的想要退缩。 皇上总说他们政见保守。 看来是说对了。 没有往前拼的果敢和勇气。 特别是沈大人。 他很是惭愧。 到现在没想着给大魏百姓做什么,尽想着走关系了。 哎,要改。 还有米大人,他心里酸酸的,苦苦的。 皇上以前和他喝酒,也是这样的高兴。 如今,果然不受宠了。 “将士们今年好好过个年,等年关后,在细细筹谋,打大元朕知道,不好打,牺牲任何一个将士,朕都心疼。”苏琉玉持杯饮了一口烈酒。 酒烫在喉咙里,让她神色肃穆了不少。 “今日国宴,本不想和你们说政事,不过朕觉得,还是有必要解释一下,免得朝臣以为朕,是不听谏言的君主。” 她扫向群臣,端坐在龙椅之上,声音有力而庄严。 “朕和大元是有过节,但朕是天子,为政当朝,以万民为重,以百姓为先,朕不会把私人仇怨,带到我大魏朝堂之上,你们放心。” “但我大魏,国土狭小,人口繁多,导致百姓贫困,又有伪帝霸朝十余年,其内腐败,朕深感痛心,就拿这秋收来说,开了荒地,是增加了粮食,国库有了点钱,但百姓呢?” 她看向六部,看向政三省,都无一人说话。 “百姓生活,糙米堪堪饱腹,但你们,却很是知足,祭农神,开庆典,花了多少银子?你们不想想,别国糙米饱腹都是三朝之前,百余年之前的事了,有什么好高兴的?” 大魏顺启之年,兴农利水,增加了粮食。 但在别的国家,都不知道已经延续了多少年。 他们才开始。 落后,贫穷,但却一点甜头就知足。 没把苏琉玉给气死。 群英宴此时,无一个人说话。 空气压抑,不少文臣,更是头都抬不起来。 “国宴各国使臣来我大魏,你们真以为是我大魏有本事吗?他们过来,不过是看我大魏有后台,这破烂小国,农耕才新建,有什么好巴结的?” 她摇摇头,本不想剖析这么明白,但如今,这些个朝臣,是真的飘了。 “朕开商道,引商流,畜牧建厂,是为了让我大魏从农耕脱离,慢慢成为出口大国,全民都是生产力,全民富庶,让我大魏百姓,人人***米,餐餐食荤肉!” 人人***米,餐餐食荤肉! 这句话,让所有文武百官,内心大震。 皇上这目标,就算是大元,都不敢想! 老臣们心口扑通扑通的跳,浑身都发抖。 他们看着高位之上的年少帝王,想问她。 可以做到吗? 他们可以做到吗? 这大魏盛世,他们这些老家伙可以看到吗? “大元有钱,他们位处列国中心,以关税,官盐,海贸三项,成为大国,朕的货,经过他们官道,层层关税一扣,实在少的可怜,凭什么?” “咱们老百姓辛辛苦苦出产的货,赚的钱,大部分填了他们大元国库,朕如何甘心?” 大元关税这项,是抵制外来商人进入。 赋税繁多。 但大元本国商人,却纳税很少。 “朕和大齐是亲兄弟,看看咱们北荒就知道,护国墙都撤掉了,但是大元,咱们没这关系,太子一旦撤了皇储之位,蔺王登基,焉能给我大魏活路?” 苏琉玉是走一步就想百步的人。 大腿也不是说抱就抱的。 金帝明里暗里暗示多少回,苏琉玉都懒得理她。 但大元不一样。 从开始和毓贞结盟那一刻,她就把其中弯弯道道屡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