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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琉玉收到了钱,心满意足,拉着菊琴就往家里走。 “我和那掌柜说我有一百多坛酒,他下个月一起收了,最近你和张婶婶再酿一点,倒时候卖给他,我要回家了。” “琉玉,那银子我怎么给你?” 苏琉玉拍拍她肩膀:“说了有好大家一起分嘛,这银子到时候你和张婶婶一人一半。” 菊琴吓了一跳,连忙摆手:“不行的,这哪行。” “这几日毕竟叨扰这么久,以后我常回来看你,你记得捉兔子给我吃。” 听她说还要回来,菊琴心里一喜,想着如果拿了钱,就等琉玉回来再给她就是。 两人不舍的告了别,苏琉玉准备收拾一下,明早和周扒皮一起赶路。 另一边。 灶台小棚传来一道响亮的巴掌声。 打的云崖儿嘴角渗血,咽了一口腥沫。 “你再躲试试?” 第二百九十章 顺帝告白了 这声音又脆又响,打的人头脑轰鸣。 “你看你那鬼样子。”云虚子没打痛快,又讥讽一句:“上赶着去伺候人?一脸奴才样,恶心的要死。” “闭嘴。” “哟,生气了?”他冷笑:“我没资格骂你?这些年,谁在保你小命,你敢这么对我说话?” 云虚子走上前,一脚把他踹在地上。 “让你不要来大齐,你就这么想死是吧。” 他把云崖儿又揪了起来。 “药呢?” “没了。” 云虚子立马又甩了他一巴掌,指着他骂。 “哪去了?” 云崖儿把嘴角溢出的血擦干净,冷清的看着他: “不用你管。” “我才懒得管你。”他起身,掸了掸道袍上的灰:“你都要死了,我管你做什么。” 云崖儿看着他。 他一张白皙的脸微肿,样子狼狈,但那眼神却犀利幽暗,说出的话,更是不容抗拒。 “我要回长生殿。” 云虚子仿佛听到了什么笑话。 “送死么?” “寻药。”救人。 看他眼神不似赌气作假,云虚子预备出口骂人的话一下子收了回去,语气都低沉不少。 “本门叛逃余孽,掌刑极重,玄右老头给你那药,是希望保你一命,万一被抓,留条后路,如今药没了,不老实滚回大魏躲着,还真想送死?。” 长生殿,十几年前,就不修道了。 门派弟子各国传播长生之术,信徒无数,建立诸多势力,拉拢权贵,如同歪门邪道。 玄右真人临终前有意整改,却无济于事,最终死在长生殿内。 临终前,不忍云崖儿堕落此道,便让他逃了。 若是回去,按照叛逃罪,可以被活活打死。 而且云虚子听他说寻药,便又知道他打什么主意。 玄右真人炼药之术高深,主掌的三清殿有无数玄门秘药,云崖儿作为亲传,当然可以进去。 前提是活着。 “你帮我。” “这就是你求人的态度?” “哥。” “鬼叫什么?” ...... 黄昏把人影拉的老长。 苏琉玉从张翠娟家里出来。 把酿酒的方法仔仔细细教了一遍,就准备好好休息,明日回国。 她进了小院,第一时间先去西面菜地摘了两节葱,又挽着袖子把木盆里面养得鲫鱼给捞了出来。 做完这些就开始冲屋子里喊。 “崖哥,今日烧糖醋鱼吧,不然这鱼要浪费了。” “你烦不烦。” 虽是这样骂,还是从里屋走了出来。 “崖哥你最好了。” 这几日,这些话云崖儿听的耳朵都起了茧子,骂都不想骂了。 夜深,苏琉玉躺在床里侧,看着土胚房墙角的蜘蛛网,自言自语道。 “明日就回大魏了,呆了这么久,也不知道那群老臣有没有把朝政处理好。” 虽然只有半个月,但毕竟是那个位子,担着责任,操心的命。 云崖儿依旧侧躺着,把自己缩成一条缝。 苏琉玉看他没应,也没在意。 “须臾半月,真的好快啊。” 一晃就过去了。 她看了眼这房子。 以后,怕是再没这样的恬静的日子过了。 她把被子给两人盖上,闭上眼准备休息。 这被子如今松软,再也不似刚刚盖着的霉味。 每日,云崖儿都会把被子拿出去晒晒,他素来爱洁,虽然每日跟在她后面嫌弃她诸多小毛病,但两人在这半月相处,却说不出的融洽和包容。 她闻着这被子,一脚把它踹到床角。 没过一会,一双手摸到后面,抓住被子一角。 那手修长又好看,苏琉玉一把握住他的手。 骨节分明,纤细的手指泛着凉意,清冷而寡淡。 “放开。”他说。 苏琉玉死死捏住。 云崖儿正过身子,另一只手打在她手腕上:“不想睡觉就滚出去,大半夜,发什么疯。” “路上的糙饼你做好了吗?” “饿不死你。” 苏琉玉把怀里的二十两银子掏出来,放在他手上,松开了手。 “今天我挣的银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