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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请祖父言明。” 沈怀舟有礼的问了一句。 “皇上说......”他仔细盯着沈怀舟,不放过他脸色一丝表情。 “你是她的人了。” “......” 沈怀舟抬头,看向沈埕安,眼里平静,没起任何波澜,而是陈述道: “所以祖父,才把婚事给拒了。” 沈埕安点点头。 “她真是,越来越......”胡闹了。 后面三个字,当着祖父的面,他没有开口。 只是到底是晚辈,虽然是句谎话,但看着祖父相信的样子,他只觉得心里微微窘迫。 沈埕安看沈怀舟没有一丝半点表情。 心里有点失望。 那就是两人都没有更近一步的意思了。 他拍拍沈怀舟的肩膀。 “祖父先回去了,你们两的事,你们自己解决吧。” 沈埕安的意思是,竟然你们没有那个意思,我就不插手了。 但在沈怀舟听来,确是,你们竟然走到如今,那就随意吧。 从第一个误会开始。 这误会,就注定解释不清了。 沈埕安走了。 屋子里一下子安静下来。 沈怀舟看着茶盏里漂浮的茶叶。 坐了整整一夜。 第二百六十五章 顺帝自己的小私库 顺帝不在朝这几日。 小事大多是政治三省协商决定。 但是他们这些个老臣,已经不处理政事好多年。 除了一些杂事能做决定,其余的还得听苏琉玉的吩咐。 那御书房的折子,又堆得好高。 不仅如此,同窗的信也是一大堆,都要一个个批复。 早朝后,她就把自己关在御书房,勤勤恳恳的工作。 陈韶柔小心的推开门,换了一壶新茶过来。 她小心翼翼的看了苏琉玉一眼,又快速的低下头。 近了身,把茶盏放下,小声开口: “皇上,奴婢回来了。” 因为人参那件事,陈韶柔被带去了内责司,直到苏琉玉回朝之日才被放出来。 “私库的礼单拿到了?” 苏琉玉手下朱笔未停,问了一句。 陈韶柔一下子跪了下来。 “奴婢奉命掌管皇上近身事物,却犯了大错,还请皇上亲自责罚。” 苏琉玉叹了口气,把朱笔放在笔架之上,看着跪在地上的人。 “这次犯了错,内责司按照规矩也罚了,你在御前侍奉,以后切记万事小心,别让人觉得朕选错了人。” 陈韶柔闻言,脸更是通红。 皇上虽未责罚或者怪罪,但这些话却让她羞愧难当。 “奴婢以后一定小心,不会给皇上丢脸。” “好了,起来吧,朕也有些乏了,你带上私库的钥匙,随朕去清点一下。” 年节国粹堂五大掌柜往私库塞了节礼。 去了趟大齐,又搬了众国的贺礼。 临走时,还挖走了大哥的小金库。 她现在准备把私库东西变卖变卖,把米大人粮食的钱还有云崖儿的老婆本赶紧还上。 而且兴兵也要钱,都得统筹规划一下。 要是有个冤大头把自己的红珊瑚买了就好了。 那玩意比较值钱。 皇上的私库,不归内库司管,苏琉玉把钥匙给了陈韶柔,让她代为保管。 这私库,就如同藏宝斋,独有的两层小楼,内里摆满了珠宝,每件珠宝都有标号名字位列在架子上,用一个小册子,专门登记。 一进去,苏琉玉直接愣住了。 大哥也太疼她了。 这是给她准备了多少好东西,把这两层楼都要塞满了! 看看架子上的珠宝,苏琉玉现在就想马上拿出去换钱! “皇上,除了珠宝,这里还罗列了好多配饰发簪,一看就价值不菲。” 陈韶柔拿起一枚腰佩:“特别是这枚,还是宫里的规制,皇上你看如何?” 苏琉玉装作不经意的点头,反正都是要卖的。 只是眼睛瞟到那枚玉,却猛地顿住。 陈韶柔发现自家皇上脸立马变了,赶紧小声问了一句。 “皇上,这玉难道有什么问题吗?” 苏琉玉把她手里的玉佩拿到手里。 一枚上好的暖玉,遍体生温。 被明黄的宫绦串着,华贵又大方。 她手指摩挲玉身,指腹能感受到底部浅浅的雕痕。 “这玉,是朕的旧友,送于朕的。” 她看着那雕痕上的小字,缓缓开口。 “他送给朕这枚玉,当天晚上,还被朕揍了一顿。” 蒙起头,打了个半死。 “皇上,这玉,是宫中规制,那皇上的旧友,岂不是......” 陈韶柔素来心思通透,立马想到一个人,却不敢开口。 “是太子殿下。” 苏琉玉接过她的话,主动开口:“他现如今,应该恨急了朕。” 夺他皇位,杀他父母,两人虽击掌为盟,到头来,还是分道扬镳。 气氛一下子沉闷了起来。 苏琉玉把玉放回原处,没有再多看一眼。 挑了一些珠宝给太后送过去。 又给自家舅舅和宋丞相备了一份礼物。 长辈选完,又亲自让人选了一些给户部尚书和礼部尚书送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