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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子。” 来人是甲一,甲二自过来明处,一直是他随行左右。 “人盯着了?”她问。 跪在地上那人点点头:“主子放心。” 他忍不住开口一句:“主子,属下觉得,此人不能留。” 苏琉玉头疼的揉了揉太阳穴:“派人盯着,万一......就按照你们的办。” “是。” 甲一说完,又隐了下去。 一旁的云崖儿适时开口:“被发现了?” 苏琉玉点点头,回到刚才的话题:“你知道,我不能冒险,崖哥,你帮我。” 她语气陈恳,又道: “现下一月,我要安排同窗会试,二月,要安排春耕,三月就是大考,时间紧迫,我不能休息。” 如果这三月,每次来个几天,那就是大半月过去了。 “你想的倒多。”云崖儿讽刺一声,把针拔了。 “崖哥......” “闭嘴。” 他说完,又从药箱掏出一粒药,丢在桌上:“以后少来烦我。” “就知道崖哥最够兄弟了。” “谁是你兄弟。” 苏琉玉接过药,赶紧走了。 屋子里,一下子空荡了不少。 空气里,除了安神香的气味,还夹杂了隐隐的血腥味。 云崖儿起身,走到凳子前。 梨花木的凳子中央,渗出点点暗红。 他抬脚踢了踢那凳子。 力气不大,但那凳子被外力碰撞,发出沉闷的一声声响,摇晃了几下,又安静下来。 “蠢得要死。” 他嗓音清澈,分外好听,只是嘴却不饶人。 看着那凳子一眼,他又走了出去。 ...... 夜深。 陈韶柔躺在床上。 怀里,是一枚暗色的钱袋。 她摸了摸那钱袋的纹理,脸一下子就红了。 她摇摇头,不想让自己多想,刚刚闭眼准备睡了,却发现门被一下子推了开来。 “什么人!” 她捂着被子,惊恐起身。 门外,晚风袭袭。 站着一个少年。 风卷拂尘飘飘,道袍斗笠,仙风道骨。 少年直接走了进来。 递上一枚药。 “吃了它。” “你是什么人!”陈韶柔急的都哭。 “吃!” 少年语气闲散,却带着一股强硬,陈韶柔哪里见过这阵势,一双眼泪涌了出来,就是不肯接。 隔着斗笠,看着床上少女哭成泪人,少年非但没有怜惜,还觉得烦躁。 他上前一步,强硬掰开她的嘴,把药丸送了进去。 “每三日,自会有人送解药。” 解药! 陈韶柔大惊! 那她刚才吃的就是...... 她想吐出来,却发现那药丸入口即化! 暗卫看到这边动静,忍不住现身开口。 “姑娘不要误会,主子原意不是如此,但我们为了保险起见,还请姑娘见谅。” 不是她的主意。 她松了一口气。 又忍不住看了云崖儿一眼。 暗骂一句。 臭道士! 第两百零二章 脱衣检查(求月票) 云崖儿的药,果然有效。 苏琉玉第二天醒来的时候,身上竟然干爽不少。 她狠狠的松了一口气。 马上就要初试,这个初试,朝廷格外重视。 自打苏琉玉在院试开设了模拟考,这个制度,就延升到了京城,变成初试,规模和正式会试一样,但仅有一场。 这次考试,监考,判卷也皆是朝廷中人,所以这成绩,很可能就是会试的成绩。 林斐昨夜看苏琉玉去了茅房没回来,还出去找了一大圈,今天看到苏琉玉过来,忍不住问了一句: “琉玉,昨天你怎么突然走了?” “吃坏了东西,拉了肚子,实在撑不住,就回去了。” “难怪,你脸色都白了。” 林斐赶紧把她手里的卷子拿了过来,免得她累着。 “不至于,现在好多了。” 两人说着话,很快就晨卯了。 晨卯时一般助教会来,但今日来的人,却有点特别。 林述穿着官服,进了班,先扫了一眼众人,最近惊喜的落在了拐角的苏琉玉身上。 “小琉玉!” 这话一出,班里所有人都看向他。 林斐等秦山书院的学生自然认得他。 但都一脸警惕。 林述不仅是秦山书院的先生,也是梁怀的舅舅。 但另外一层身份,大家都心照不宣。 那就是林巡林大老爷的嫡子。 林巡在乡试那样害苏琉玉,对于林述过来,没人有好脸色。 要是林巡死了也就罢了,但偏偏进了大理寺,刑审了一轮竟然被老皇帝又放了出来。 虽然去了半条命,但众人还是心有芥蒂。 “先生今日怎么过来?”苏琉玉看到林述,起身行了一礼。 对于林述,苏琉玉没什么偏见,毕竟祸不及亲人,林巡是林巡,林述是林述。 林述看苏琉玉对他的态度,松了一口气。 他凑近一步,道明来意:“太子殿下让我过来的,说初试考时政,尤为重要,或许我能帮到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