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趣阁 - 历史小说 - 重生后我抢了妹妹的修罗场在线阅读 - 第93节

第93节

    柳云舒的书房内,满地狼藉。书籍纸张扔了遍地,椅子也东倒西歪,几乎没有人落脚的地方。

    “小师叔,我们到底要找什么?您能不能再说一次?”身为柳云舒的大弟子,他每次都会进出柳云舒的书房,他自认为是最清楚柳云舒的书房构造的。但是他从未想过,他会有一天亲手把师父的书房拆掉。

    是的,拆掉。

    在他看来,夏一依根本就不是在找东西,而是在拆房子。

    夏一依认真笃定地说:“巴掌大的红木盒子,金色的边,内衬是深蓝色,里面有一颗红色的拇指大小的药丸。可以让人暂时失去痛觉的。”

    随后,用寒露毫不犹豫地敲碎了柳云舒最最喜欢的一盆花,花草散落在了地上。这还不够,她还特地蹲下,不死心地用手在泥土里面翻找着,最后发现实在没有东西,这才失望地放弃了。

    那盆花一直以来就是这位可怜的大弟子照料的,突然看到这种场景一阵心痛:“小师叔,您确定真的有这种东西吗?”

    他们已经把柳云舒的书房、连着密室通通翻了个遍,完全没有找到夏一依所说的东西。

    现在他们做的就真的只是在单纯的拆房子而已。

    他甚至怀疑柳云舒要是好了之后,看到自己书房的惨状,能当场再倒下去,一病不起。

    “有!”夏一依猛然起身,精神过度的紧绷让她觉得一阵头晕眼花,她身子剧烈颤抖着,发出不甘心的悲鸣:“有的!一定有!”

    一只清瘦而蛮布厚茧的手在后面扶了她的肩膀一把:“冷静些,你的伤口需要处理。”

    夏一依连头也没有回,一侧身,躲开纪冷的手,冷冷道:“不需要。”

    见掌门来了,两个正在拆柜子的弟子都不敢动了,虽然是小师叔吩咐,但是在掌门这么严肃正经的人面前拆自家师父的书房,也太过于大逆不道了!

    见他们停下来,夏一依火气大盛:“继续!把青竹峰拆了也必须找到!”

    但是几个人都瑟瑟害怕地看着纪冷,没有人敢动。

    夏一依猛地转身,第一次如此之近地看着纪冷:“你非常清楚我说的是真的!如果没有这颗药我没有办法从那两百棍下面活下来!你知道的……你知道的!”

    纪冷琉璃色的眼眸微不可察地染上痛苦的神色。

    是啊,他知道。

    他怎么会不知道。

    若不是柳云舒,夏一依上一世根本不可能从那两百棍下活下来。

    而那两百棍,是他亲口下的命令。

    纪冷一直活的黑白分明、毫不留情,但是这却是他两世以来最最悔恨的一个决定。

    他眉头紧蹙,直挺挺站在那里,看着夏一依脖子上的伤口,几不可闻地深深出了口气:“继续找。地板,房梁,都不能漏。”

    弟子们面面相觑,刚刚听到什么“两百棍”“活下来”,他们就很茫然了,现在更是不敢相信纪冷竟然会真的跟着小师叔一起疯。

    所以掌门也觉得有这样的一种灵药?

    小师叔说的不算数,但是掌门都这么说了,那就表示真的有了!

    那师父就有救了!几个弟子顿时精神一振,更加卖力地拆起房子来!

    夏一依和纪冷就这么静静地在门口站着,沉默的死寂横亘在两人中间,像一道无声却永远跨不过去的墙。

    在狠下心拆了几块地板后,终于有人有了发现。

    一个弟子从一块木板之下找到一个盒子,发出迟疑的声音:“是这个吗?”

    夏一依赶忙上前几步,一看到那熟悉的盒子立刻眼前一亮,惊喜地一把抢到了手里:“就是这个!”

    打开盒子,却愣住了。

    和她记忆中的不一样,不是一颗红色的药丸。

    而是有两颗,一颗红色,一颗蓝色。

    怎么会有两颗?上一世柳云舒给她吃的就是这一颗红色的,但是这另外一颗蓝色的她却是从来没有见过。

    一听说找到了,所有的弟子都兴奋地围了过来。这种神奇的灵药果然只有师父才能炼的出来,自己这样的光是能多看一眼都算三生有幸!

    然而和其他人不同,柳云舒的大弟子一见到这两颗药就“咦”了一声。

    夏一依:“你认识?”

    柳云舒的大弟子抿了抿嘴唇,迟疑地看了看夏一依:“小师叔刚刚说以前用过这个药?”

    夏一依:“是啊!我记得就是这个!只是……”

    只是没有这一颗蓝色的……

    “可是,这个根本不是小师叔说的效果。”柳云舒的大弟子吞了一口唾沫,迷茫地说:“我以前听师父提过,这是一种可以将两人感官互换的一种药,怎么会是失去痛觉呢?”

    夏一依的手陡然一颤,苦苦寻求的灵药差一点点就掉在了地上。

    那一瞬间,夏一依第一次知道什么叫做如坠冰窟。

    浑身上下冷到了极点,仿佛四周都是冰冷至极的万丈深渊。

    而她,找不到一条能走的路……

    纪冷伸出手,稳稳地扶住了她。只是扶了一下,立刻就很有分寸地松了手。甚至都没有留给她表现厌恶的时间。

    “你们出去,我有话要问掌门。”夏一依的声音冰凉到了极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