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强夺高冷仙君后,我渣了他 第23节

    见他没有反应,舒愉给他渡了一股灵力,从体内召唤他。

    晏采不知自己这一觉为何睡得这般沉,他悠悠醒转,正对上舒愉温暖的笑脸,“晏晏?”

    晏采眼神惺忪朦胧,他坐起身,摇了摇头,长发从肩上划过,有种凌乱的美感,“我睡了很久?”

    “是啊。”舒愉感叹道,“一整天了。”

    晏采只觉得脑袋晕晕沉沉,他习惯性地将舒愉抱住,下巴抵在她颈窝,感受她体内传来的温热,“你今天做了什么?”

    舒愉摸着他的后脑勺,手中长发柔顺,触感极佳,“没做什么,回宗门看望了我姐一趟。哦,顺带又杀了个作恶的魔修。”

    听她这样一说,晏采才发现她身体周围又萦绕着一股淡淡的魔气。

    他不自觉将她抱得更紧。

    “我体内有魔气吗?”舒愉好奇地问。

    “嗯。”

    舒愉蹙眉:“可是为何我觉察不出,我姐也没有发现?”

    晏采摇头道:“我亦不知。或许是我的感知力比较特殊。”

    他在她颈间轻轻一嗅,发现除了魔气之外,她身上又出现了那股陌生又熟悉的清新气息。

    晏采面色白了几分,他动了动嘴唇,嗫嚅着说道:“舒愉,你只是见了你姐姐么?”

    晏采好像更喜欢查岗了。舒愉觉得有些好笑,“还有宗门内的一些人呀。你又不认识。”

    晏采低垂了视线,轻声道:“我还以为你又去了魔灵界。”

    舒愉心中一惊,面上却不动声色,含笑道:“为何这般猜测?”

    晏采抬起眼眸,直直地望着舒愉的眼睛,“我在你身上嗅到了一缕陌生而清新的气息,不是魔气,也不是你自己的。自打你上次从天罚中出来后,我就闻到过。”

    难不成是纪兰生的气息?

    晏采的感知力怎如此奇特?还是说,是纪兰生故意在她身上留下的,她却没有注意到?

    看来,前一日晏采介意的便是这个。当时她说她没有在魔灵界见到任何人,想必他已经知道了她的隐瞒。

    可是,他上一次为何不戳穿?这一次为何又要戳穿?

    男人的心思也是十分麻烦。

    考虑到她不会在他身边待太久了,舒愉便懒得糊弄,噗嗤一笑,直接说道:“好吧,没想到你鼻子这么灵。我不是有意隐瞒的,这不是怕你吃味么?我见到了我那遥远的前前前任,上一次是在魔灵界,这一次是在文星镇。”

    听到她大方地挑明,晏采竟觉得心中反而安定了一些。他声音中满是肃杀之意,“魔界?那人定是堕魔了?他为何又能出来?”

    舒愉摇头道:“这我就不清楚了。我两次都只是和他打了个照面而已。而且他应该没堕魔吧,毕竟你感知到的我身上的魔气都不是来自于他。我也没有看见他作恶。”

    晏采静静地凝视她,淡淡道:“你还喜欢他么?”

    舒愉仿佛听到了什么天大的笑话,眼睛都瞪大了,“当然不。晏晏,你要我说多少次,我现在喜欢的人只有你一个。”

    晏采“嗯”了一声,“若他是堕魔之人,若叫我撞见,舒愉,我不会顾忌你的情面。”

    “切。”舒愉戳了戳晏采的面颊,“晏晏啊晏晏,你也不看看自己的实力都掉到哪里去了?还在这想着除魔呢?”

    晏采心中骤然一股剧烈的刺痛,喉间一股腥甜。

    舒愉说得对。他此刻最该去除的,其实是自己的心魔。他的修为受制于此,难以恢复半分。

    可是,他怎么去除得了?他的心魔因舒愉而生,也只有靠舒愉才能解。

    但她明显给不了他想要的。

    舒愉感到晏采浑身一僵。难道她说的话太重了?但是她之前连更重的话都说过,也没见晏采是这等反应。

    她笑着亲吻他的嘴角,温声道:“不过以你的天赋,很快就能恢复啦。我说过,不会再折腾你。”

    晏采没有说话,只是重重地吻了回来。他把手轻轻地放在舒愉的腰侧。

    舒愉会意,笑盈盈地满足他的愿望。正好,她经过一段修炼,精力也是十分充沛。

    这一次她没有使用功法,只是纯粹的玩乐,全身心的沉溺。

    她很喜欢听晏采那不可抑制的重重呼吸声,忍不住道:“晏晏,你不要克制,我很喜欢听。”

    晏采面上闪过一丝羞赧,但并没有拒绝舒愉的要求,不再压抑他那些本能的反应。

    考虑到晏采的身体情况,舒愉这次颇有分寸,温柔了许多。

    没想到晏采却贴在她耳侧,轻声道:“你也不用克制。你尽兴了……我才会高兴。”

    他的气息在她耳边撩拨,就像诱人的罂粟,舒愉整张脸颊骤然升温。因为他的话,她心中那些隐秘的兴奋点又浮出表面,当即便开始不管不顾地玩乐起来。

    这番对峙持续的时间很长,晏采像是怕她会消失似的,竭尽全力地取悦她,并且缠着她不放。

    舒愉的游戏兴趣成功地被他勾了起来,到了以往她应该厌倦的时候,这一次她却还没有玩腻。

    她迷迷糊糊地想着,晏采进步得可真快。

    她都舍不得这么早就将他放弃了。

    晏采小心翼翼地擦拭着她脸颊上的汗水,仿佛她是什么脆弱的瓷器,轻轻一触就会碎掉。

    舒愉脸上漾出笑意,眼睛弯弯似月牙,嘴角的弧度也高高扬起,她啵唧一口亲在晏采下巴上,甜腻腻地说道:“晏晏,你真好。”

    舒愉此时的表情纯真又可爱,仿佛最不谙世事的少女的,最为真诚的夸赞。

    晏采也忍不住泻出一点笑意来。

    他知道她的狡黠,却也常常不由自主地被她这种真诚骗过去。

    心甘情愿地骗过去。

    “你也很好。”他淡淡地说着,声音却像春湖之上的冰雪一点点地消融。

    他的情感从这几个普通的字眼中毫不保留地传递出来,舒愉只觉得整个人在春潮之中徜徉,由内而外地被满足感包裹了。

    她堵住晏采的嘴,玩心又起。

    不知过了多久,这场玩闹才真正结束。晏采因为耗费的精力心神太过,竟直接昏睡过去。

    要不是怕吵醒他,舒愉真想哈哈大笑。

    不行就不行嘛,何必要逞能呢?她又不会笑话主动示弱的他。只会笑话眼前这个笨拙的逞强的他。

    舒愉单手托腮欣赏着晏采的睡颜,他五官精致,脸型线条流畅,因为熟睡,也因为刚才的亲密,他往常的疏离感已经尽数消解,只留下了待人采撷的遐想。

    舒愉一点一点抚过他的眉心,鼻梁,薄唇,下巴,又按在他脆弱的喉结之上。

    轻轻地叹了口气。

    美色误人啊。

    她可不能太过沉迷。

    这次换舒愉给他打理好后,方才入眠。没想到,刚进入睡梦之中,那股熟悉的召唤再次找上她。

    舒愉睁开眼,有些烦躁。

    纪兰生在搞什么名堂?他是铁了心不愿意让她睡觉,非要逼着她修炼吗?

    她本想尝试再度入眠,但是根本抵御不了那股力量的侵袭。

    她按住心中的燥意,往魔灵界而去。

    毫不意外,她刚穿过天罚,纪兰生已经在那处等着她了。

    他似乎要说什么,却被她打断:“你可是有什么毛病?”

    骤然被劈头盖脸地一骂,纪兰生愣在原地。

    “我脾气好不好你还不清楚?你以后再这样,这破苗我就不种了。”舒愉毫不客气地骂道,因为气愤,她眼睛显得格外得亮。

    纪兰生却忍俊不禁,眼角眉梢都流淌着淡淡的笑意。他温声道:“舒愉,你先消消气。”

    事后本来就是最适合休息的时间段,被纪兰生这样一搅合,舒愉只觉得先前的滋味都不美好了。

    她微微偏头,用怪异的眼神打量着他,心中生出滑稽荒唐的猜测:他该不是故意选这种时间段捉弄她的吧?

    迎上舒愉的眼神,纪兰生又是一笑,眉眼都变得舒阔,“舒愉,这次真不是因为我。是落种之地自身在感应你。”

    “是么?”舒愉眉头紧皱,低声抱怨道,“这树是嫉妒我有夜生活它却没有?真会挑时间。”

    纪兰生脸上的笑容淡了下去,他视线扫过舒愉,似乎要找出些什么来,却又不敢细看。

    他向舒愉作了一揖,“我代它说一句抱歉。你以后可能,每天都要在它那里待上足够的时间段才可以。”

    舒愉认命地朝落种之地走去。

    因为不开心,一些邪恶的念头浮出脑海,她对纪兰生笑道:“你每个晚上都清闲得很么?”

    一定没有夜生活吧,才能毫无怨言地来照看一颗连影子都没有的树。

    纪兰生听懂了她的言外之意,也明白她的不满由何而起。他面上波澜不惊,话语声和平常一样温润,“晚上我一般都在修炼。但是个人的修炼之事比不过圣树重要。”

    “哦……”舒愉尾音拖得很长,“我还以为你是太过寂寞,所以很乐意来见我呢。”

    她先前觉得纪兰生还没有放下对她的执念,不过经过这两日的接触,她又不敢确定了。

    不管如何,她这话说的都有点过分,逾越了她之前维持的那条疏离的界限。

    如墨的夜色中,纪兰生微微蜷曲了小指,腰侧的玉饰轻轻晃动。

    他淡淡一笑,没有说什么。

    见他毫无反应,舒愉只觉得索然无味,也不再搭理他。

    走到目的地,看着眼前的变化,舒愉讶然。

    昨天这里还是光秃秃的,今天就已经搭出了一座小小的花园,花园旁边还有一栋小木屋。当然,因为魔灵界生物种类稀少,温度又很低,所以这里的花色都很普通。

    但舒愉还是有些震撼。植物的香气是她最喜欢的,她没忍住轻轻地呼吸了一口。

    她看向纪兰生,“你这是在邀请我长留么?”

    纪兰生道:“我只是觉得先前的环境太过简陋罢了。修炼也可以在舒适的环境中进行。这附近几十米的效果应该没有太大差异。”

    “谢谢。”舒愉径直走到花园中,没有再说什么,老老实实地坐在凳子上修炼。

    纪兰生坐在她三米开外的位置,凝神看着她,脑中又开始生出妄念。

    她先前是和谁待在一起?也是像他们百年之前那般亲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