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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越过夏夏,走到车旁:谢谢你送夏夏过来。 赵晋松:我是珊琪的父亲。 赵叔叔。谢淮说,晚上一起吃个饭? 赵晋松:不必了,我还有事,有麻烦记得给我打电话。最后一句是对着夏夏说的。 宝马车消失在视线中,谢淮问:有麻烦为什么要找他? 夏夏:不然找谁? 谢淮说:你真的皮紧了,一看就是太久没挨过淮哥的毒打。 夏夏低眉丧眼,宁肯看脚下铺着的落花也不看他,谢淮转身走了,她又拉住他手腕。 等等。她绕到他身前,我看看。 谢淮瘦了不少,他虽然本来就是劲瘦的身材,但瘦而不弱,每次夏夏和他走在一起都觉得很有安全感。半个月没见,他下巴尖了,脸色也因为关在屋里许久不见太阳略微有些苍白。 夏夏说:你瘦了。 谢淮手腕被她握在掌心,他目光落在女孩细白的手上,脑子里不可抑制地想起昨晚那清晰又真实的梦来。 梦里的夏夏清纯又娇媚,汗涔涔抱住他,她浑身软得不像话,张口咬住他的脖颈,软滑的唇舌把他魂勾留在了梦里,一时三刻逃不出来。 谢淮觉得自己禽兽又畜生,一边让人哭得稀里哗啦,一边又在梦里念念不忘肖想,天底下没有比他更混蛋的人,如果年少时的谢淮知道他有一天会窝囊成这样,一定能气死当场。 别人说喜欢,谢淮拒绝,原因是不想浪费时间。 而那人换成夏夏,他装作毫不在意,是不想让夏夏在他身上浪费时间。 夏夏咬着嘴唇:他们是不是对你不好? 没有。谢淮回过神,陪我吃个饭吧。 * 谢淮点了两百块的冒菜,一个人吃掉一桶米饭。 夏夏捧着碗坐在他对面和他啰嗦。 这些天你不在,快递都是源太在帮你打理,我偶尔也会过去。 燕姐把事情善后了,她说要请我们吃饭。 谢淮夹牛肉给她,又给她空了的杯里倒上酸梅汁。 两人一个说话一个吃饭,就像从没闹过别扭一样,夏夏一个月没好好看他了,难得有机会心平气和坐在一起,心里酸酸的。 淮哥,谢谢你。她说,那天的事你把它忘了吧,你说得对,我是挺没良心的,还对你甩脸色。以后别对我这么好了,你心里怎么想我都知道的。 你知道个屁。谢淮说。 他结了账,夏夏跟在他身后出去。 我知道你不喜欢我,就把我当个小玩意。夏夏认真地看着他,你就是可怜我,同情我,看我一个人在苦海里扑腾,路过时顺手救了我。是我想太多了,我自己一身水,还想把你身上也沾湿了。 谢淮站在眼前,她控制不住难过,絮絮叨叨把这一个月来胡思乱想的话全都吐出来。 她低眉顺眼,乖巧又柔顺。 谢淮看着手里刚喝完水的空塑料瓶,忽然想起夏夏在街上打架的事情。 她神色冷漠,满脸怒火,几下就把一个男人按在地上打得抱头哀嚎。 在拘留所的日子,他每每想到这事总在疑虑,那个状态下的女孩和平日里判若两人,凶起来的模样令他看了都有些害怕。他一时拿捏不好夏夏是在发火,还是平时都在和他装乖。 谢淮颠了颠塑料瓶,又软又轻。 他抬起手,带着尝试的心理朝夏夏头上打了一下。 啊!夏夏捂住脑袋,为什么打我? 谢淮不能说想试探你。 他想了想,兴师问罪:姓赵的为什么要送你? 我是他儿子的老师。夏夏无辜地说,我打不到出租车,他就送我过来了。 谢淮又打她一下:他是看上你了吧。 他那么有钱,什么样的女人找不到,怎么会看上我啊? 哦?谢淮继续打她,夏夏的头发已经被他弄乱了。 夏夏理了理头发,淮哥,你能别打了吗? 不可以。谢淮打得越发起劲,他就是对你不怀好意,他就是想追你。 他手下的塑料瓶噼里啪啦响,夏夏被他打烦了,吼道:别打了!他想追我行了吧? 谢淮:你吼什么?还分得清谁是大哥谁是小弟吗? 夏夏脾气上来了,忍不住说:谁他妈要当你小弟啊? 难不成你还想当我爸爸? 他只是随口一说,看见女孩表情变了,才想起现在和从前不一样,夏夏说这种话不再是开玩笑了,她的言语里藏着许多女孩细致的小心思。 他蹙眉,刚要补救,夏夏疲惫地说:是妈妈。 她神情平静:赵晋松想追我,赵珊琪想追你,咱们俩再各自努力一下,几年以后,你说不定就得喊我一声丈母娘了。 谢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