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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夏没有心思管他,试卷发下来时她已经开始冒冷汗。 腹部喝下去的酸水翻涌,眼前眩晕不止。 那是一种无法形容的痛楚,比平日痛得更厉害,仿佛有双手插进她下腹替她开膛破肚,又像有一万只推土机照着皮肤一寸寸碾过去。 夏夏趴了一会,监考老师来询问她的情况,她摇摇头,直起身继续做题。 考试进行了一半,夏夏终于撑不住了。 监考老师联系了救护车,她半是清醒半是迷糊,痛得神志不清。 耳边一阵嘈杂,她听见担架抬进来的声音,听见监考老师让考生安静的声音,听见急匆匆的脚步声,听见巡考官训斥着让人坐下的声音。 她废力地睁开眼睛,看到担架旁平嘉澎的脸。 高考最后一天下午,她晕倒在考场上。 平嘉澎扔下做了一半的英语卷子,跟在医护人员身后跑了出去。 作者有话要说: 啊,我最近脑子真的不太够用,原本想从下章开始设置成早八点更新,又又又设置错时间了傻了傻了 那从这章开始更改一下更新时间,早上八点更新,其余时间有更新提醒都是在捉虫,大家睡醒记得来看更新呀。 感谢zaicizhiqian同学和honee同学的雷=3= 第13章 谢淮把夏夏落在操场的保温杯拿回来了。 她的保温杯很旧,白色瓶身上的卡通印花已经磨得看不出来了。 杯里的水带着甜味,夏夏看了眼谢淮:哪来的红糖? 买的。谢淮坐在窗台上,倚着背后的玻璃。 他说这话时表情很淡,手指不安分地戳着窗台上绿萝的叶子。 夏夏咕嘟咕嘟喝了大半杯:超市那么远,下次别跑去买了。 谢淮从窗台上下来,靠近病床,打量着夏夏:淮哥向来收钱送货,第一次替人跑腿分文不收,你还不领情,可真是不知好歹。 他从钱夹掏出两百块钱递给她:这是你的工钱。 夏夏没接,与他对视时眉眼清明澄澈:多了。 她这几天的报酬算起来不过一百块,谢淮却给了她两百。 她不想问他到底是出于什么心里多给她一百块钱,无非是看她食不果腹穷得可怜,但这钱她不能要。 不多。谢淮说,再好好算算。 多了。夏夏语气略重,带着强调的意味,谢淮,你不用这样,我们说好的。 她从里面抽出张一百块,又从兜里掏出二十块,连着外卖钱一起递给他。 谢淮站在床边,觉得这场景有些眼熟。 同样密闭的房间,同样的两人,同样的床,同样的站位以及同样递钱的姿势。 谢淮玩味地笑:你的钱我还敢接吗? 夏夏吃过饭喝了热水,苍白的小脸慢慢有了丝红润。 她手腕白而瘦削,明明看上去柔弱又纤细的一个小姑娘,动作里却透着股倔强的劲儿。 初秋的风穿过窗缝渗进来,风里卷着刚洒水后草坪上的青草香味,卷着阳光晒过沥青路面的油渍味。远处天的底色是澄澈的深蓝,底幕缀着厚积的云层,映在透明的玻璃窗上带着浅淡的底色。 夏夏:谢淮,我没开玩笑。 我是没钱,可现在的世道赚钱也不难,军训后我会去找兼职,要你的钱算怎么回事? 谢淮没正视她的话,而是散漫的眸子略过她身上:你是个姑娘,之前说我聋的事我不跟你计较,怎么,现在都敢连名带姓叫我了? 他看她的眼神带着思量,夏夏连忙改口:淮哥。 她低眉顺眼,声音软糯。 谢淮看着她,神色思量:你来读书,家里人没给你生活费? 夏夏维持着递钱的姿势,没有回答。 谢淮没有再问,他接过钱,把外卖钱抽出来放在桌角:赵一雷和姜景州说我抠,你听听就过,别太当真。 我就算再抠,也不至于和一个女孩要饭钱。 他平静地说:我不白让你叫我一声哥。 他弯腰拎起夏夏吃完的饭盒离开,走到门口时回头看她:奶茶不能卖了,等你休息好,继续给淮哥打工吧。 * 傍晚祝子瑜来了,身后跟着赵珊琪和蔡芸。 三人明显是分成两波,祝子瑜进门后也不说话,直接坐到窗边玩手机。 倒是赵珊琪凑了过来:夏夏你没事吧?我听说你晕倒了,下午都没心思军训。 蔡芸笑着说:是啊,我俩连饭都没吃就跑过来了。 自从选完临时班长以后,蔡芸忽然对夏夏热络起来,有零食会问她吃不吃,早晨会叫她一起去训练场,夏夏也没再听过她背后说闲话,偶尔几次还见她来谢淮摊上买奶茶。 她变了态度,夏夏也当做什么事都没发生过,笑嘻嘻和她聊天。 赵珊琪忽然问:谢淮不在吗?我听说是他送你过来的。 夏夏说:他走了。 赵珊琪神色有些遗憾:走了啊。 赵珊琪和夏夏聊了一会,被蔡芸拉去上厕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