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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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柳有点沉了脸:小梅! 面对一头雾水的赵仁,梅梵瑙笑得很灿烂:赵大厨,你尽快离开缘来菜馆,就会逢凶化吉了。 第7章 要说赵仁听见别的话,根本不会如此生气,一听见梅梵瑙这么讲,当场气得脸色都变了。 大骂了一声:你他妈放什么屁呢! 梅梵瑙时常路过缘来菜馆那条商业街,也经常能看见这个眼睛不大的赵大厨,这还是头一次看见他眼睛瞪这么圆这么大! 小梅无所畏惧,耸耸肩说:方法我已经告诉你了,走不走随便你啊,我又不是你老婆,管你死活? 面对那人愈发铁青的脸色,他打了个响指:对了,不收费。 这长着一张小白脸的臭小子还敢打响指?赵仁气得想打他了! 你是个后生,我不想跟你掰扯,你师父都没像你说的这么绝!毕竟当着人家师父的面儿,也不好直接翻脸,忍了忍,赵大厨才沉着嗓子问,你说让我离开缘来菜馆,是什么意思?辞职不干了? 小梅弯下了腰,利落地整理箱子里的货物,回答说:差不多吧。 什么叫差不多? 让你离开,当然不是辞职那么简单了,离开就是说让你切断和缘来菜馆的所有联系,包括工作关系和人情往来,你和那杜庆生一家子,就当从没认识过,这才叫做离开。 梅梵瑙想了想,嗤笑了一声:你算是幸运的,还有机会离开,有些人这辈子都只能困在局里。 一直默不作声的老柳沉声斥道:小梅!少说两句! 你什么意思?你是说我哥一家子克我?赵仁不敢相信,所以更加愤怒了,我和我哥认识这些年,他的生意越来越红火,我的日子也越来越好,我俩跟亲兄弟似的,你这小辈才入了几年的道?再敢胡说八道,别怪我对你不客气! 老柳打圆场说:赵大厨,小孩子家心高气傲,学了点皮毛就喜欢胡咧咧,你别往心里去,留好我给的符! 梅梵瑙叹了口气,无奈地扬起了眉梢。 学本领最忌讳的就是心高气傲,这孩子真是还是我家小顺听话!赵仁意识到失态,努力收敛了几分,却还是有些愤愤,我和老杜,那就是亲兄弟!我现在赚了钱,哪能干那种忘恩负义的事?我的一切都是哥给的! 哦哦哦知道了他懒洋洋敷衍了一句。 梅梵瑙一边掏耳朵一边翻白眼,活生生把赵仁气跑了。 老柳埋怨地看了他一眼:往后少说话。 师父说得对。小梅立刻换了副嘴脸,嬉笑道,好言劝不动该死的鬼嘛! 这件事过了好几天,赵仁未在遇见任何怪事,一边心说那符咒管用,一边成天骂那个梅梵瑙不是东西,小梅则是继续看铺子、搞兼职,乐得自在。 他一直在暗自估算着日子,这天晚上关铺子的时候,他才撕了一张日历,心下莫名有些紧张。 一晃周四了啊得去。 也不知道是不是梅梵瑙的错觉,今夜外面平白无故竟然雾蒙蒙的,所有灯光都像个光圈似的朦朦胧胧。 梅梵瑙揉了揉眼睛,向缘来菜馆那边走:好家伙,我还以为自己散光了呢。 眼看到了周四免费试菜的时间,缘来菜馆正源源不断的进人,其中就有那方媛媛的身影。 甫一踏进去,梅梵瑙的双眼就感到了一阵剧烈的刺痛,他用掌心捂了捂眼睛,心说:到底还是来了。 阴阳眼 开了。 菜馆里乌泱泱一堆人,进去没多久,便陆续上了菜,同之前的那一晚如出一辙的热闹。 食客们吃着吃着,不由自主露出了笑容来:你们说这缘来菜馆,究竟是什么秘方?我总觉着这里的饭菜比别家饭店味道好! 我也觉着,但是说不出来这个感觉! 可能这就是人家做强做大的原因呗! 说话间,传菜的服务生上了下一道菜,香气扑鼻的一瞬间,所有人眼珠子都要掉锅里了,好似一个月未尝捉到猎物的野兽,眼泛绿光,口角垂涎,连别的话都顾不上说了。 筷子齐刷刷地伸向了盘子,跟搂席似的,还冒着热气的菜转瞬成空。 有几个食客吃不到第二口,当即面露焦急,甚至有种诡异的暴虐神色,暗骂道:跟他妈没吃过饭似的,不知道给别人留点儿! 其他人哪顾得上这些? 一开始进了这富贵典雅的缘来菜馆,大家还有所顾忌,打算细嚼慢咽好好品上一品,毕竟他们是来试菜的。 但是如今他们可是半点体面也不要了,也不知尝出味儿了没有,大脑传递的唯一信号就是 吃! 老板娘走了出来,喜气洋洋地给大家介绍各个菜品,热络地告诉大家哪道菜好吃、该怎么吃。 大家千万别客气,就当自己家,你们吃开心了,老杜也开心!以后把亲戚朋友都带来啊! 二楼人声鼎沸,热闹得不行。 梅梵瑙今晚忙得稀里糊涂,竟是连晚饭也忘了吃,这会儿见一桌子人都吃得满嘴冒油、喜笑颜开,他也有点遭不住了,目光不由自主落在了面前的龙虾上这只龙虾还没有被那群恶狼动过,雪白鲜香的软肉看上去何其诱人。 他一向不是个嘴馋的人。 可是 梅梵瑙的目光定格在了龙虾上,暗想,可是他这辈子好像还没吃过什么好东西。 他心里总有个寄人篱下的疙瘩,老柳生活平淡,也不耽溺口腹之欲,鲜少搞那些大鱼大肉来吃,所以就算梅梵瑙偶尔馋虫叫嚣,也不会缠着老柳胡闹。 周围人的声音模模糊糊,咀嚼和吞咽食物的声音无限放大。 酣畅淋漓,人间至乐。 缘来菜馆也无怪乎能吸引那么多人过来,这菜的卖相和香气着实是太勾人了。梅梵瑙咽了咽口水,小声嘀咕道:虽然不知道里面有什么迷魂汤,但是我就尝个鲜吧,一口就行。 要是再不吃,他们就给吃没了。他如是想着,便伸了筷子。 一个温热有力的大手一把攥住了他的手腕。 这么馋?什么都想吃? 那好听的声音带着熟悉的冰冷感,仿佛是在热水里泡软筋骨时,突然饮下的一口飘着冰块的茶。 梅梵瑙猝然清醒,暗骂一声:妈的,差点着了道! 一扭头,就对上了一双带着玩味的乌黑眼眸,好似还略微带着笑意。 梅梵瑙一愣:卜星? 也不知怎么,二人四目相接的一瞬,梅梵瑙下意识想起身抱他,但一想到这辈子二人还并不熟悉,便强行忍住了。 你怎么在这里?他问。 卜星微微偏了偏头,反问道:那你又为什么在这? 在这种龙潭虎穴看见他,真也不知道是该高兴还是生气,梅梵瑙先是嘀咕了一声怎么这么不听话,而后一抬下巴,指了指另一桌的某个方向,说:我是为了那个小姑娘来的。 卜星瞧见了正大快朵颐、横扫千军的方媛媛,沉默了一小会儿后,鄙夷瞪了梅梵瑙一眼,评价道:衣冠禽兽。 梅梵瑙:我怎么了! 这么晚偷偷摸摸跟着人家做什么?变态一样。卜星双手环抱着胳膊,声调冰冷,居高临下地审视着他。 梅梵瑙一本正经的开始胡扯:我夜观天象,发现这小孩儿最近不太顺,背得离谱,加上我算出来自己和她多少有点儿缘分,才多留心了几分,看你想的!我白当好人了! 卜星微妙地勾起眉梢,憋了一会儿说,我信你的鬼话。 梅梵瑙发觉自己解释不清,着急了,干脆就以毒攻毒:你干嘛!别搞得像吃醋一样成吗?卜大神,我们才见过一面,你对我这黄花大闺男感兴趣,也不用这么心急吧? 卜星的神情僵硬了,有些不自然,说:你说什么? 哦对你来这里,是不是正好看见我来了,梅梵瑙单手撑着下巴,笑弯了桃花眼,揶揄问,你偷偷跟踪我? 厨房里,赵大厨一个颠勺,火焰呼啦一下涌起老高,下一道菜马上出锅了,香气四下弥漫。 小顺,把那边儿的菜都切了! 他感觉自己今天的状态格外好,所有的菜品火候都掌握的恰到好处,味道更是一绝,简直到达了自己这些年的厨艺巅峰。 赵仁甚至记不清自己今夜究竟做了多少道菜,但是心情极端亢奋。 小顺磨蹭了一下,神情有些古怪,切菜也心不在焉的,险些切了手指。 你注意点!赵大厨见状,沉着脸训斥了一声。 小顺畏畏缩缩,问:师父是不是有点不对劲啊?今晚这菜也做得太多了吧? 哪不对了?本来就是试菜,我开心了随便做,有什么问题?他说。 我不是这个意思,师父你不觉着外面天太黑了吗?还雾蒙蒙的小顺掏出手机递给他看,咽了咽口水,现在已经是早上六点多了。 赵仁一看,北京时间六点十二分。 他呼地出了一身的冷汗,赶紧扒到窗户那边去看了看,说:真的是早上了,天怎么还没亮? 想了想,他的眼神忽然很迷茫,好像什么都没发生似的,转身继续开火做菜 :不知道怎么回事,我不知道我得做菜了。 另一边,卜星也早就发现事情不对劲,靠在窗边,看着窗外一片漆黑、大雾迷蒙的景象,他皱起了眉:怎么回事? 一个问题刚问出来,他反应很快的又问:梅梵瑙,这是哪里? 另一个世界。梅梵瑙的表情意外的平静,甚至还露出了惯常的灿烂笑容来,我还怪害怕的,大佬,你罩罩我呗? 第8章 卜星尚且搞不清楚另一个世界究竟指什么,便见梅梵瑙笑得像条撒娇的柴犬,摇头晃脑凑到他跟前儿来。 你听见了没啊?大佬~罩我!你好歹吱一声! 那笑容实在是灿烂,好似天塌下来在梅梵瑙眼中都能够一笑置之,好看到有些令人目眩了。 卜星短暂失神了一瞬,很快反应过来,冷眼看他:我从小跟着我爷爷学本事,都看不出这是个生死局,你倒是一眼就看出来了,这还用我罩着? 那人的眼神里满是疑惑和审视,梅梵瑙生怕他又纠结自己究竟是人是鬼这个问题,赶紧说:是啊是啊,毕竟你人高马大,一看就比我能打 他不再和卜星胡扯,而是转身回去,一把揪住了方媛媛的胳膊,说:行了祖宗,差不多就别吃了! 食量巨大的方媛媛根本不受控,也感受不到是饱是饿。 这缘来菜馆开席了多久,她就不动如山地坐在这里吃了多久。 再吃下去,咱们谁也不用出去了,一辈子给缘来菜馆刷盘子得了。梅梵瑙皱了皱眉,捏住她手腕时稍微用了劲儿,那人啊的一声,手里的酱肘子掉了。 你干嘛,我又跟你不熟!方媛媛恼了。 梅梵瑙愣了一瞬,似乎陷入了某段回忆里,他耐心劝道:凡事过犹不及,你其实已经饱了,再吃下去身体要坏了,而且你怎么知道他们有没有往这饭菜里放什么□□? 此话一出,周围吃得直打饱嗝的食客们不乐意了,纷纷骂道:嘿这小伙子咒谁呢!怎么这么不会说话! 正当几人争执的时候,另一条走廊上忽然传来了凄厉的尖叫声:死人了,有人死了,有啊,啊!!! 这惊天动地的叫嚷惊动了所有人,包括一直颠勺的赵大厨。 赵仁拨开了已经火速围成一圈的人们,挤了进去,那尸体就躺在地上,应该才死不久,脸上诡异的有着心满意足的微笑。 呕!有人控制不住开始吐了。 因为那人死状奇惨,也不知今夜他在这菜馆吃了多少,整个肚子涨得滚圆发亮,直接爆开了,松松垮垮耷拉着,胃里没来得及消化的食物泛着酸气,流了满地。 走廊里全都是这股菜味儿。 方媛媛吓得脸都白了:他他是活生生撑死的吗? 你说呢?梅梵瑙抱着胳膊,冷漠地瞥了一眼那尸体,又问,你还吃吗? 方媛媛头摇得跟拨浪鼓似的:不吃了不吃了!还是小命要紧 卜星厌恶这股子怪味儿,嫌恶地蹙起了俊眉来,他余光瞥见了隔着不远的梅梵瑙,那张白得有些过分的脸无悲无喜,他正闭着眼,在默念什么。 往生咒?卜星暗自分辨了一会儿,心想,这人究竟是什么来头,还会安抚魂灵。 地上的尸体很快就被菜馆里的人给收拾了起来,暂时安置在了一个房间里,大家原本都是喜气洋洋来吃美味的,谁成想竟然活活撑死一个,暗骂那人贪得无厌的同时,各自心底也犯嘀咕 真晦气,跟八辈子没吃过饭似的! 二楼死了人,算是没人愿意待了,大家就一股脑下到了一楼来。 有人看了眼手机,疑惑道:怎么都早上七点了?我们什么时候吃了一宿了? 外面还黑漆漆的,怎么可能是七点?有人默了一会儿,骂骂咧咧道,草,我怎么也是!这不对劲儿吧! 其他人也纷纷查看手机手表,这个诡异的发现一下子就令所有人陷入低糜的气氛之中。 先前所有的喜悦都被冲散了,大家也都察觉到了这极端的古怪。 一个漂亮姑娘小声呜咽了起来:好端端的,人怎么可能撑死呢?还死得那样惨,这根本不科学,一点都不现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