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0节
我又没对你做什么! 都说了别人看到会误会的啊! 此刻,他觉得恼火无比。 女人,果然是麻烦! ※※※※※※※※※※※※※※※※※※※※ 多年以后的某一日,发月奉。 宁伯州:媳妇妇上次看中了压了箔金的小本本,给她买~ 秦泽:上次去泗陵城出差你让我给你带千刃轩回来,呐,这是千刃轩的地契和铺子。 容烁:(阔绰的打开私库大门)用月奉疼媳妇?看不起谁呢!? 周世昭:(抱着小钱包)为什么一个腮红那么贵!?水粉红樱桃红不是一个红!?一个口脂为什么还要随着四季变换颜色!?那个摸脸的我不许用吗?呜呜呜……女人的化妆品好贵…… 第92章 情牵一念 瞄准了周世昭这个机会,丁荃就有点不想放手了,一路跟着他喋喋不休的发问中总结起来的意思大概就是——大兄弟你缺钱吗?大兄弟你有钱的话介不介意先借我一点?你要是没钱的话我说不定可以帮你一把一起搞钱啊! 周世昭一开始还颇给面子的应付几句,最后干脆扭头就走,丁荃不死心,继续跟着,一跟就跟回了府衙。 熟悉的景色环绕周围的时候,丁荃一愣:诶!?怎么又跟着回来了!? 好巧不巧的,秦泽正与一人一后一前的往外走,周世昭一看到两人,先是楞了一下,而秦泽也看到周世昭身后那个刺眼的小跟屁虫。 他微微眯起眼睛:“怎么又来了!?” 丁荃心虚的缩了缩脑袋,周世昭则是盯着站在秦泽身边的容烁。 娘希匹,他们两个混蛋是怎么狼狈为奸到一起的!? 容烁还是那一身玄色衣袍,整个人显得更加冷冽疏离,他负手而立,面无表情的看着周世昭和丁荃,一副了然于心的样子。 秦泽转过头对容烁道:“白将军的事情,不是我们任何一个人能做主,下官无能,给不出一个准话,要让少国公失望了。下官还有些家事要处理,少国公,请。” 秦泽没有给周世昭误会的机会,明里暗里的说明了这次容烁来找他的原因,也让周世昭警醒了一下——容烁在这个节骨眼来,果然是为了请白氏回盛京城。 容烁的反应平平:“既然是这样,我也不为难秦大人,只是……”他若有所指的看了一眼秦泽和丁荃:“若是以后有需要秦大人帮忙的地方,还请秦大人不要推辞。” 秦泽眼观鼻,鼻观心,恭敬的应了一声。 容烁头也不回的走了,周世昭这才提着丁荃往秦泽面前一放:“你的人,自己看好了!”说完也走了。 丁荃还沉浸在搞不到钱以及“白将军”的事情当中没有回神,面前就投下了一片阴影。 秦泽不算是很和善的脸孔怼在面前,丁荃心虚的摇摇小爪子:“又、又见面啦。” 仔细想一想,她好像才刚离开没多久,这就很尴尬了。 秦泽:“怎么和周世昭走到一起了!?碰巧遇上!?” 丁荃挠挠头:“就、就是碰巧遇上啊。” 秦泽抿了抿唇,显然对这个答案不是很满意,这个小傻子,到底什么时候才知道自己应该说什么来哄自己的男人开心!?猜猜他的心思就那么难吗!? “对了,刚才你们说的白将军……就是我师父吗?” 白氏那个光明正大的一闹,谁都知道这位人物出现在四淩城了,就连桥底下说书的人都知道与时俱进挖掘新故事开采新的客源。现在连少国公都去而复返,好像也是冲着师父来的。 丁荃隐隐觉得自己的猜测快成真了——师父真的要离开这里,去盛京城做风光显赫的大将军啦!? 丁荃算是白氏的嫡传弟子,如果师父荣耀加身,身为弟子必然与有荣焉,秦泽看着丁荃的眼神带上了几分似笑非笑的打量:“你很期待吗!?” 小傻子自从勇敢的承认了自己的心思之后,似乎变得比以前更直白大胆了,庶出的身份或许会让她被质疑,但若是作为白无常的小徒弟一起回到盛京城,一旦白氏重获圣恩,小傻子也会被人忌惮三分,身份决然不同。 然而,丁荃的神态里面实在是看不出什么喜悦和期待,而是…… 一股来自于灵魂深处的贫穷气息。 丁荃:若是师父真的要离开,她教导自己多年,怎能不送一份拿的出手的大礼…… 真沉重的人情债。 丁荃的思绪明显被带跑了,秦泽有点恼火,伸手在她的额头上敲了一下。 嘣的一声,丁荃轻呼:“你打我干什么!” 秦泽本来准备了一番说辞来纠正她面对情郎时候的基本态度,可是看着她委屈的小样子,那些无聊的废话又悉数被咽了下去。秦泽一把握住她的胳膊,拽着就往纱帘边的红木柱子上靠。 对秦泽没有防御之心的丁荃完全没有想过要动手,发着“哎哎哎”的破碎音节,后背撞上了红木柱子,是很扎实的感觉。 秦泽比她大半个头,双手抬起来直接撑在她的两侧,留了一个狭小的空间给她。 这个狭小的空间里顷刻间就充满了秦泽的味道,迟钝如丁荃,这时候也感觉到了男人不一样的情绪变化。 她咽了咽口水,睁着一双大眼睛盯着秦泽,说不出来是在害怕什么,还是在期待什么。 秦泽圈着她的手臂转而改为轻捧她的脸颊。 丁荃忍不住倒抽一口冷气。 秦泽楞了一下,哭笑不得:“知道的是我现在想要亲亲你,不知道的还以为我是要吃了你。” 丁荃一颗心狂跳不已,连说话都结巴了:“亲亲、亲……” “好。”秦泽从善如流,低头吻了下去。 两片唇瓣触碰在一起时,丁荃的第一个感觉是冰凉! 秦泽的唇竟然比她想的更要冰凉! 可是不知道是她的温度过给了他,还是他冰凉的表面下本就火热,又或者是这碰撞带来的惊叹促成的越发激烈的摩擦纠缠,在短暂的冰凉之后,丁荃只觉得这份火热从唇瓣上蔓延开来,辗转到了脸颊,眼窝,额头,大脑,再以一个俯冲的势头袭击全身! 最让她承受不住的是,秦泽从头到尾都直勾勾的盯着她,距离那么近,墨黑的瞳孔被瞬间放大,随着他情绪的波动,丁荃甚至能看到他的黑瞳深处一下一下的扩张与缩小。 真是……为什么要这样看着她啊! 秦泽的动情带着一种强而有力的侵略性,绝非拳脚功夫能决胜负。 丁荃脚下一软,整个人往下滑溜的时候,终于打断了这个浓情蜜意的长吻。 丁荃宛若摔了数百次鞭子,一脸练了三天功夫般气喘无力,唯有一张脸红润的可怕,秦泽的唇瓣因为这个吻变得通红湿润,配着他清隽冷峻的气质,丁荃看的楞了一下,忽然重振旗鼓,双手主动攀上他的脖子,噘着嘴凑了上去! 如果是第一个吻是秦泽主导,那么这一次就完全是丁荃半生不熟的摸索。 啾,啾,啾啾啾啾啾。 当丁荃短暂离开秦泽的唇瓣,转而成为捧着他的脸一下一下啾啾啄的时候,秦泽终于一把把她按在红木住上,轻笑出声:“你干什么!?” 丁荃又楞了一下。 一直以来,秦泽总是给她一种成熟稳重,老谋深算的感觉。有时候她甚至也觉得自己一不留神就会掉进秦泽的坑里。但是这一瞬间,丁荃觉得他的这一声笑清脆爽朗,不掺杂任何的算计和隐忍。 也是这个时候,丁荃竟然生出了一种“或许我又离他更近了一步”的奇妙想法。 丁荃的眸子亮晶晶的,像是在看着一个稀罕的宝贝,她保持着双手捧着他轮廓分明的脸的姿势,笑容灿烂的险些闪了秦泽的眼睛。 “我在印章呀。” 我在印章呀。 这大抵是秦泽有生以来听到的最……不正经的情话了。 可是他喜欢。 然后就听到她一本正经过的说:“这里我既然印了章,便是我的地方了,往后谁也不可以用自己的嘴碰这里!” 她说话的时候,眼神特别认真的盯着他。 这都还没什么,她已经离似乎迫不及待的宣示主权了? 秦泽心中一阵燥热涌动,又逼近了几分:“都还没成亲,你就想霸占我了,成亲之后该怎么办呢!?” 成、成亲!? 丁荃好不容易鼓足的勇气,咻的一下,全漏了。 奇怪,真奇怪! 明明她也是订过亲的人,为什么到了秦泽这里,所有的事情都比从前强烈了千百倍!? “成、成亲啊?” 秦泽听出了她语气里面的迟疑,眸色微凉:“干什么!?印章之后不想负责!?” 啊啊啊啊!他在说什么啊! 丁荃羞涩的捂住脸,张开两根指头漏出后面的眼睛:“你、你不正经!” 秦泽笑意更深了,他挑着眉:“我说的可是再正经不过的事情了,若非你之前有眼无珠所托非人,如今我们的孩子都该有动静了。” 孩、孩孩孩孩孩子? 丁荃觉得在说下去就该更加不正经了,脚底一抹油就想溜,然而身子还没动弹,秦泽已经抢占先机的把人定住了:“跑哪儿去!?” 丁荃急的脸红:“那……那你总说什么成亲什么孩子!” 秦泽下巴微微一抬:“丁荃,作为女人,情郎不说这些才是你该担心的事情吧?!” 丁荃舔舔嘴唇:“可是……太着急了。” 秦泽不开心了:“着急什么!?” 丁荃有一说一:“我在家中排行老三,大姐虽然被提亲,但是一直没有动静,二姐……”丁荃闭嘴,二姐的事情还是个秘密。 “总之姐姐尚未定下来,我抢在前头,可能不太好……” 秦泽的神色一松,也放开了她。 丁荃心里一咯噔,“你、你是不是又不高兴了!?” “我什么时候不高兴了!?” “你不是总在不高兴么。” 秦泽张了张嘴,忽然觉得自己竟然无法反驳。 可是转念一想,之前还想着这个小傻子能更在意自己的情绪一些,如今她就真的在意到了,其实也是好事一桩。